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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二十四章、辛苦最怜(2)(2 / 2)


也后知后觉,章郁云这个家伙,他果真把她当小朋友。

少年告诉梁京,老宅那里出事了,二叔和三叔动手了。

兰舟口里的三叔是晏云。

因为什么?梁京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心里已有脉络了。

因为章郁云在父亲那里中伤了继母。

他同父亲摊牌,继母这几年陆续和一宋姓男子实质性来往过?密,出入酒店记录,金钱流水记录,他撂这些证据在病榻前。

不到半日,章熹年联络了遗嘱执行律师那头。如今章家本家里流传的版本就是,老大逼宫的嘴脸,章熹年才更改了遗嘱,把手里的所有财产执行明细全转让给了老父亲。

由老爷子再重新分配。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老二去平旭总经办找了章郁云,兄弟俩大打出手。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兰舟这一手消息全是孙姆妈那里听来的,也是姆妈要兰舟通知梁京的,老人家原话是:这豁口的家务事全是男人对阵的话,很容易出事的,伤脑筋的就是,没个女主家在其中圆和。

兰舟这才给梁京打电话。

后者急急听了,也急急挂断。

她赶忙给章郁云那头拨电话,拨一次那头掐一次,连续三次后,梁京多少有点气恼。思量片刻,她给秦晋打电话,果不其然,对方该是和他一块。

梁京从未有过?的情绪,为难人,“那你替我转告他,他可以大半夜把人吆喝出来,我现在就有权利要他还给我!”

“梁京……”

“秦先生?只管原话告诉他。”

四?十分钟后,梁京出现在会所包厢门口时,章郁云在她视线不远处拿冰块敷脸。

他唇角、眉骨都挂了彩,很狼狈也很失真,偃旗息鼓地靠在沙发?上。

见人远远杵在门口,他的颓靡更添几分,索性丢开手里的冰块,“过?来。”

当着秦晋的面,章郁云说,他不允许圆圆这么笑话他!

梁京一身白色羊绒大衣,红色的围巾,人急急赶路而来,气息还在归于平静当中,她学他的不避讳旁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前些天怪我有事不和他说的人又是谁!”

秦晋自觉局外人,也不多留,临走前,交代章郁云:“别再喝了。夜长梦多。”

没了外人,梁京的女儿家心思这才剖开供他瞧。她一边摘围巾,一边气急败怪地问他,“到底同僚更重要些,事业伙伴更得信赖些,是不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边上,不是兰舟关心你,担心你,我还白痴一样地不闻不见。”

对面的某人,听着她的牢骚,却不置可否,自顾自地点烟。才放到唇上吸了一口,就被梁京上前摘掉了,她不肯他抽,更是当着他的面,把燃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她还在专心对付那烟草上的火,人就被章郁云伸手勾了去,后者很顽劣地把闷在喉头上的一口烟尽数吐到她脸上去,随即欺身而来,气势汹汹要咬人的是他,冷嘶喊疼的也是他。

最后,眉眼闭着,人仰在沙发?上,“圆圆,你尽管怪我吧,但我依旧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怪你。”

沙发?上的人,醒豁开些眼,领会?她的情绪,再听她的后半截话,“这是你的家务事。”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侧着脸,无波无澜的面色问她,“所以才在傅安安那里看到点什么听到点什么,都不告诉我。”他敢保证,那天的会?面,要不是涉及他们本身的原则问题,梁京甚至能全不让他知道。

“你做得出来的,你奶奶教不出会搬弄是非的孩子。”

“章先?生?是生气我没和你站一队?”

章郁云摇头,“圆圆,我不需要你掺和进来,你只要做我的圆圆就够了。”

“所以,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都不稀罕告诉我。”梁京受挫极了。

章郁云连忙纠正她,“相反,是怕圆圆的善心劝住我。”

梁京闻言后,听神了会?儿,随即倒一杯手边的烈酒,唐突地饮下,辛辣的感官,剧烈且骤急地逼出了她狼狈的眼泪,咳嗽得厉害,章郁云取笑着伸手来给她拍后背。

梁京告诉他,她第一时间撞破他继母和别的男人,她的顾虑以及和奶奶谈话的内容。

再者,Elaine料中的,章郁云其实是知情的。

这更让梁京庆幸,她没有去拨弄是非。

但是,今时今日这个局面,章郁云选择同父亲摊牌,她说即便她事先?知道,也不会?劝他的,更不会?再发?小孩善心了。

一来章先?生?头些天的紧箍咒还没过去;二来,“这世上确实没有感同身受,但唯独父母恩这一点上,我敢冒进地告诉你,我必然是站你的,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那日,梁家在医院闹得那么难堪,章郁云及时赶到,替她挨了那一巴掌。倘若他不来,梁京真得会?受父亲那一耳光的,不是她经年脾气一点没长进。

“而是,心已经死了。当那一巴掌是两清,从此,不该不欠。”

“我晓得的,晓得你为母亲不平,晓得章先?生?这些年其实过?得很不容易。也许有很多理由,要你骄傲地活着,但那千千万万之?中,必然有一条是为了母亲的尊严,因此,挨极凉薄苦,你也不会?放弃。”

Elaine说,章郁云作?为家主有他不得已守护的颜面。梁京现在懂了,懂这份守护或者平衡仅仅在于,他父亲还活着,还能经营他所谓的家庭。

但是倘若他活不成?了,该谁欠谁的,那也该分明两清。

这对于每个参与者都是起码的公平。

章郁云摇头也蹙眉,“不,圆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就是赌气,诚如爷爷说的那样,已然赌得妖魔化了,不放过任何人。”

“不放过人的人,才不会?躲在这里期期艾艾。”梁京替章郁云反驳。

“我没有。”章先?生?喝醉了,小孩气地抢夺颜面。

梁京只关心一个问题,“你同晏云哥哥动手,这其中,是涉及他的……”

“他是章家的孩子,这一点不用怀疑,爷爷当初就验证过?的。”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能保全晏云哥哥,才让你父亲知道他该知道的事。至于原不原谅,选择权在他手里。”

“圆圆,在你心目中,我是个歹人嘛?”

梁京用包里的湿巾小心翼翼地去拭他挂彩的唇角,自若地答,“嗯,起码是个市侩生意嘴脸意义上不好的人。”

相比,她知道的其他人都很好。譬如三哥,譬如晏云哥哥,再譬如章郁云身边的秦先生?。

“但他们的好不好仅仅在于我要不要和他们来往、交心;而有个人即便是个歹人,我也只能认了,逃不过?、躲不开地认栽。”

“那人是谁?”醉酒的人坚决地追问。

梁京摊开他的手心,蘸了蘸杯中没喝完的威士忌,一笔一划写他的名字:

章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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