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锦瑟qq群:
246726102次日,罗敷很早就与夜戈一起去了酒楼,叮嘱师傅伙计好生准备中午宴请郭图夫妇的事宜。中午十分,郭图夫妇还没到,刘林带人先到了。青衫飘飘,手持折扇,放荡的性子表露无疑。无赖地说:“本不想来酒楼叨扰,秦小姐应该安心在府中等候才是啊。”
罗敷看酒楼门前一车车排得满满的聘礼,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让人哭笑不得。她款款走过去,看看这个,又拿拿那个,都是上乘货色,看来刘林对自己还真上心。并不是真的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是想拖延时间。看着罗敷饶有趣味的表情,刘林脸上流露出一份得意。罗敷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玉牌道:“此璧就是蓝田玉所制?”
刘林用炫耀的口吻道:“自然。此璧乃是当初赵飞燕之物。东生暖,夏生寒,最宜美人佩戴。”说着眼睛瞄着罗敷。罗敷轻笑,如果两年前听到这璧的来历,她毕竟会有好一番感叹。但两年来见识的珍宝何止千万?昆阳一战,金银珠宝以车载而不尽。况且她家有“凤皇”正是当初赵飞燕之琴,身配“天璇”,又何止万金?一块璧还不足矣让她动容。
刘林:“这些,可还配的上你的身份?”罗敷:“公子太看得起罗敷了,罗敷不过一介平凡女子,公子的这些东西还是拿回去吧,罗敷受之不起。”刘林一听,双眼圆瞪,又细细地眯下去,扬起一边唇角,冷哼道:“我刘林想要的人,还从没有能逃脱!”
夜戈看他张狂,正要发作,罗敷忙制止,因她看见不远处郭府的马车正驶过来。信步上前,不理刘林欲发作的狂妄,分开人群走到马车前边:“世叔,婶婶,你们好生准时啊。”郭主看酒楼门前一片艳红,诧异道:“这倒是唱得哪一出啊?”
郭圣通环顾周围聚集的人群,不无鄙夷地说:“倒是没有时间与我比剑,原来在这里要抛绣球招亲呢!”此女如此记仇让罗敷颇为无奈。郭图对女儿道:“不得无礼!”又问罗敷:“这,倒是怎么回事?”
罗敷看一眼刘林,无辜轻笑:“这不,刘林公子光天化日要强抢小女与他成亲呢!”郭图怒道:“胡闹!”
刘林一看郭图夫妇前来,气焰已去了大半:“郭老爷,郭主,此乃刘林家事,请两位还是不要插手吧。”郭主一看刘林反驳丈夫,冷冷道:“刘林,你我皆为汉室后裔,论起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姑母。依我看这婚姻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秦司徒可同意此事?为你们保媒之人又在哪里?”罗敷没想到郭主竟是个如此利落的角色,更没想到她会声援自己,感激地看了一眼。
郭图又对刘林进行了一番封建思想的说教,直弄得刘林自认倒霉竟然碰到这邯郸城里唯一不敢惹的人家。刘林狠狠对下人说:“还不遵从郭老爷和郭主的吩咐,把东西都拉走!”
“慢!”一个字,慵懒无比,却魅惑万千。声音虽不大,却似渗入人心里一样。——此人必定是懂内功的。
一袭白衣飘然而至,众人皆屏住了呼吸:世间竟有如此容貌的男子!望之如沐春风,满目春色!
刘林本就被郭图搞得十分窝囊,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人,心里十分郁闷:“小子!你凭什么命令本公子?!”“敢对我家公子无礼!”出手的是夜戈,还没等众人分辨出那声音来自何处,夜戈已一柄长剑指向刘林的咽喉。
来人正是夜听潮。罗敷心情复杂地看着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知是悲是喜。每次当自己身处危境,总是有他如天神一般降临。对夜听潮,她开始产生莫名的感动——为何每次都是他?
除了感动还有无奈与担忧——他不会来邯郸接自己去长安与她成亲的吧?
夜听潮缓然开口:“凭我是长安夜听潮。”
罗敷还不能彻底了解“夜听潮”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他有钱,他当过前朝的大司空,他以无颜公子的身份暗中经营绿林军,扶植更始帝。可是在外人眼中,他还是绝顶的高手,一手暗器杀人于无形。除了富可敌国的钱财,他有门客三千,杀手无数,可以轻易取世间任何一个人的性命。这是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的三个字。
罗敷感觉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是她所乐见的,也不是郭图夫妇再可以左右的。于是请郭图夫妇入酒楼雅阁,自己留在酒楼外指挥疏散路人。
夜听潮对夜戈轻轻抬手,后者放下手中指向刘林的剑。夜听潮道:“今晚的婚礼一切照旧。去准备吧。”刘林脸色铁青:“那,那,新郎是谁?”夜听潮冷哼:“你觉得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配得起她?”
夜戈在身边挟持,刘林不得不乖乖听命,心里是十分地委屈,脸色是万分的痛恨,只可惜根本无力反抗。
罗敷听夜听潮说世上除了他没人配的上她,心里竟是些许的感动。只是“婚礼照旧”四个字让她超级郁闷:“我说过要嫁给你吗?”夜听潮轻笑:“两月之期已至,容得你说不吗?”说完手指在她颈项上一点,罗敷顿感眼前一黑,昏睡在夜听潮怀中。被他抱到马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