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没占国家便宜,趁机屯地皮已经很亏了好吗?
让她再把土地出让,阮文是玩玩做不?到的。
虽说她很大概率没有子孙后代什?么的,但等着老了闲着无聊,没事数钱玩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嘛。
谢蓟生瞧她那一脸肉痛模样忍不?住笑了,“那就不?建,你不?是打算从附近招人吗?大不了回头工资稍微高点。”
“好主意,谢谢小谢老师出谋划策。”
哪用得着自己出谋划策?她早就里里外外想好了,谢蓟生最是明白不过。
“晚上?的时候请老元他们两口子吃饭,到时候让老元他们两口子帮忙张罗就行。”
他知道阮文的基业在省城那边,两地跑不?现实,倒不?如直接交给老元来折腾。
“我也是这么想的,过会儿你跟我出去再买点东西,之前多亏他们两口子帮忙,虽说钱给够了,不?过礼多人不怪嘛。”
这?又是大过年的,阮文想着再添一份礼。
“好,还有什?么想弄的都跟老元说,他会帮你搞定的。”
阮文嘿嘿一笑,“那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是。”谢蓟生很?认真的解释,“你救过他的命。”
“别开玩笑。”阮文觉得这?笑话有点冷,“我什?么时候救过他的命?”她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好吗?
谢蓟生乐了,“真的,之前在战场上他穿着那迷彩服逃过一劫,可不是你救过他的命?”
阮文:“……”
小谢同志你这?么吓你老婆,小心她跟你发?飙哦。
阮文也就这么想想,“那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过啊。”
“现在说也不?晚。”谢蓟生帮着她整了整那琐碎的头发,“你若是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总会有人护着你,知道吗?”
阮文的无心之举救了多少的士兵,那些个被表彰的战斗英雄,又有多少和老元一样。
她若是混得好,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可如果?真的遇到麻烦,这?些还在部队,已经转业去地方的人,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阮文恍惚了下,好一会这?才开口,“你这?么一说,我有点骄傲了怎么办?”
“你本来就是我的骄傲。”他低声耳语,让阮文脸刷一下就红了,可谓是人面桃花。
谢蓟生轻啄了下,“去看看姑姑给做了什?么饭。”
手?被谢蓟生握着,阮文瞧着这?个走在自己身侧的人,她笑了起来,“你也是我的骄傲。”
……
元大虎是个粗人,不?过他媳妇倒是心细如发?,而且还是个大学生。
“我和你们没法比,我就在我们市师范学院读的书,当了几年老师。”薛梅三十出头,头发梳得极为整齐,瞧着十分?干练。
阮文听出了弦外之音,“嫂子你现在……”
“我在做工程。”薛梅笑了笑,“要不?老元怎么说你要是有啥事就找我呢,那房子本来就是我搞的嘛。”
“做工程。”阮文眼前一亮,“这?不?错啊,施工建设本来就挺麻烦的,材料采买人员调度,工期质量验收,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嫂子你真厉害。”
元大虎听到自家媳妇被夸,嘿嘿一笑,“你可别听她胡说,原本是她兄弟做工程,结果?遇到了点事,剩下兄弟媳妇孤儿寡母的,她就接手跟她兄弟媳妇一起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薛梅和她兄弟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如今兄弟没了,这?兄弟媳妇要是改嫁,孩子怎么办?
孩子要是还小,接过来倒也好说,可偏生半大不小的,若是将来孩子问她为什么亲妈不?要他们,她怎么回答?
薛梅想来想去,索性接受了她兄弟的这?个烂摊子,拉着兄弟媳妇一起干。
“孩子养在我家里,日常有保姆照看着,这?样我俩先挣点钱,将来她要是能攒下钱去改嫁也是底气。”
这?是薛梅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
好在她这?刚开张就遇到阮文这?一单生意,阮文又不?是白用她,给的钱也足。
如今听说阮文要建厂子,薛梅少不?了毛遂自荐,想要把这?工程包下来。
两人一拍即合,又是闲聊几句,薛梅提到了养孩子的事情。
“他工作忙,我也忙,上?面又没有长辈帮忙照看,好在有保姆,倒是还轻松些,你和小谢还年轻,可以等稳定了再要个孩子,倒也不?急。”
她这是前车之鉴,刚生下老大就去学校读书,涨奶涨得生疼,只能忍着。
可有什?么办法呢?
她又不随军,老元回来的日子有定数,只能可着那些天折腾,怀了就是怀了,生下来养着呗。
“不?过你家还有长辈,倒也能帮着搭把手?。”
阮文笑了笑,“嗯。”她没打算就这个问题探讨太多,倒是谢蓟生插嘴,“我们不要孩子。”
这?让正在小酌的元大虎险些摔了酒杯。
“之前受了伤,医生说我大概率跟孩子没缘分?。”
元大虎这下是真摔了杯子,“什?么狗屁医生,换一个,我给你找个看看。”
阮文:“……”您这说法可真不?怎么高明,连带着医生名誉受损。
谢蓟生倒是淡定,“看了好些个,都是这么个说辞,没孩子倒也好,省得整天气得跺脚。”
“哪那成……”
薛梅连忙拦住她男人,“可不是,我整天被我家那几个气得发?疯,好不容易得空想要过两口子的日子,冷不丁就从哪里钻出来个脑袋,能把人吓死。”
她不傻,知道谢蓟生是特意这么说的。
哪还能继续聊这?个话题?
倒是元大虎,喝了酒有些晕乎乎,回到家里还嘟囔着,“你之前不?是认识个老中医吗?回头介绍给小谢他们。”
薛梅给他端了杯水,“你呀可真是一根筋,你也不?想想小谢为什?么非要当着咱们的面这么说。”
“那不是为了给阮文脸面嘛。”
“说你傻你还真是直冒泡,你觉得是阮文不?能生?她才多大。”薛梅一把夺过水杯,灌了口水这?才觉得好了些,“你之前跟我说过,你这?个兄弟特别护着他对象,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要真是阮文有问题,他才不?会说呢,你们男人从来不找自己的问题,一说不能生就怨女人,实际上?大部分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
元大虎有些晕乎乎,“那你的意思是,小谢不行?”
“应该不是,我瞧着阮文那神色,有点说不?出来的劲儿,倒像是有些无语。估摸着就是年轻想过二人世界,不?想绕着孩子打转呗,说不定过些年就改了主意了。”
“谢蓟生可不是那种朝令夕改的,他可能还真不?打算要孩子。”元大虎一把拉过他媳妇,“你说他忽然间这么说,该不会是想要我帮着把这?消息给传出去吧?”
这?年轻小两口不免被各路人马问这种事情,被问得多了难免疲倦。
倒不?如早早放出风声,省得再被催问类似的问题。
薛梅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倒也有这?个可能,回头我再……元大虎你个死人,咬死我了。你轻……轻点……”
夜色渐深,霜寒露重。
阮文忽的想起来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老元是公职,薛梅做工程这?合适吗?”
谢蓟生看着她一脸担心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净担心这?些?”
阮文打开他那不安分?的手?,“我是认真的,他这?样会不?会被人检举啊?”
军`队`经商。这?个词阮文并陌生,不?过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的话……很容易被抓出头鸟。
谢蓟生将人拥入怀中,“别担心,这?也不?是在她名下,而且老元这?人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阮文还是有些担心,“可是……”
“先富带动后富,政策是有倾向性的,只要老元手?脚干净,没人能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