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重重的踢开?,不堪重负轰隆一声便倒了下去。
房间里?正在清扫的侍女都?受惊之?下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来,来人嘴中?大声怒喊道:“伯珂迦人呢!”
“艾格烈殿下,公主殿下很早之?前便出门去了。”侍女颤声回?答。
艾格烈沉声问:“他去哪儿了。”
侍女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这……”
见这群侍女支支吾吾不肯透露,艾格烈怒火攻心?,上去就是一脚将最前方的侍女踹倒在地。为首的侍女吃痛捂着肚子,?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再惹得眼前这个近段时间越发暴戾的王子。
“我们也并不清楚公主殿下去了何处,只是早上的时候,国?王身边的人来过。”话语虽然很是委婉,但是透露的信息?已经足够艾格烈去想象了。
看着她们瑟瑟缩缩的站在一起,艾格烈冷哼一声,只觉得这些侍女更?加碍眼了。
“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说的有一句假话,也该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甩下这样一句话便怒气冲冲离开?了,只剩下房间里?有小声的啜泣和安慰声。
从一年之?前开?始,艾格烈王子不再住在神殿修行,而是直接搬回?了王宫中?生活。宫里?服侍的人都?叫苦不迭,曼丽莎王后已经足够性情不定难伺候了,再加上一个时常暴怒的二王子,无时无刻不在压抑之?中?。
反而是在伯珂迦身边服侍的侍女们受人艳羡,因为这偌大的王宫里?,竟然只有伯珂迦的宫殿稍微没那么低压恐怖。
但是从一年前成?年礼后,这位公主殿下?突然闭口不提了那只他放在手心?捧的龙,若不是那些黑龙用过的物件被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仿佛这只黑龙从来没有存在过。
“公主殿下,这是热茶。”年老?的侍从端上两杯热茶,笑眯眯道:“国?王陛下刚刚有事耽误了一下,还请您多等一会儿。”
伯珂迦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宫殿里?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上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对方便是有意的拖延着时间。
但他也并急着拆穿,淡淡挂着微笑道:“好的。”
伯珂迦接过了茶杯,酌饮一口后便这么放下没再动过。
老?侍从问:“是茶的味道不合公主心?意吗?”
伯珂迦轻摇着头,垂下的眼睫卷翘金艳,“只是想起来有一个人喜欢这种味道。”
老?侍从在王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即使看出他面色缓和了不少,也没有追问下去,只开?口道:“公主殿下,您如今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王族了,我也算是在陛下身边看着您长大了,过往的事情,如今看来都?是命运的安排。”
伯珂迦轻抬眸瞧着他,似乎认真的辨认这句话的意思。
“陛下也同样是这样的期盼着,等待您的成?年。”他的话语轻微,?透露出了无数贵族想要?打探的事情。
等待自己的成?年,闻言伯珂迦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问:“我以为这么多年,他都?是恨着我的。”
“您多虑了,陛下从未这么想过。”
“也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吧。”伯珂迦轻抚着自己的面容,从右至左,停留在了那格外潋滟的泪痣上,“和前王后很像不是吗?”
他曾经在里?德王的房间里?看过那副画像,不说是九分,?也是有八分相似了。特别是他们左眼下同样位置的泪痣,简直是如出一辙,如若不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也会以为自己是前王后的孩子。
面容相似,眉目间流转的神韵?不同。
老?侍从只是回?答:“在我看来,两位?是全然不像的。”
“噢?”伯珂迦终于正眼看着他,“为什么?”
“虽然这句话由我说出来有些狂妄,但是在王宫里?待久了,看人的时候便不是用眼睛了,双眼看不到的真相太多了。”
“现在王宫里?人人都?觉得曼丽莎王后才是胜利者,你向?我示好,就不怕被她知道了?”
提到曼丽莎王后,老?侍从的脸色便有些黑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我只听命于里?德王。”
窗口的日光渐深,伯珂迦面前桌上的茶已经换过了三次,从热变冷,由冷变热,循环反复了几次后,他站起身道:“如果父王今日没有时间理?会我,我便改日再来。”
老?侍从再没有理?由拦住他,只好看着对方离开?。
“让开?,伯珂迦是不是在里?面!”门外传来了艾格烈的声音,房间里?的两人都?是一顿,各怀心?思的看向?他处。
“既然二王子也来了,不如两位坐下来一块等等。”老?侍从借此机会趁机说。
艾格烈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里?德王身边最亲近的侍从正在给伯珂迦递茶,而后者悠然接过,斜眼看向?了自己。
他大步向?前道:“你以为躲到这里?来,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吗!”
“我为什么要?躲你,倒不如说是你在找我。”
“狡辩!!”
听他如此大的怒吼,老?侍从立刻打断他道:“艾格烈殿下,这儿是王的会客室,请不要?如此喧哗。陛下很快就回?来了,请稍作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里?德王的名头,艾格烈居然真就冷哼一声坐下来,只是那双眼睛?是死死的盯住了伯珂迦,不将他盯出两个洞都?不甘心?。反而是他对面的伯珂迦似乎改变了想法,不急着走了,悠哉的坐下来看看后续发展。
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很是古怪,如果不是在里?德王的会客室里?面,只怕早就吵起来了。
伯珂迦轻扫一眼近些日子来长高不少的艾格烈,道:“还未恭祝你成?年,今天?便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