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委屈的开始了这N多N多的打扫工作,先从清理地板开始,她发现地板上好多脏脏的鞋印,还有好多瓜子皮,水果皮,想这个地方,只有麦诺知一个人住,从前一直没有这样脏乱过,而且麦诺知这个人还稍微有一点洁癖,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故意搞成这样的。想到这,林语终于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那黑乎乎的地板上。虽然伤心,虽然委屈,但是她还是在认真的擦着,扫着。为了孩子,她只能忍辱负重,低声下气。
麦诺知进了书房后,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这样的自己,原先以欺负他为乐,可现在看着他那纯净的眼睛里混杂着惊讶,委屈,愤怒以及无奈,他就感觉自己的行为不像一个成年男人能够做出来的,而且莫名的自己的心很疼。
他小小的开了书房门的一条缝,从那里往外看,他正巧看到那个胖保姆在擦地板上那他故意搞出来的鞋印,而且他看到好多晶莹的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那又脏又乱的地板上。
突然间,心又一次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这一次跳动中好像还伴随着一丝疼痛,他觉得那一滴一滴的泪水不仅仅是滴在了地板上,好像还滴在了心里。这就是上天惩罚他的吧,麦诺知想到。他现在是恨不得自己能够出去阻止自己这无理的取闹,只是拉不下面子。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为了那个胖男人如此失常,而且内心的自责也压的他喘不动气。
终于熬了接近半个小时,他实在忍受不了自己的黑心黑肺,于是走出了书房。锃亮的地板,光鉴照人,原先散落在各处的杂志也整齐的摆放在了它们应该待得地方,舒适的感觉盈满心房,麦诺知第一次对这里有了家的感觉。在以前,他基本上都把这里当做旅馆的,现在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了归宿感。
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代表着那个胖男人正在洗那他特意整出来的成堆的衣服,为此,他今天还在休息室跟队友要来不少他们换下的臭袜子,充满汗臭的运动衫。队友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而他只能干巴巴的说:“我打算洗好了挂网上拍卖。”。队友们对此嗤之以鼻。想起,自己那时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幼稚,怎么能如长不大的孩子一般要拿他撒气呢。
慢慢走到卫生间,他看到了那抹不算纤细的人影在努力搓洗着那些散发着汗臭味的训练服。他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好像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看了一会,当他打算走上前跟他说那些衣服不用洗了时,林语恰巧也抬起了头,只是她的眸子里除了平静,没有任何东西,甚至她看也不想看他。
麦诺知看到这个胖男人好似根本就没看到他一般,那已经隐忍下来的“怪罪”蹭的又提了上来,习惯性动作嘴巴撅起顺时针旋转一圈后。原先打算让他停下工作的打算消失了,怒火烧灭了他的理智,取而代之的是冷言冷语:“限你在六点之前干完所有我给你安排的任务,而且晚饭我要在六点半时吃,现在你还有2个小时20分钟。”
林语垂眸,眼睛里的委屈没有让那个自大且讨厌的男人看到。虽然在她看来,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玩闹,但是总也要有个度,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吗。林语不知,也不想知道,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顺他的意,干完一年,马上走人。
点了点头,算是“嗯”了一声,当听到脚步声走远后,林语委屈的泪水又一次溢满眼眶,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掉在了那浑浊不堪的洗衣盆里,与那些混沌的水混合在了一起,犹如现在林语的心情,灰暗,晦涩,委屈。
麦诺知回到书房后,心情差的不得了,他把桌上的东西腾的扫了下来,假如不是笔记本连着电源线,恐怕那价值5000欧元的东西刹那间也就报废了。
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要那么的无视自己,稍微朝自己示好一下不是更好吗?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因为那个男人的喜怒而如此劳心劳肺?!而且刚才的自己是真的彻彻底底被那个男人眼中的平静给惹恼了,他迫切的想从中看到委屈或者愤怒,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平静,平静,死一般的平静,他怎么能这样的任人揉捏呢。他为他不平,可是那些脏活累活却是他强加给他的。内心的矛盾让麦诺知眉毛皱了起来,额头深深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焦躁的房中来回走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他。
林语强忍住泪水,使劲揉搓着盆里那无辜的衣服,藉以通过衣服发泄自己对麦诺知的讨厌,刚刚转好的两人关系刹那间冰冻起来。麦诺知的破冰之旅任重而道远。
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洗好了衣服,林语看看时间,发现整理地板和洗衣服才用了一个半小时,那么就是说自己还有2个小时的时间来完成擦玻璃和做饭的任务。对于麦诺知挑刺的又一次让她分开大米和小米,林语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