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今日上元节,晚上咱们一家出去看灯会吧。”
“啊!”罗婉言突然回想起了初三陆修齐跟她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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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上元节那日有空吗?”打发走了赵信,陆修齐也不好多留,临走之前,他问。
他莫非是想要约我出去看灯会吧?罗婉言想。
“应当是有空的吧。”
“我……”
罗婉言奇怪的看着他。
“我娘说,让我那天带你去看灯会。”陆修齐说的很快,就像有谁在背后追赶他似的。
马平在背后快要急死了:少爷啊少爷,明明是你想邀请思月县主,扯夫人做什么?你这样子县主何时才能知道你的心意啊。
陆修齐没有听到马平内心的呐喊声,还再接再厉解释了一声:“我娘说,未婚夫妻在婚前要一起去一次灯会,这是旭日朝的传统。”
马平:没救了,自家少爷完全没救了。
罗婉言:原来如此,怪道陆修齐今日如此主动,原来是江姨吩咐的。
罗婉言内心爽快,语气轻缓:“好的,既是江姨说的,那没有不对的。到时候你让人送个信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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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罗婉言不得不拒绝父亲了:“爹爹,陆世子已经约我去看灯会了。”
罗谦方才还晴空满面的脸瞬间阴云密布:“什么?那臭小子怎么敢?”
安乐郡主一掌拍到罗尚书头上:“你瞎嚷嚷什么?言言和修齐是未婚夫妇,本当在上元节一同出游,有你这老头子什么事?”
罗谦讪讪的:“言言最后一次跟我们一块过节了,怎么又让那臭小子拐了去?这什么狗屁风俗?”
“什么风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别给我瞎掺和,让言言和修齐好好培养感情。”
“老爷,夫人,小姐,陆世子过来了,在门口等着呢!说是等小姐一起去看灯会。”不一会儿,门房的下人便来禀报了。
安乐郡主忙道:“快请进来喝口茶,小姐换件衣裳就出来。”说着,忙催促着罗婉言回房换衣服:“天气冷,袄子外面再加件披风,上次修齐来不是送了件狐狸毛的红披风吗?你就穿那件。”
目送着罗婉言回到自己的小院,顿了顿,又说:“不说披风我还没想起来,修齐真是细心。上次咱们言言披风被个小丫头弄脏了,修齐年初就送了顶新的过来,也是狐狸毛的,真是有心了。”
罗谦:“就是你审问了许久的那个小丫头?”
安乐郡主脸色一变,愤愤不平:“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当指使她害咱们言言的是谁?就是之前跟言言玩得好的莫韶仪。”
“莫韶仪?刑部侍郎莫聪的女儿。她为何陷害言言?”
“还能是为什么?嫉妒言言嫁的好呗。我早就发现她对陆修齐心思不正了。去年陆修齐来家时,恰逢莫韶仪也在,她整个人立马变了,那个狐媚样子,跟他娘真是如出一辙。”
莫韶仪之母家道中落,据说流落风尘一段时间,后来遇到莫聪,被纳为贵妾,莫聪元配死后,又被升为妻。有传言莫韶仪的母亲以不入流的手段勾引莫侍郎,从而活活气死了元配。
莫韶仪和罗婉言的交好缘于一场意外。罗婉言和安乐郡主一同去闲云寺祈福,谁知半路就遇瓢泼大雨,淋了雨的罗婉言和安乐郡主双双发了高烧,偏偏那天府医请假回乡探亲,没有跟着马车。莫家母女也在那日前去上香,将自家府医借与安乐郡主,莫韶仪甚至亲自去照顾罗婉言。病好以后,两人渐渐熟识,再加上莫韶仪读书颇有天分,谈吐不俗,最重要的是,她的有些观点跟罗婉言很相似,所以二人渐渐发展成为闺中密友。
但这几个月来,莫韶仪仿佛有意与罗婉言拉开距离,所以两人倒是很久未见了,只偶尔通两回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