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戈、罗敷两个共同来找端木善若,请教东方龄病症之事。端木善若道:“听你们说,龄儿的病确实不同寻常。如此症状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一时并无解救之策……”
罗敷道:“世伯,我感觉东方神医的病有可能出在神经上……”
“神经?”端木善若、夜戈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直问得罗敷好不心慌。是啊,她应该如何向两人解释“神经”二字?神经及神经系统本是西医的范畴。罗敷改口道:“就是经脉。”
端木善若一点头:“恩。有道理。根据《皇帝内经》上的说法,经脉具有行血气、营阴阳、决生死、处百病的极大作用。但自古以来经脉之学都是医学中最神秘最不易解释的部分。”
夜戈忧心道:“那就是说东方神医的病无解了?”
中医中的经络与西医中的神经都是极难解释和治疗的,关键的问题在于病理难究。罗敷听端木善若一说,觉得甚有道理,让她突然想到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则新闻,说一名女子患有“猝倒症”,任何情绪激动都会让她突然瘫软倒地。罗敷激动地说:“世伯,我突然想起一个病例,是……是我父亲曾经见到过的。一女子每当情绪激动都会瘫软倒地,找了好多大夫都不知病因。后来女子的丈夫用一种极简单的方法竟然让她不治而愈!”
端木善若:“哦?”夜戈:“什么方法?”
罗敷道:“那女子的丈夫每日将女子温柔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说些爱人间的轻言细语。一开始女子还会有反应,但慢慢竟然能抵抗住,甚至大笑都没问题!我父亲给这种病理起名‘猝倒症’。虽然找不出病理,但这中‘温情疗法’显然很管用。现在龄儿姐姐的病跟那女子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这方法会不会百试百灵?”
端木善若:“倒是不妨试一试。”说着,与罗敷一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夜戈。罗敷不禁莞尔,没想到端木善若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玩心起来也是无敌得很。可以看出,夜戈这次是惨了。
夜戈被两人盯得不好意思,忙掩饰道:“你……你们,看我干嘛?”两人见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完整,对照以往铮铮铁汉的形象真是天壤之别。两人面面相觑一番,然后步调一致地仰天长笑,直笑得夜戈心虚非常。
罗敷奋力止住笑,对夜戈道:“真想不出,夜戈大哥说‘轻言细语’时是个怎样的情形?”话音落地,又和端木善若一起大笑起来。
夜戈见两人笑得没有停止的意思,窘迫地一跺脚,跑出门去。
端木善若望着他的背影道:“傻小子不知道会不会开窍。”罗敷眼睛一转,狡黠地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出门外,向夜戈的方向轻声追了过去。行了没多远,迎面碰上“善若居”的小童叫林儿的。林儿见两人神色搞笑,上前不解道:“师父,这么晚了你这是与秦小姐去哪里?为何走路的样子如此奇怪?”
被“童言无忌”的林儿一问之下,端木善若甚感尴尬,干咳两声:“咳咳,什么时候让你管起师父了?石阵之内的几人可还好?”不是端木善若提起,罗敷险些将善若居石阵内困住的樊崇等人忘了干净。
小童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在里面转悠着呢,都一整天了。估计明天累了就不转了。”小童平日见端木善若性情温和,在他面前便是一副漫不经心。
端木善若见小童出言轻慢,在罗敷面前有些挂不住脸,忙端起师父的架子,对小童叱道:“只管说话,还不赶快扔些吃的进去,别饿死里面才好。”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弄脏了我的石阵。”小童这才埋怨着离开。
罗敷看着这老少两人对话,觉得甚是可笑。没想到端木善若还是童心未泯之人。
被小童耽误了一阵子,两人再寻夜戈,已经没了影子。“直接去龄儿住处!”两人相视点头。
两人见夜戈站在东方龄门外老远,搓手跺脚的就是不上前去。端木善若急了道:“这小子怎么如此没出息!”罗敷也看着着急,道:“世伯,照夜戈这个这样,你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因端木善若并无娶妻,也无子嗣,便将这新收的两个徒儿当做自己孩子一般,一直算计着让他们结婚生子,好让他当孙子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