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后半句陈晓星是一点没听见，因为他听到前面就已经呆住了，手心蜷起，卫宸后面说什么，他已经无心去听了。
所以，卫宸是知道那天下午有考核吗？封曜说的？
这是卫宸不去嘉华的原因？
他就说那天卫宸那么反常，说不去嘉华就不去嘉华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卫宸叽里呱啦说了半天，但陈晓星一直是眼神发空的状态，逼得卫宸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陈晓星这才像是忽然回过神似的，仓促笑着说道：“宸子，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卫宸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陈晓星要走，他也就跟着回家了。
卫永：“喔唷，大忙人回来了？”
卫宸把衣服往椅子上一丢，“干嘛？”
“你们公司人找你，一晚上打好几个电话了，”卫永蹙着眉，一幅百思不解的样子，“你这臭小子竟然还有人搭理你？他们居然跟我说什么……说什么没你不行？”
都什么鬼啊，不是说了放假？卫宸狐疑地用座机拨了电话回去。
“嘟嘟”两声，电话被接了起来，上来第一句就是黎蒙西的质问。
“卫宸你怎么搞得啊，今天还不回？”
“有病啊，老子放假呢，回来干嘛。”
黎蒙西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道：“今天是我哥生日啊！你昨天没回来，今天总得回吧！”
卫宸一脸莫名其妙：“生日就生日呗，又不缺我一个。”
那边吵吵嚷嚷，卫宸似乎听了黎蒙西说了一句：“哥你自己跟他说，我说不动他！”
反正吵杂了两秒，电话才重新有声音。
“喂？”
对面的人声音磁性冷清，一听就是封曜。
卫宸语气闲闲：“生日快乐，老子就——”就不回去了。
“我十八岁生日，你不来？”
封曜语气平淡，但无端让卫宸有点儿心虚，他嘟囔道：“你又不早说！大晚上的，麻烦。”
“我说了好几次了，你自己没记住。”
卫宸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更心虚了。
‘这鸟毛说过？’卫宸皱着眉迷茫心想，‘老子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卫宸说，“老子现在回去，这个点也没车了好吧！”
“我出钱，你现在出门打的过来。”对面的语气不容置喙，“快点。”
卫宸：“……”
靠。
卫宸恨恨挂了电话。
万恶的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