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一位女同事要去外地出差两天一夜,预定好的保姆突然有事不能来,临时又找不到人,家里有俩孩子没地方放。不靠谱的米律师自告奋勇,以【我特别会照顾娃,娃和我都玩得可好了】为由,坑蒙拐骗将同事的孩子们哄到家里。
我中午提前下班回家,左手一瓶酒,右手一只鸡,叼着钥匙进门发现客厅里多出俩个奶娃娃,正留着口水满地爬,整个人一个大写的懵逼。
我擦这什么情况!?
我丢下东西走上去抱起一个,左右看看,心疼地说:“妈呀这我新买的地毯,你俩没尿上面吧?”
被刚从厕所出来的米律师听到,一头黑线:“你不关心孩子先关心地毯?太没良心了。”
我翻个白眼:“又不是我生的,那么关心干啥,这地毯可是花了我老大一笔钱呢,给这俩兔崽子尿了我不得心疼死。”
把孩子放回地上,我揪着米律师到厨房,质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儿不上班?你从哪儿整来这俩小东西的?说实话!”
叔嘿嘿笑着跟我说了过程,听完我就怒了,放开声音吼:“我*操*你神经病啊!你会照顾个屁啊?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个,竟瞎整,这么小的孩子出了事儿咱付得起责任吗?”
他满不在乎道,“我听我同事说了,这俩孩子都挺乖的,只要喂饱,上了厕所,定期带出去转转就可以了,晚上他俩自己困了按时睡觉。”
他把养孩子说的跟养狗一样简单,听得我内心百万头草泥马飞奔,亚历山大。
米律师很喜欢小孩,但他也就是心里喜欢喜欢,生活能力基本为负值,照顾自己都成问题。
要真要他照顾孩子,绝对出事。
两个宝宝都是男孩,一个两岁多点,一个一岁多点,身上一股婴儿食品甜滋滋的味道。奶娃们可能饿了,逮着什么都往嘴里塞。我让叔去给他们冲点奶粉,眼睁睁看着米律师拿着奶瓶从厨房洗手台里接了杯凉水,就要往里头倒奶粉。
我一把抢过去,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你回事务所吧,接下来我来就成了。”
米律师和孩子亲亲抱抱一会,拍拍屁股,爽快的拿着包走了,留我和奶娃们在家对望凝视。奶娃们互相啃着脚丫,好不开心,我打电话给那女同事问孩子能吃啥,喜欢吃啥,我给做。
对方大大咧咧的说:“只要是能吃的啥都吃,小的那个现在还在喝奶粉,大的那个,你要是嫌麻烦,给他吃奶酪通心粉就行,一天三顿,顿顿吃都没事儿..喂饱了就行,不用管好不好吃。”
听得我一头黑线,这是亲生的吗…估计也是个不靠谱的坑儿妈。
我上网搜了婴幼儿食谱,选了一个看起来很好吃的做。做饭做到一半发现家里少买几样食材,给叔打了几个电话他没接,本想发短信告诉他让他顺路买回来,又想到前几次使唤他出去买菜的悲惨结果,还是决定自己去买。
以前一个人揣上卡说走就走,现在家里多了俩小不点,出门要准备好久。给奶娃们穿戴好,刚想放进车里,大的突然开始扭小身子,死活不愿意坐进去,一把他放进去小嘴立刻扁起来,大眼睛水汪汪的开始蓄眼泪。
我最受不了孩子哭,只能再给抱出来,小的原本很乖,一看自己哥哥闹,他也跟风开始闹。用玩具哄,零食哄,俩宝宝拿了玩具,吃了零食,一见要进车就开始叫唤。
我崩溃了,哀求着:“小祖宗们,我求求你们了,乖乖坐车里吧,你俩不配合咱没法儿去超市啊,不去超市就没有饭吃,没饭吃就要饿肚子,所以乖啊,快坐进去..”
两个宝宝毫无自觉,抱着脚丫啃的不亦乐乎,没有半点合作的意思。我看看时间,心一狠,将他俩塞进车里,不顾震耳欲聋的嚎啕声,艰难出门了。
从家走到超市这短短十分钟里简直就是煎熬,俩熊孩子嗷嗷叫个不停,我被无数人投以“缺德父母”“孩子哭得好惨啊”“这什么爹啊啧啧”,“好可怜啊”等鄙视厌恶眼神,盯得我罪恶感爆棚,回头率120%。没辙,去麦当劳买了一份薯条一个小甜筒塞进车里,有吃的后两人终于不哭,吧嗒着小嘴儿开始嚼食物,我趁机推着车狂奔到超市。
我快速将所有物品拿齐,经过零食区,顺手拎了袋薯片,大宝宝眼睛一亮,拍着小爪子,嗷嗷叫唤起来。我轻声哄,“怎么了?叫什么?”
他自顾自啊啊的叫唤,大眼睛死死盯着一样东西,我顺着看过去....Hellokitty形状的粉白色棉花糖。
我看看棉花糖,又看看睁圆眼睛期待着看着糖的娃娃,伸手指了指,“你想要这个?”
他挥着小肉爪,啊啊叫了两声,小脑袋不停的点啊点,拍着小手,隔空努力够非常高非常远的架子上的棉花糖。
我拿下来一包,有点苦恼要不要买。没养过孩子,但还多少知道一点,要从小培养孩子对性别不同的意识,例如给女孩子买娃娃,男孩子买汽车等等。万一我这几天给人家娃祸害了,灌输不好的价值观,那就罪孽深重了。
这么想着,我狠狠心,又把棉花糖放回去,在大宝宝期待的小眼神下推车转身推车走人,他见心爱的HelloKitty越来越远,急了,一个劲儿开始叫唤“啊啊!HelloKitty!Ki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