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劫匪。
这?个退伍老兵倒是痛快,把这?群劫匪全都给?关了起来。
“咱们国家的人,自然是咱们国家处理。”
他意识到?车上有什么大人物,当即反应过来,去餐车安慰受到?惊吓的旅客们,“我们在车上安排了便衣警察保护大家的安危,大家不要担心。”
阮文?当时也在餐车吃东西,郭大姐瞧见她之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怎么会呢,我这?人别的都一般,就?是命大。”
郭大姐被这?话逗乐了,“你这?可?真是大胆,你看看小徐都吓成小猫了,怎么这?么胆小啊,有便衣警察保护你怕什么?”
小徐悻悻一笑,“就?是觉得怪可?怕的,要是没这?些便衣警察,说不定咱们就?真的被打劫了。”
郭大姐叹了口气,“可?不是嘛。”
她这?好不容易弄来的貂皮大衣,要是被抢走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
陶永安有些睡不着,他看了眼下铺的阮文?,还在那里看书。
“你说还会有劫匪吗?”
他发现阮文?真的一点都不怕,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范。
“有也不怕,再拿下呗。不过你得去办件事。”
陶永安好奇,“什么?”
他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
阮文?觉得车厢里都震了一下,对这?个过分活泼的战友有些没办法,“去关人的那边看一下。”
“什么意思??”
“你去了就?知道了,最好带着个人过去,以防万一。”
这?会儿列车上的灯还没到?熄灭的点,理论上还不会行动?。
但总要保险些才是。
陶永安反应过来,“你是说车上还有同党?”
他惊了,他们竟然没把人抓完?
要真是有漏网之鱼,那岂不是很危险?
“应该还有,不过也不是太确定,你过去看看呗。”
要是想反杀,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偷偷把人放出来,不然单枪匹马的闯关难度太大了些。
陶永安去了。
阮文?放下了手里的书,但愿是她多心了吧。
……
列车从首都到?邻国首都花费了七天时间?。
而?列车长已经?往那个车厢里关了不下三十人。
全都是上来抢劫的。
这?哪来的那么多劫匪?
甚至列车都要抵达莫斯科了,竟然还有人上车来打劫。
列车长气得要杀人了。
把关在车厢里的那些人统统饿上两天。
让你们吃饱了撑的干这?种缺德事。
对于帮忙抓人的阮文?,列车长则是客气多了。
“有什么需要你给?打电话。”
到?时候他能办,一定竭尽所能。
阮文?笑了笑,“客气了,回?程路上也要注意些才是。”
列车长反应过来,“明白明白。”
能顺利制服那些歹徒,全靠阮文?带着几个保镖。
回?去可?没保镖了。
而?且这?些回?去的乘客,多是在俄罗斯赚了钱的人,身上有不少家私,更?容易招人眼红。
来的时候有人帮忙,回?去的时候可?就?全靠自己了。
和阮文?一同下车的郭大姐还有些惊魂未定,“阮文?,你说小徐看着这?么瘦瘦弱弱的一个女人,咋能是劫匪呢?”
她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很多事情都这?样,行了您也别纠结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实在不放心就?把钱存起来带回?去。”
财不露白,出门在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郭大姐还想要说什么,看到?有车子过了来,小许冲她挥了挥手,“接我的人来了,我先走了。”
看着那坐上了小轿车离开的人,郭大姐怔怔出神?。
这?真的是来探亲的吗?
为啥她觉得不像呢。
不管了,先把她的貂皮卖出去再说,她还指望卖了这?个回?头搬家到?首都呢。
……
车上是一个身材火辣的美艳女人,她眉眼间?带着几分娇媚,“你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阮文?笑了笑,“你也很好看。”
女人向?来喜欢夸赞,漂亮女人的夸赞更?容易让人心生满足。
达利娅对阮文?十分的好奇,“你这?次打算待多久?要去看芭蕾舞吗?我听说你有一个女儿,她会跳芭蕾舞吗?”
芭蕾,那是俄罗斯的国粹。
阮文?看着一肚子问题的美艳特工,十分耐心地作答,“她不会,比起芭蕾来,她似乎更?喜欢射击,倒是之前有练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不过这?段时间?忙于功课放下了。”
达利娅很诧异,“她还那么小就?去读大学了,你放心吗?”
作为一名克格勃,对她细致的调查这?并不是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事情。
倒是陶永安傻了眼,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阮文?倒是颇为平静,“她很有主?见,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作为母亲我负责在她困惑的时候提供参考,用自己的经?验帮助她,我想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达利娅点了点头,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想她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成就?。”
这?么一个家庭培养出来的,大概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吧?
达利娅一阵感慨,“我也有一个女儿,我希望等她大一些的时候,能送她去学芭蕾舞。”
芭蕾。
她的女儿可?以不会射击,也可?以不懂得格斗与政治,但是她必须得会芭蕾。
阮文?转头看去,在这?种依旧年轻漂亮的母亲眼中看到?了一种炽热的光芒。
但很快,那明亮的光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黯淡。
不知道为什么,阮文?忽的就?想起了盖伊·布兰特。
曾几何时,她在那位英国贵族的眼中也看到?过如此变化。
明亮的信仰。
死寂般的毁灭。
阮文?忽的不愿再去想,扭过头去看到?不远处,那坐在台阶上的老人。
胸前挂满了勋章,卑微的如同一个乞丐。
后排的陶永安也看到?这?一幕,他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这?哪还是他想象中的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