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是个忙人,常常都会突然消失个两三天,有时候是半个月,有时候是一个月,最长就不?超过?一个月了。
赵远阳有时候白天去读书了,晚上回家发现家里没人了,他就打破以往的规律,一个人在家里乱蹦瞎嗨,折腾到很晚才睡,觉得没人管的感?觉真好。
结果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旁边没有人,他心里就会觉得空落落的——赵远阳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霍戎在忙什么,但赵远阳知道那应该是非忙不?可?的事情,不?然戎哥不?可?能丢下他走?的。
赵远阳一个人在家准备了两天,收拾好东西,就去机场和朋友集合了。
他东西不?多?,不?需要行李箱,只有作业和几件贴身衣服,一个包就够了。缺什么到地方了再买什么,是他一贯的旅游方式。
八月的机票,是最难买的,几个月前就抢售一空了,而且特殊时期,私人飞机也不?允许往那边飞。幸好航空公司还?留着几张头等票,不?然他们只能取消行程了。
魏海在问过?赵远阳后,又问了几个朋友,一行含赵远阳在内共有六个人,有男有女?,都是赵远阳见过?的。
薛问女?朋友是个设计师,在飞机上一直打开电脑在办公作图,另一个女?孩子戴着眼?罩在睡觉,赵远阳和魏海其他三个男人一起?打牌。
头等舱座位一共有八个,除去他们六个,另外两个位置坐了一个银发的外国老帅哥,还?有个位置坐着个赵远阳觉得略微有些眼?熟的人。
打着打着牌,李云畅就突然说:“旁边那个男的,你?们认识?”
这是结伴一行人里另外的一对情侣,李云畅做过?反侦察兵,比他跟魏海都要大个六七岁。
他这么一说,几人纷纷望过?去,看向那个普普通通,穿黑T迷彩短裤的精瘦男人,一张大众脸。
做过?反侦察兵的人,对这类事最为敏锐,他问了,那就说明发现了什么。赵远阳扭头看了一眼?就回头,淡定地继续出牌:“别看了,我认识。”
“家里派来监视的?”
赵远阳点头。
霍戎现在似乎也不?怕他发现有人在跟着他,而且赵远阳觉得,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明面上有一个,背地里不?知还?要多?少。
他们继续打牌,一直打到飞机落地。
这个时间点,好的酒店都被订光了,好在魏海的大哥在这附近有个空着的别墅,提前让人打扫了,他们到了就直接住了进去。
在开幕式举行前几天,他们就到了,赵远阳除了做作业就没事干了,就跟着他们去泡吧,打牌。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人盯着他。
酒吧里有不?少专门过?来看比赛的外国人,魏海和一个金发的姑娘对上眼?了,偷偷跟赵远阳说:“她好可?爱,是不?是?”
赵远阳兴致缺缺地点头,一口酒接着一口酒的,除了想他家戎哥,他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典型的俄罗斯美人,但看着年纪小,没准还?没成年。
魏海又说:“那你?帮我去要一下电话?号码吧?”
“为什么要我去?”赵远阳看着他。
“废话?,”魏海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会英语啊,他们说拼音吗?你?看,你?看那妞看我了,去要一个?啊?远阳?”
“不?去。”
赵远阳摇头,对魏海解释说:“他们说的不?是英语,是俄语,我不?会。而且你?看,那里好多?个毛子,他们喝了酒,容易出事。”
似乎是一群俄罗斯人组团过?来看比赛的,他们出来喝酒,也都是一群人。
魏海看了一会儿,看着那些人喝酒不?要命的架势,一时间也不?怎么敢过?去了。
最主要是语言不?通,要是他说错话?了,还?解释不?了。
两人慢悠悠地坐着喝酒,过?了会儿,魏海去跳舞了。而赵远阳早就把霍戎叮嘱他,说可?以抽烟但坚决不?能喝酒的话?忘光了,他喝了不?少,显然是买醉的模样,有人过?来搭讪。
刚开始赵远阳什么兴趣也没有,酒喝多?了,来了个男人还?是女?人,问他要phonenumber,赵远阳就给了。
“Foronenight?”
一夜`情?赵远阳定睛一看,魁梧,挺多?毛的,好像是男的。
他不?感?兴趣,说了句滚。
但别人可?听不?懂他说的脏话?,赵远阳瞧着又毫无?抵抗之力?,一声“滚”听着软绵绵的,像是在说“OK”一样。
要是赵远阳真一个人,这麻烦估计就得惹上了。
结果旁边突兀地过?来了两个人,把那来搭讪的外国佬给请走?了。过?了会儿,又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赵远阳给扛走?了。
他恍若未知,让人运回家后,醉醺醺地抱着被子喊哥哥。
霍戎不?在。
赵远阳醉得不?轻,他几种酒混着一起?喝的,一口威士忌一口白兰地再一口波尔多?地下肚,宿醉醒来,冲了个澡继续睡。
霍戎打过?来的电话?他也没听见。
八号,赵远阳终于恢复了,在房间做了会儿作业,晚上就跟着他们去看了开幕式。
前反侦察兵李云畅说:“这些天,我发现至少有四个人在监视我们、跟着我们,看那边儿,他们连开幕式都能混进来。”
“家里边儿管这么严?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管你??”薛问稀奇地看着赵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