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吐了，顾嘉学赶忙过来拍我的背，不忘调笑：“这么快就有了，哥哥这战斗力挺强的嘛，听说处儿都比较好怀孕，哥们的子弹刚才刷刷刷……”
“胃疼。”
我懒得看他，用手背抹了下嘴，随后弯腰勾起地上的胸罩和毛衣，不声不响地穿衣。
“怎么了怎么了。”
顾嘉学直接把我拉到怀里，他收起嬉皮笑脸，抢走我的毛衣，连声哄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哎呦，我是个大老粗，又没文化，得罪人都不知道。别生气，我错了，真错了。”
鼻子一酸，我忽然就掉泪了。
我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傻逼，怎么会和这种人搞在一起。我不仅傻，还脏，想想吧，顾嘉学和多少个女人做过了，包括文荨那只脏鸡。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无数女人的香水味儿，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我不堪一击的味觉。
“宝，你没事儿吧，别吓我。”
顾嘉学手附上我的额头，他慌了，一把掀开被子，连鞋都顾不上穿，赶忙去烧水，于此同时，他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穿。
水烧开后，他拿滚水将杯子烫了几遍，这才装水，他忙不迭给我捧过来，怕我烫到，不叫我端，将杯沿儿凑到我口边，柔声道：“先喝两口缓缓，咱待会儿去医院。”
水的热气冲到我的脸上，很暖，我都分不清挂在眼角的是眼泪还是蒸汽。
“去罢急诊，跟我回家吧。”
顾嘉学吻了吻我的耳垂，心疼道：“明天我跟领导请个假，全天陪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可怜的娃，一直在外面买的吃，胃都吃坏了……”
“你烦不烦啊。”
我挣脱开顾嘉学的怀抱，捂着肚子，重新躺回被窝里。心里堵得慌，我从床头柜把打火机和烟拿过来，点了根，狠抽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