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说书先生已经站在台子上准备好了,雷鸣安招招手问了先生一个问题:“先生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多,长得喜庆,一般是用在什么样子的人身上?”
说书先生哪知道的那么多,听到雷鸣安的问题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般夸人都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温润如玉这一类词儿。要说喜庆嘛,就是谈不上英俊,但也说不上丑,长得胖乎乎,还挺白净,就算喜庆了。”
雷鸣安能听到的东西,耳力极佳的陆小凤自然也听到了,给雷鸣安倒了一碗凉茶推过去说道:“俊着呢,俊着呢,是他们水平低,形容不出来鸣安你的富态。”
酒楼开业的大喜之日,雷鸣安只好报以微笑,决定等会儿点鞭炮的时候,好好用鞭炮声音洗洗耳朵。
吉时一到,雷鸣安立马跑到酒楼二楼的窗边,卯足了力气喊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红花楼今日正式开业啦!感谢各位前来捧场!”
宣布开业,陆小凤掏出火折子与雷鸣安一同点燃了悬挂着的一左一右两串鞭炮。随着鞭炮劈里啪啦的燃放声,站在门口等候有一会儿的顾客门鱼贯而入,有来听书的,也有来尝尝饭菜口味的。
酒楼里的伙计都是成手,面对不断涌入酒楼的顾客,游刃有余地接待着。
“雷老板生意不错啊,我看这架势,日后江南首富过不了多久就得易主咯。”一名脸上长了不少麻子的人坐到了陆小凤与雷鸣安这张桌。
雷鸣安见陆小凤撇着嘴,装着一副“我可不认识你”的模样,就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司空兄,你今日怎么化成这般模样?好久不见,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雷鸣安说着从荷包里取了一枚铜锁递了过去。
红花楼的贵宾制度司空摘星了解,门口挂着的牌子显示金锁与银锁都已售罄,铜锁也只剩下了最后的十来把。司空摘星拿过锁瞧了瞧,随后从袖口抽出一根铁丝,伸进锁眼里看似随意划了划,弹指间就将锁给解开了。
“你这锁头造假一点也不难,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有人拿着仿造的锁头过来蹭吃蹭喝。”司空摘星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关键地方。
造假问题雷鸣安也考虑到了,淡定地告诉司空摘星:“多谢司空兄提醒,这个已经有所准备。另外司空兄手中这把铜锁编号是二百零一,酒楼暗中的编号,酒楼伙计看到了就会给司空兄免单。日后增加锁头的时候,也会跳过这个编号。”
听到说可以免单,司空摘星眼睛立马睁大了不少,郑重地将锁头收好:“以后抓伪造锁头之人的任务,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等雷鸣安表示感谢,司空摘星指着陆小凤问了一句:“雷老板给陆小鸡的也是铜锁?”
“非也,我靠刷脸。”陆小凤说罢抬起下巴,冲着司空摘星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让司空摘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就嘚瑟吧,不和你聊了,陈近南他们来了,之前盯了好一会儿呢”司空摘星提醒了一句,随后便拎着褡裢走了。
天地会身为红花会的表面兄弟,在酒楼开业之时怎么能不来捧个人场,顺便蹭顿酒席?
陈近南其实很早就与韦小宝到了酒楼附近,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酒楼的客流,见酒楼的生意要比想象中好得多了才松下一口气。要不然天地会可是搭进去了两万两银子,可不能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全赔进去。
“陆当家,雷当家,刚才那位是?”陈近南刚上楼朝这边来,就看到司空摘星离开,这时机也太巧了些吧。
雷鸣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陈近南和韦小宝是父子俩没跑了,都能这般起疑心,只不过陈近南年纪大,吃的咸盐多,能沉得住气而已。
“刚才那位啊,是陆兄的一位朋友。”
七分真三分假的谎言是最能迷惑人的,雷鸣安睁眼说起了瞎话:
“叫王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