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庄的后院,木林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老夫子,又看看一旁冷着脸的太子:“玉庄主也不见了。”
太子瞥了一眼不远处蹲在石头后面一直默默观察的小书童,给木林使了个眼色。
木林点头,立刻上前,将书童拽了出来。
众人怔住:“这不是玉庄主的书童吗?”
书童着急地跑上前跪倒在太子面前:“太子饶命,小人是庄主的书童,庄主去了后院树林,然后就不见了,小人也不敢贸然进去。”
“他去那里干什么?”木林急忙问。
“太子妃也是去了那里才不见的。”书童战战兢兢说着。
“走。”太子说着转身往远处的密林走,木林一把拽起书童,命令道:“带路!”
圣贤庄众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密林深处的地牢里,沈渊警惕地挡在风卿宁身前,玉予安打着火折子上前,又回头看着吓瘫软在地惊魂未定的风卿宁:“是喜儿。”
“啊?”风卿宁回过神连忙扶着沈渊起身,沈渊扶着她上前。
“这……”看着浑身是血的喜儿,风卿宁连忙蹲下去,玉予安警惕地抬手挡了她一下:“小心。”
喜儿呼吸十分微弱,风卿宁查看了一下,眉头微蹙,摇摇头。
喜儿缓缓睁开眼睛,满眼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风卿宁:“你……”
她环视了一眼四周,看着受伤的沈渊和风卿宁,嘲讽道:“没想到我等奴才,竟然能和身份尊贵的太子妃同穴而死。”
喜儿又看了一眼玉予安,苦笑着:“还有玉庄主这样的才子陪同,值了。”
看着回光返照似的的喜儿,风卿宁从她身上搜出一块手绢。
喜儿心中一怔,随即惨淡地笑着:“风姑娘,你找到手帕又如何,还是无法证明你的清白。”
“可是也无法给我定罪。”风卿宁打量着手上的手绢。
喜儿痛苦地喘息着,风卿宁立刻按住的她的肩:“你还不能死。”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喜儿无力地看着风卿宁。
“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她却派人刺杀你,你还要替她隐瞒什么?”
喜儿愣了一下,表情痛苦地笑着:“小时候我被辗转卖到了戏班子,生不如死,是小姐见我可怜买了我,还请了师父教我武功,待我更是极好,我的命是她给的,她要拿去便拿去吧,我不恨她,更不会出卖她。”
玉予安站在一旁,握紧手中的火折子一言不发,他眼中的柳子颜是一个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和她相处特别愉快,怎么可能害人。
“哼。”风卿宁冷笑一声:“若真如你所说,你怎么会躲在这里,她要你死,你死就是了,为什么还要逃?”
喜儿怔住,随即苦笑着没有说话。
“告诉我,柳子颜让你干了什么?”风卿宁咄咄逼人道。
喜儿望着她,轻蔑地笑着:“风卿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小姐做了什么?只要你继续接近太子,总有一天你会生不如死,追悔莫及!”
沈渊站在风卿宁背后,心中一惊,不安地看着风卿宁。
风卿宁眉头紧蹙,目光凌冽起来:“她假装快死了,骗我救她,然后杀了我。”
喜儿呆住:“你不是失忆了吗?”
“我猜的,不过似乎猜对了。”风卿宁神色淡然地笑着。
玉予安眉头紧蹙:“不可能,子颜病重我去看过,不可能是假的。”
“呵呵……玉庄主,像你这样的书呆子,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喜儿不禁觉得好笑。
风卿宁看了一眼玉予安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又继续问:“那日我看公主的病并非自幼身体孱弱,而是中了一种慢性毒,恰好就是你给的这种毒。”
风卿宁说着闻闻了闻手中的手绢,玉予安愤怒地瞪着风卿宁:“风姑娘,你别信口雌黄,谋害公主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子颜绝无可能!”
风卿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书呆子。”
“你……”
喜儿却笑了起来:“风卿宁你实在太聪明了,所有太医这么多年都查不出来的毒,你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也是小姐为什么不能容你的原因之一,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所以你们想故技重施,让我救公主,再次杀了我,但是我没有上当,后来不巧让我撞见你和宫女会面,然后你就杀了宫女灭口,顺便嫁祸于我。”风卿宁镇定道。
“你说的都对,可又有什么用,你没有证据。”喜儿自得地笑着。
风卿宁深呼一口气,摊摊手:“我也没想真的查到什么,只是不理解,柳子颜和公主不是好友知己吗?怎么会要杀她?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不知道。”喜儿虚弱地说着,又看了一眼玉予安,笑了笑:“风卿宁离开京城吧,不要让自己万劫不复。”
风卿宁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喜儿死去。
“都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弄晕我的呢。”风卿宁一脸失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