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孙淑琴一下子坐在了一边的小矮凳子上,眼中尽是迷茫与歉意的对着彦青道:“说到底是我们做父母的错,你受累了,今天我以为他是给你过生日的,没想到……”
她说着,捂脸痛哭。
彦青看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是难过的很,一家子,最难父母心,谁都撇不开。
“别这样妈,事情总会解决的。”他隐隐有了打算,不是认命,而是了结。
孙淑琴却摇摇头道:“这事儿你别管了,你管我和你急。”
“总不能真把他逼死。”他这话是替她说的,实际上他妈什么人,他真的再了解不过,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天晚上,孙女士一直坐到了凌晨四点,后被彦青实在说的不行才答应回去睡觉。
等他妈上楼了之后,看看时间,一会儿送蔬菜的就到,睡下去再起来比不睡还痛苦,所幸就在火炉旁边把夏天用的凉椅架开,然后上面铺了后厨的人扔在这里的军大衣,免得自己着凉又把炉子封口给打开了,给窗户开了个小缝,就这么将就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心疼他,送蔬菜的今天晚了两个小时,七点的时候才来,好歹让他睡足了三个小时。
而等他将蔬菜都下了之后,发现孙女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洗菜了,看她那脸色,估计也没睡。
接下来的一天里面,她都没有说话,做事几乎不停,中午的小憩都省了。
她这样的表现无非就是在给大哥想着解决办法,真要是不管,不至于这样。
彦青对这件事情暂时依旧持沉默状态,就看大哥那天来的时候衣服脏成那样可见这事情已经发生几天了,既然几天都没有事情,说明还是有延缓的余地。
如此,他选择静观其变。
晚上的时候各自回房的时候他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结果她还反过来安慰他道:“别担心,老骨头,硬着呢,早点睡吧!”
彦青点点头,回以一笑,他知道她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垮掉,真要有三长两短,事情还是他兜着,她舍不得。
这就掏了钥匙准备进自己房间,开门一瞬,他想起一天没见的招财,这就立马朝着猫篮子走去,后见那猫篮里面依旧是满满一篮子,这才似乎放下什么。
想想昨天晚上准备和他说清楚的事情,理了理思路,这又打起了精神。
虽然这是昨天晚上就应该解决的事情,但是那毛茸茸的触感似乎还在他的鼻息之间,大概没有人能体会他的那种感觉,就是明明灯亮的时候它还在五六米之外,甚至他们隔着收银台和吧台椅。
可是关灯的零点二秒之内,他的鼻尖突然有一种蓬松的触感,接着才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以及慢慢透过毛发的热度。
速度之快,他甚至都没有听到任何跑动和跳过吧台的声音,这种未知的速度上的能力,甚至比隔空关灯还要可怕。
于是,他思考再三,决定和这个猫妖好好谈谈,逃避不是办法。
吐出一口长长的气,他找了一个坐垫,然后盘腿坐在离着它两米左右的地方,想了想又默默往后挪了半米,想起那速度,他还是有些怵,这起码得有一个安全距离不是。
待坐定后才开口道:“嘿,我们谈谈吧,这么下去,大家都很尴尬。”
黑猫没反应,他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在听,你要是今天不和我摊开了说,咱们就这么耗着。”
苍本来因为昨天晚上这人要找自己麻烦呢,后来他家似乎发生了一些家庭纠纷,想着起码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几天,自己也能消停几天不是?主要就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他得把这个人找出来,昨天晚上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还需要具体核实,毕竟上三列那么多人,他得去比对。
可是谁知道这人半夜不睡觉,这就没完没了了,他没出去几分钟又被拉了回来。
回来就听他说继续耗着他也是很乐意的,只要捱到明天早上,他就是盯着自己一夜都行。
可是这人压根没有他说的那么自觉,见他没有反应,这就朝着他挪近了一米,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拖把,还是带着甩头升降的那种,拉长了抵着他睡觉的篮子推了两下,然后又推了两下,最后干脆来了一句:“装睡是吧?就别怪我了。”
说完就听对面悉悉索索一通,他以为是又要耍流氓,就想着这人敢过来今晚就再吓唬他一次,先让他闭嘴,一切等天亮再说。
可是突然就闻见一股子臭脚味,那气味几乎能把他昨天喝的酒都吐出来,迫不得已抬头,突然脸上落了一不明物体,然后那臭味就粘在了他的脸上,盯着他臭。
居然把臭袜子甩到了他的脸上?这凡人是要上天?!
体内一股子洪荒之力被这么多天的憋屈,即将按耐不住,就想着渡什么劫,忍什么气,这种熊崽子,直接一口吞了算了。
可彦青成功掐着点,在它爆发之前将裹在拖把柄上的袜子收了回来,紧着开口道:“你醒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
“你可以说话吗?我的意思是指人类的话。”他尽量说的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