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咽下了差点问出口的八卦问句，默默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正坐好。
作为敏锐的队长，他自己都佩服他对气氛的把控能力。
眼瞧着队员们重新回到状态，简灵拍了拍手，开始总结这次训练赛表面上的内容，至于具体细则，还要在复盘后再行讨论。
末了，她夸赞道：“大家表现的都不错，对新英雄和新战术的适应能力很棒，你多和TEA双排，这些套路还是需要更多的练习来熟悉。”
“不然就得回老家种蔬菜？”顾承灿难得主动出声提问。
听到这句话，简灵动作僵了一瞬，她还以为已经揭过这件事，但没想到顾承灿面对与Samapl相关的事情，竟然会这样刨根问底。
简灵挂起营业性质的微笑，和蔼亲切地问：“你老家有地可以种吗？”
“没有。”
“那就不要让自己沦落到回老家种蔬菜的境地啦。”简灵循循善诱。
顾承灿定定地注视着简灵，并未答话，在这样专注的视线里，简灵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她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还想用成年人的常用套路——转移话题来结束这尴尬的对话，但顾承灿的疑问又继续丢了过来。
“简教练还是有些了解Sampal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简灵感受到了顾承灿言语中的试探。
不只是笑容僵住，这一刻，简灵就连身体都要凝固了。
不过是说了两句口头禅而已，就这样认定她的身份也未免太过冒失了吧，还有很多其他的理由。
简灵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崩坏了一瞬的笑容重新收拾好，她的表情带着成年人专用的得体疏离，声音越发轻柔。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的她，心情是多么的破罐破摔，“毕竟我是Sampal的粉丝啊。”
说完这话，简灵简直要羞耻地钻进地缝里去了，这一刻的感觉，完全不亚于她回顾几年前她的种种表现！
马德！自己给自己当粉丝可还行！
在决定重头来过后，简灵从没想过她面对过去的第一个痛点竟然是这个！这会她甚至开始后悔当时还不如直接让顾承灿解约算了——当然，这只是赌气的想法。
顾承灿很难有波动的脸上终于多了些表情，他看到简灵烧的红得透明的耳廓，眉眼舒展开，语气如同老父亲一般满怀欣慰：“简教练，你终于承认了。”
简灵强撑着微笑。
“我一直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刨根问底的。
简灵疯狂腹诽。
“虽然Sampal确实有些特殊，但这没什么让人不好意思。”顾承灿鼓励地看着简灵，简灵甚至怀疑他希望她高声振呼：我是Sampal粉丝我骄傲，我是Sampal粉丝我自豪！
既然已经破罐破摔，简灵干脆认得更彻底了一些。
“毕竟有可能会被说ID山寨Sampal啊，我不想给她带来困扰。”
“你的ID真的山寨了吗？”
“没有！！！”简灵有些抓狂，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顾承灿，明明当初这个言论还是他提出的好吗！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顾承灿肯定。
简灵不回话了，她发现对于这件事，她跟顾承灿纠缠完全是白费功夫。
她真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过气了这么多年的Sampal现在还会有粉丝！当年她那样蛇精病都能有粉丝，这些粉丝也太有毒了吧！
不，说起来，顾承灿这个人就是有毒。
简灵的表情一下子一言难尽起来。
她看着顾承灿打开自己的抽屉，又翻出一张和上次完全一样的星星贴纸交给她。
“简教练，Sampal也会很高兴有你这样的粉丝的。”
Sampal会不会高兴自己给自己当粉丝她现在还难说清楚，但Sampal对于顾承灿当她粉丝很烦恼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