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这就去。”俞嬷嬷一脸欣喜跑出去,跑进荣樘院,木着脸,眼神阴翳推门进去,专门挑最值钱的东西搬。
用了足足两炷香时间,沈老夫人带着满满两车礼物离开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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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前脚离开侯府,就有下人跑来告诉沈昶青,沈昶青赏了他一两银子,下人笑眯眯离开。
季敏菀放下账本,上前探探他的体温,将他扎人的手裹在手心里,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你不像有病,但气色的确不好,可能伤了元气,要补补元气。”
库房里药材被婆婆搬空了,她嫁妆里还有不少药材,虽然没有库房里药材珍贵,但是补补元气,还是可以的。
季敏菀想的入神,沈昶青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呆呆看他:“嗯?”
“我说,我没病,还说我让刘满用你的名义带人砸了库房的门,换了锁,并且按上铁栅栏门,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沈昶青仰头看她。
“给我立威。”季敏菀一字一句认真回答他。
沈昶青:“……”
“那个,吃糖吗?”沈昶青弯腰拿起三个糖人。
季敏菀点头,抽出一个神似他的糖人:“我喜欢吃甜的,这个体积最大。”
说完,季敏菀郑重点头,紧张盯着沈昶青,沈昶青一脸嫌弃把四五岁模样的糖人放到一边,盯着手中仅有的糖人咧嘴说:“我不喜欢吃糖,就要最小的。”
刘满办完沈昶青交待的事,笑眯眯找沈昶青领功,不承想看到这副令人心碎的场面,他心疼瞅着四五岁模样的大公子孤零零躺在桌角无人问津,敲了敲门,沈昶青收敛笑容朝他点头,刘满挤出七分笑容:“爷,您交待的任务,小的完成了。”
“这是给安隅的。”
沈昶青话音没落,刘满就将糖人护在怀中,留给沈昶青一道残影。
沈昶青、季敏菀相视而笑,视线落在对方手中的糖人,季敏菀两颊发烫背对着沈昶青整理账本,沈昶青则撑着下巴,看似盯着糖人,实则想另一件事情,今天下朝,他被皇上叫到勤政殿,向皇上说明理由,皇上允许他休息半个月,但有个条件,他必须督促安国王爷将‘乌帮案’闹大,他猜想安常庭遇到□□烦了,这个麻烦可能和京城某几位大官有联系。
‘督促’安国王爷上进,这件事不难办。
沈昶青思量了又思量,猛地站起来,到门外交待石塑帮他办一件事情。
石塑严肃点头,迅速离开侯府。
沈昶青转身进屋,眼尾余光扫到黄色、绿色相间的羽毛,他昂头看。
原本神情恹恹的八哥瞬间闹腾起来:“你有病,补元气,你有病——”
沈昶青回屋,捏了几粒鸟食,用一粒鸟食折腾它半天,哄它说出:“八哥有病,拔毛,炖汤,补元气。”
八哥学话还带调儿,声音清脆响亮,沈昶青心情大好,将剩下两粒鸟食全部给它,八哥瞅着他掌心看了半天,然后用尖嘴梳理羽毛,用一只眼睛斜瞅沈昶青,看到沈昶青进屋,它倏然端正姿势:“拔毛,侯爷,炖汤,补元气。”
沈昶青阔步走出来,揪它羽毛。
“哦~要死了,要死了,侯爷的小心肝要死了。”
刘满跑进来,身体僵硬,掉头往回跑,沈昶青无意中瞥见他,喊了声:“回来。”
沈昶青整理一下外袍,斜倚门框上,眼皮一撩一撩把玩一根绿羽毛,刘满硬着头皮跑上前,抬头看一眼,立刻低头:“爷,回来了,老夫人脸色吓人,俞嬷嬷浑身是血,被抬回来的,小的还打听到李献祖被人打断了腿,人在牢房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宣誓了,呜呜~~(都怪我麻麻来看我,带来六斤肉质Q弹的小龙虾,两瓶鸡尾酒,边吃边跟我吐槽我爸,聊着聊着,聊到凌晨两点了,接着我迷瞪睡着了,她把我晃醒,给我看抖音,这个小姑娘好可爱,那个小姑娘好可爱,闺女,你啥时候结婚啊,比妈小的都抱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