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带这?个没出生就被?做成?人柱力的孩子去涡之岛。在那里,没人敢歧视他?,等他?长大一点,我再抽出他?体内的守鹤。”林莹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这?样做,既从砂隐村带走了守鹤,也保住了这?个孩子的性命,算是林莹想到的勉强能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不过,这?样做的话,守鹤还要再被?封印几年,要等这?一任的人柱力长大一些才能彻底解脱。
虽然林莹会帮守鹤和人柱力建立平等的共生关系,但守鹤到底是会被?束缚在身?体孱弱的人柱力体内好几年,林莹不确定守鹤会不会同意这?个计划。
在矶怃多次强调守鹤脾气不好、暴戾疯狂的情况下,林莹真的有些担心守鹤宁愿在大闹一场后被?砂隐村死?死?封印,都不选择和她们离开砂隐村。
至于砂隐村愿不愿意让林莹带走他?们的人柱力——这?事儿,根本轮不到砂隐村不同意,林莹要征求意见的只有守鹤,砂隐村的意见在她看来说明都不是。
封印里,矶怃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以?为你会为了那个孩子放弃营救守鹤,我没想到你的打?算是带着他?一起离开砂隐村。”
虽然能理解林莹对初生儿的怜悯,但要是真的放弃救走守鹤的计划,矶怃还是会有些小失望。
反正,它是没法理解林莹为什么要为了无关的人放弃营救守鹤,就算那个人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矶怃也不会因此动容——人类的婴儿,干它何事。
微抿着唇摇了摇头,林莹半垂下眼,神情略带几分低落地轻声说道:“我已经想明白了,想要解救尾兽,改变它们被?封印、被?利用的命运,那我就不能心软。”
不从砂隐村带走守鹤,让那个孩子顺利出生,事情就会走向皆大欢喜的局面吗?
不,就算没有林莹和矶怃横插一脚,事情的走向仍不会是幸福完美的。
砂隐村将一尾守鹤的查克拉用附身?术附身?在一个还没出生的胎儿身?上,这?本就是悲剧的开端:
婴儿的母亲会在他?出生时走向死?亡,献祭自己的灵魂完善封印,让婴儿成?为真正的一尾人柱力。
一出生就成?为一尾人柱力,这?注定了这?个孩子在未来会经受许多痛苦,村民的排斥、恐惧、憎恨,忍村的利用、趋势和□□,人柱力悲哀的命运将降临在他?身?上。
矶怃想得不错,林莹确实?怜悯还未出生就被?迫成?为一尾人柱力的婴儿,可正因为这?份怜悯,她更要带走这?个无辜的孩子,不让他?作为人柱力留在砂隐村。
还没出生就被?做成?了封印尾兽的容器,这?对这?个孩子而?言是无比残酷的事情。
这?意味着他?刚出生就会被?禁锢在人柱力的悲哀命运中,注定被?村里的人视为凶兽畏惧憎恨、仇视恐惧,注定被?忍村高层当做战争利器驱使。
这?么小的孩子,刚出生什么都不懂,他?/她根本不可能压制住体内封印着的尾兽。
但凡婴儿情绪起伏剧烈,大哭大闹松懈了对尾兽的看管,守鹤立刻就会撕破封印现出本体尾兽化,在砂隐村到处喷尾兽玉,肆意破坏建筑,杀戮村民。
到时候,砂隐村的忍者、平民,难道不会把村子被?毁坏、亲朋被?杀害的仇恨加诸在一尾人柱力身?上?难道不会更加敌视、排斥这?个孩子?
在仇恨和恐惧的煎熬下,砂隐村的村民只怕根本不会去想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能不能控制尾兽,他?们只会一味的责怪人柱力没有看管好尾兽,把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地扔到人柱力身?上。
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更擅长迁怒、怨怪他?人,却不会反思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
人柱力情绪失控导致尾兽暴走,忍村不会反思他?们封印尾兽是不是做错了,不会反思自己对待人柱力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严苛,他?们只会一味的怪责人柱力,把一切归咎到人柱力身?上。
这?是逃避责任,可大多数人最擅长的就是逃避。
当他?们面前有一个现成?的借口、有一个明确的靶子(人柱力)让他?们迁怒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更轻松更容易的那个选项,没多少人会难为自己,去直面自己的错误。
林莹看过野原琳和三尾的记忆,无论是木叶隐村还是雾隐村,村里对人柱力态度不好的忍者、平民大有人在。
排斥恐惧,厌恶憎恨,鄙夷厌弃,几乎所有的人柱力都生活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
人柱力的命运是悲哀的,与其如此,不如让林莹将不幸的一切在一开始终结。
带走这?一任的一尾人柱力,林莹不能保证他?/她的童年幸福美满得像生活在蜜糖里,但她能保证他?/她能在涡之岛无拘无束的长大,不会被?看管拘禁,不会被?当成?凶兽承受异样的目光
“况且,”林莹薄唇翕动,声音很轻地肃容说道,“不只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值得同情的,无端被?砂隐村封印了几十年的守鹤同样无辜,它不该经受这?样的对待。”
虽然矶怃说守鹤性情暴戾,可守鹤也没有主动招惹过砂忍。
它就窝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深处睡觉、修炼,根本没有靠近人类世界的意思,守鹤它这?是招谁惹谁了,就被?砂忍抓住一气封印了几十年。
作为大妖,对还没出生就沦为人柱力的孩子,林莹怜悯归怜悯,但她更偏向的一方?肯定是守鹤,是和她属于同类的尾兽。
尾兽从来不属于忍者,从它们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它们就是自由独立的存在,忍者不该把自己的渴求寄托在尾兽的力量上,尾兽更没有义务为了忍者猫成?为战争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