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风道:“妹妹,她的容貌是不是都在你们之上呢?”
那女子一听此言,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不知道在这漂亮脸蛋上划上几刀,是不是还能再去勾引男人?”
好恶毒的女人,真是一个胜似一个。夜听潮身边怎么都是这些东西?罗敷摇摇头,真有点可怜他。
“你敢对我摇头!你知道我是何人吗?我乃大司空府二夫人季临画!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法的贱人给我按住了。”话一落,她身后两名侍女来到罗敷身边,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胳膊。
吉祥慌忙向季临画磕头:“夫人请饶了罗敷小姐吧,她不懂咱这里的规矩,吉祥替她给您赔礼了。”看季临画不松口,吉祥又道:“她怎么说也是我们府里的客人,如果公子知道了,恐怕不好。”
季临画骂道:“竟敢拿相公压我,我今天倒要让你看看谁是主子!来啊,给我掌嘴!”
一名侍女来到吉祥身边,左右开弓打起了吉祥的耳光。罗敷一看吉祥为了自己被打,也不知道哪来的劲,挣脱左右两人就要下床。一名侍女不由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季临画。季临画应声倒地,继而更是惊天动地的大喊:“哎呀,了不得了,罗敷贱人推我!我的肚子好痛啊!快传东方龄!”
月如风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态。她一定很高兴自己导演的这场闹剧竟然如此精彩。
罗敷看着眼前人仰马翻到一众人,心里觉得可笑之极。自己怎的就惹上了如此多的女人?
夜听潮与东方龄风风火火地赶来,看着此刻情形,夜听潮只简简单单地对东方龄说了两个字:“诊病。”屋里一席众人再没有敢大声的,只有季如画还在作态地□□。
夜听潮道:“吉祥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吉祥起身来到夜听潮身边,把事情委婉地说了。夜听潮点头道:“刚才是谁拉着敷儿不放?”声音阴冷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罗敷冷眼看着他,倒是如何断这门“官司”。
刚才拉住罗敷的两个小丫头终是战战兢兢从人群中出来,对着夜听潮跪了下去。
夜听潮:“又是谁打的吉祥耳光?”
另外一个侍女也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对夜听潮跪下去。
“去夜戈那里每人领八十板子。”夜听潮说到这,走到其中一名跪下的侍女身边,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因为害怕而瞪大的眼睛,露出了一抹邪气的轻笑:“告诉他,如果打不死,就再加八十。”
夜听潮猛然站直身子,负手而立:“直到打死为止!”他的声音似乎从地狱中传出来一般。仅仅如此,三条人命就呜呼了。
罗敷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夜听潮,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们冒犯了自己,但也至于要打死的地步啊?这样的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公子饶命啊,这都是二夫人让我们干的。夫人,请为我们求个情吧……”几个丫头使劲磕着头。看到夜听潮真的动了怒,季临画哪里还敢开口,只能由着下人把两个丫头拖走。
这一招杀鸡儆猴果然好厉害,连月如风的脸上都一片苍白。
“从今日起,吉祥为司空府的大侍女,负责管理府里所有女婢。今后有事,除了我无需向任何人请示,可以自拿主张。”夜听潮宣布完,转头问正在为季临画诊治的东方龄:“二夫人怎样了?”
东方龄道:“夫人的喜脉先前不知是何人诊治出来的?”
季临画一看东方龄表情诡异,忙道:“是我昨日进宫陪皇后下棋,御医亲自诊断出来的。因为昨日回来晚了,相公正在姐姐那里,所以还没来得及跟相公说。”
东方龄摇头道:“那就奇了,依龄儿的判断,二夫人并没有喜脉的迹象。”
“你说什么!东方龄,你胡说!信不信我要皇上杀了你!”季临画一听东方龄的诊词,几乎如五雷轰顶,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只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罗敷听到这里好生奇怪,为什么季临画要说“让皇上杀了你”,而不是“让相公杀了你”呢?夜听潮的家事还真凌乱得很。
夜听潮曰:“送二夫人回房。今日起,‘听音阁’为禁地,不经我或者吉祥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违令者,”说到这,夜听潮微微扭头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的月如风,轻声但清晰地说出一个字:“杀!”
月如风脸上的表情有明显的不自然,明眼人一看便知,夜听潮的话是说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