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真?不愧是沈毓霖这个搅事?精的外甥,这惹事的能耐还真?是一脉相承,严肃地问:“你确定吗?”
陆修远认真点头,“确定。”
徐杰人捏眉头,“成,我知道,你先?回去,让我合计合计。”
陆修远忐忑开口:“明天他们估计就会来人找我去“上班”了,我接触了账本,为了彻底拉我入伙,他们肯定会让我准备投名状的,万一让我杀个把人怎么办?”
徐杰人:“......”他现在就想杀个把人。
看了他那张年轻忐忑的脸好几眼,才忍住那股骂人的冲动,“你还是先回去,我先?回局里看看有没有现成的钉子能配合你,没有我再调配人手配合你。你记下我这里的电话,以后每周三,你都这个时候来我这一趟儿,不能来的时候再用特殊的方法留口信,方法我以后教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陆修远乖乖点头,像个干净乖巧的好学生,随后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拉了将到任的县长入伙的事?情告诉了徐杰人,才告辞走了。
走出门的陆修远才忍不住轻松地笑了起来,出乎意料得顺利,不错。
听了他这话的徐杰人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所以他这是被这兔崽子算计了是吧?敢情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等着自己打配合呢?
艹!这无耻也还真?他娘的跟沈毓霖一脉相承!
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人来找陆修远去“上班”,陆修远按照计划对奶奶跟秦婠说要去县里运输队工作,跑长途,估计这段时间都要隔三五天才能回来,秦婠一听就不放心地想要跟着他,被他一句运输队要在路上全国各地跑,不方便为由拒了。
不过在他在家的日子秦婠却再也不放过他了,赶紧抓着他学英语,还有一些社交礼仪想起来也会教他,德语兴致来了也会教他些日常用语。
陆修远就这样忙了起来,平均3-4天会回趟家待一到两天,就又往县里去。期间也顺利跟徐杰人接触,学会了使用摩斯密码,最让人意外的是,他找到的配合陆修远行动的“钉子”,居然是寸头男石城。
陆修远:“......”
石城:“......”
最后还是石城忍不住了,“我他妈当时怕你误入歧途都那么起劲儿骂你为难你了,你咋还是进来了呢?”
陆修远:“......谢谢,我从头到尾都没进来。我现在跟你一样,都是钉子,我还是不合法没名分的那根。”
而见?陆修远临近过年都还要去上班的秦婠开始怀疑了起来,抓着陆修远问了一遍:“你认真告诉我,你真?的没做那些冒险的事??”
陆修远笑容稀松平常,揉揉她的头,“你想什么呢?我能做什么?我要趁着不用下地,多出去赚点钱养你跟奶奶呀。”
秦婠抓着他衣襟低着头,“我很好养的,我又不用吃东西,你也不用时时给我买衣裳的。”你可以不用那么忙的。
陆修远目光放空,只是笑着抱了抱她,没说什么。
很快就好了。
陆修远预料得没错,账本如此重要的东西被他捏着,自己没点把柄在陈玉虎手里怎么能行?于是在一次清缴内鬼的活动中,陆修远被叫到了一旁。
陈玉虎即使在荒山野岭,都大刀阔斧地坐得宛如在高堂之上,面对这被反绑着跪在对面的几个人,他就是这唯一的审判,死活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指着这几个人对陆修远慢悠悠地开口:“你看看这些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陈玉虎掏心掏肺地带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可这些人是怎么对我的?他们在背后给我捅刀子!我当他们当兄弟,却没想到人家是公安派的人,早早就等?着给我挖坑呢!”
然后平复了一会儿,又对着陆修远问:“小远,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该死?嗯?”
陆修远看着处于癫狂边缘的陈玉虎,斩钉截铁地开口:“背叛虎爷的人,自然该死。”
“好!哈哈哈哈哈哈......”陈玉虎猛地笑了起来,“城子,给小远来把枪!小远,你该不会害怕吧?”
陆修远忍不住退了一步,复又走上前来,手抖得双手交握都无济于事?,陈玉虎笑了,朝石城使了个颜色。
石城吊儿郎当地拿着把枪过来,嘴上还笑着嘲笑陆修远:“虎爷,你看他抖得跟抽风似的,怂成这样,敢开枪吗他?”
陆修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石城忍不住了:“你看个几把!”说着就冲着陆修远伸手,陈玉虎拦着他,“城子!”
石城这才不甘不愿把枪甩到了陆修远手上,隐晦地给了他个眼神,邪笑着走到一边,“行,我就看着这大才子敢不敢!”
举着枪面对着眼前充满求生欲的眼,陆修远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不由地想起石城跟他说的话:“你记住,我给你的枪里装的是空炮弹,所以你务必瞄准我事?先?弄好的血袋!不然就前功尽弃!你我恐怕都得搭进去!”
直到陈玉虎不耐烦要举枪时,他才扣下扳机,一枪打在前面人的胸口。看着倒下的人胸口炸开的血色,顺势装作惊吓乏力瘫倒在地,整个人都仿佛没了生气?。
石城暗暗放下心,却“嗤笑”一声,“虎爷,你瞧瞧他这死狗的样子,真?他妈难看!”
“你说什么呢?小远才多大,你第一次sha人的时候又好到哪里去!好了,小远,你先?到一旁歇着。城子,把小远手里的枪收好。”陈玉虎心情很好,以至于后面都没亲自监督行刑,直接让石城收尾,反倒有机会救了两个卧底。
也幸好救下了这两个卧底,最后终于顺藤摸瓜,成功捣毁了整个贩毒链条,据陆修远所知,县公安局的人有联合军队在进行抓捕行动,这次还成功了抓到了陈玉虎上层的一个头目。
因?着如此,陈玉虎总算安分了起来,陆修远也得以在年前闲了下来,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