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城市连风都带着热情的咸腥味,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晚餐,渺渺吃了教训,再不敢多喝酒。
说起喝酒,陆思虽是第一次碰,倒不排斥把淡啤当饮料,连喝了半瓶都不见脸红心跳,不免又贪了几杯。
唐季节跟渺渺一样弱鸡,喝了没几杯脸就涨得通红,头更是开始晕眩。
至于宋翊,他喝完之后一切如常,在场众人有心想探他的底,明里暗里灌了他不少,他竟也没有拒绝。
等他们吃喝的差不多,便发现已有不少游客围在点燃的篝火外围载歌载舞。
少年人天□□玩,当第一个人跳进大集体,在座的其他人便开始跃跃欲试,最终拉了全员下水,就连平日里端着的老师也被学生们拉进了舞群。
月光温柔的照耀在沙滩上,少年人欢快的在音乐中群魔乱舞,那一晚的篝火似乎永不熄灭,歌声和笑声越传越远,等到这场盛夏的狂欢终于曲终人散,所有人都有些恋恋不舍。
尽忠职守的老师们这时候又出来点数,眼看一个不差,才放心的带着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学生回到酒店。
等到了酒店门口,陆思喝酒的后劲才开始上头,此时晕乎乎的,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挂在渺渺身上,直呼自己头疼的要命。
渺渺看着这小醉鬼,忍不住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
陆思此时只会嘿嘿的笑,比了比两根手指,“一点点,真的就这一点点。”
陆思在她心中的信用额度至此宣告破产,她飞了个白眼,“一点点个鬼!”
唐季节已经难受的蹲在路边,守着垃圾筒开始吐,吐了会便呜呜的哭起来,“我为什么要喝酒,再也不喝了,难受!呜呜……”
安然无恙的宋翊插着兜站在路边吹风,她想起他七七八八拢共也喝了不少,现在居然一点事都没有,真真是个海量。
渺渺不耐烦等唐季节,便和何峰说了声,先带着陆思回房间。
陆思半醉着抹了脸,刷了牙,说是要洗澡,半天都没从里面出来,吓得她差点闯进去,所幸陆思只是洗得慢了点,还是平安的从浴室走了出来。
陆思出来的时候仍是微醺,走路都还是S型,走到床前拖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砰得一下后脑勺着地跌了跤,哼唧着起不来,把渺渺又给吓了一跳。
她连忙拉起陆思,揉了揉磕到的位置,幸好酒店铺着地垫,那么大响动也没摔出个包来,“陆思,醒醒?痛不痛!”
陆思仍在呓语,她有一瞬以为陆思在说外星语,老半天才听出对方是在说,“不疼,我要睡觉。”
她无语的把陆思搬到床上侧卧,下面还接了个垃圾筒,就怕陆思突然半夜想吐。
陆思一沾床就睡得像只小猪,还打起了呼,简直像个铁憨憨,渺渺忍着笑给她录了视频,打算明天就给她看看什么叫喝酒误事!
这么接连折腾了一晚上,渺渺早累得够呛。
眼见陆思睡得黑沉,她无端被感染了睡意,小小打了个哈欠。
好吧,她伸了个懒腰,只在自己的床位留了一盏幽暗的夜灯,决定今天早点洗洗睡了。
弯身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衣,她走向浴室洗澡。
另一边的唐季节不一会就吐完了肚里的库存,由何峰和宋翊一人拉一边,磕磕绊绊的回到了房间,何峰十分放心,“宋翊,你多照顾他一下,有问题记得打我电话。”
宋翊反应迟缓的点了下头。
唐季节一进房间就哼哼唧唧,时不时的低吟,“嗨……”“呀……”
最后连澡都没洗,只挣着精神刷了个牙,就腾的陷到了床里不醒人事。
渺渺洗完澡,头吹了一半,门铃忽然被人按响。
她的头发已经半干,她用毛巾再吸了些水,索性披着发走到门口,浴室的感应灯没察觉到人迹,瞬间熄灭了灯光。
透过小小的猫眼,她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挺直的身影。
耶?
她迷惑的打开门,“宋翊?”
高大滚烫的身体忽然压了下来,没有防备的她瞬间退了几步,大门被两人错乱的脚步踢中,晃晃悠悠的震颤,“吱嘎”着顺从轨迹,最后“咔嗒”一声合拢。
她被他的沉重身躯逼退至墙壁,甚至因他沉得太快,她嗞遛着坐到地上,他也从善如流,长手手脚把她圈了起来。
她下意识伸臂抵住他的胸膛,却觉身下的肌肤无一不烫,甚至就连他的呼吸都仿佛带着灼热的火。
“……宋翊!”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她第一时间是蒙的,直到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她才警告的喊了他一声。
可恶!他到底想干嘛!
“嗯?”
宋翊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别人都以为他是海量,却不知道是他惯会装相。
他早就醉了个彻底,却无一人发觉。
宋翊本来规规矩矩的在床上躺着,不知怎么忽然便想起白天的事来,往日精明的大脑在酒后变得一片混沌,他腾得从床上坐起,确定自己想要见她。
于是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越过了一条走廊来找她。
此时房间里除却她床头的那束昏黄,再没有其他光线。
黑暗仿佛滋生了某种模糊不清的暧昧,他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安静的像是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他静静的凝望着她,她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无来由生出一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