方红霞:“我急什么,都听安忻的。”
陈安萍:“姐,你再?慢吞吞的,姐夫都是别人家的了。”
“安萍,你是多想吃喜糖?成天催姐姐结婚,等姐姐结婚,还不如等你自己结婚,没准你结婚孩子打酱油了,姐姐还没结婚呢。”
要是上辈子自己没死,真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方嵘不结婚,她也没心思找对象结婚,找对象结婚太影响她做早饭生意了。
像方嵘这样听话勤快的还好,找个懒骨头,她是要累死自己吧。
家里要干活,早饭铺子还要干活,成天干不完的活,也没个人体谅自己。
找懒骨头不如不找。
“真到我长大结婚,我都没心思吃喜糖了,我已经是大人,自己有很多钱买糖吃。”
方红霞:“整天就想着吃糖,安忻你也是,净会惯小孩,没几天就做好吃的,方嵘放在你这里的钱再多,也得被你花光了。”
“妈,我想起来还得给安志腌萝卜。”妈妈的话成功让陈安忻头痛,先走一步。
陈安萍也溜出去玩,不听妈妈的念叨。
...
不提李真凤和陈家走得近,陈安忻也是肉眼可见,出落得亭亭玉立。
以前大家对陈家除了破落户也没什么印象,他们家人都瘦巴巴的,太瘦并不好看,陈安忻是能看出“胖”了些,皮肤也白了许多。
不知不觉她就成了村里的一枝花。
陈家也不光陈安忻气色发生变化,全家人都是有变化的,就是没陈安忻这个年轻姑娘明显。
对于自己的变化,陈安忻并没有多少感想,她不是一天就变成现在这样的,大半年都在养身体,皮肤变白,头发更加黑亮,这些都是慢慢养出来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要说以前的肤色,真说不清楚是她黑点还是方嵘黑点,方嵘在男人里绝对是不黑的,他很少干农活,也就在院子里埋头做木工活,脸不见得多黑,后脖颈被晒黑了,全身最黑的皮肤八成就在后脖颈了。
陈安忻要跟着爸妈下田,太阳晒得就比方嵘要多,这大半年,她都戴着草帽干农活,就算是休息,草帽也不离开头。
帽边做得很宽,尽量挡着脸和脖子了。
她现在肯定比方嵘白,忙碌的秋收已经过去,等过个冬天,她皮肤能更白。
除了干农活和赶集,陈安忻是不大乐意出门的,幸亏也没朋友,整天就爱窝在家里,陈安萍整天跑出去玩,肤色已经和爸妈常年累月干农活的差不多了。
他们家小孩不是天生黑,安萍可劲出去跑才黑的。
“又去陈家了?”
“是啊。”李真凤手里拿着个盖了屉布的簸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吃的东西在,还冒着热气呢。
“姐要不要来个馒头?”李真凤往自家方向走,很不想给的,但还是说了句客气话。
“今个儿是你生日吧。”孙桂元没记错日子的话。
“是我的生日,我儿子说我今天生日,拿钱孝敬我,叫我去买包子馒头,包子馒头哪家有安忻做的好吃?我肯定去找安忻啊,她听我是要过生日的,就不收我的钱,说是给我的生日礼,这孩子真是孝顺懂事。”
李真凤今天心情真的不错,又有钱又有吃的,她什么都没花出去,唯一不好的就是遇见大嫂了。
遇到别的人她随便就能应付过去,偏偏大嫂是不好随便应付她的。
孙桂元也没客气:“瞧着不少。”
“不多的,刚正特别喜欢吃,威也喜欢,俩男人一顿就能吃一半。”李真凤揭开屉布,拿了个雪白的馒头给大嫂后就把屉布盖回去,往自家走。
孙桂元已经到家了,不好再跟着李真凤。
“阿嵘,馒头给你,从你二妈这里拿的。”
方嵘正在切割木头,听到自己妈的话:“妈,你自己吃吧,我还要干活。”
孙桂元:“妈给你留半个,雪白的馒头,现在还热乎着,活干完就吃。”
她打算自己吃半个,不留给老伴,老伴饭场多,一会儿这个请喝酒,一会儿那个请喝酒,不缺好东西吃。
方嵘切割完木料,见到放在碗里的馒头,洗干净手去吃馒头。
安忻做的馒头。
看馒头样子他就能确定是安忻做的,尝过味道后就更加确定了。
方嵘最近又接了活,在家干活很少出门,吃到馒头,又想安忻了。
“妈,我下午要出去走走。”
“嗯,饭点记得回来。”孙桂元当儿子是去山上。
想到李真凤今天生日好吃好喝的,孙桂元不舒服了,偏偏也不能在外面说妯娌坏话,她说了,李真凤马上就能知道是谁说的。
两个女人关系僵住还不闹心,最闹心的是那对亲兄弟和堂兄弟,明知她们俩闹开了,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当回事继续来往。
孙桂元肯定自己老伴和儿子不会当回事。
两家人的关系让她不好说弟妹闲话,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样,说陈家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