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从墙上的桃木剑看到小葫芦,肆晓时最后将目光落向面前头顶锃亮的墨大师。
不得不说,这个墨大师,还真是聪明…绝顶!
见是两个小姑娘,墨大师正了正身上被单一般的衣衫,文质彬彬地态度:“两位来此,所为何事啊?”
苏晴帮肆晓时开口:“大师啊!我朋友她家里面,出了一点…脏东西!想请你帮忙处理一下!”
墨大师了然,将手抬在空中,念念有词地碰了碰手指肚:“哦!我知道了,这个东西有点不好对付……”
肆晓时用力点头,却还躲在苏晴身后,怯怯望着墨大师:“那大师能处理一下吗?只要让他不再出现就好了,也不用非灭了他,我只是怕他而已,他实际上也没伤害我的。”
墨大师微微点头:“这个么,就更容易了,不过…这几日雨水太重,利于阴气,我看得过几天,出了日头再去处理,那时才能事半功倍。”
苏晴忙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我看天气预报说,后天就是晴天了,大师你可以那时候去抓鬼。”
肆晓时反应一下,立马急了:“不行!后天的话我住哪里啊!我不敢回家。”
“你不用怕,我的房间可以多开两天,你还住在酒店,不用你花钱,没事的。”
肆晓时勉强点头,临走时,忍不住又问起墨大师:“那个大师啊!我想问一下资费,我呢…比较穷,要是太贵了,我也没必要抓他…我搬家就好了。”
墨大师笑笑,仍旧是客气的姿态:“你放心,我出山的固定费用是两百,事成之后,你随缘给收山费,这里有个我之前开过光的桃木剑,你先拿着护身,免费提供,日夜戴在身上,神鬼勿怕。”
肆晓时恭敬地接过桃木剑,和墨大师说了好些声“谢谢”后,才走出风水店。
后来的时间,肆晓时陪第一次来上海的苏晴在市中心闲逛,这个商场到那个商场,在四通八达的商场高架桥上来回盘旋。
实际上,来上海这么久,肆晓时都没怎么逛过这些地方,只见苏晴在各种专柜店开心地试用香水和口红,不禁发问:“北京没有EL吗?”
苏晴嘟着嘴将香水瓶撂下:“有啊!但是我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工作太忙更没什么机会去逛街,这次终于有时间又有你,当然想开开心心地玩喽!”
肆晓时跟着哀伤起来:“我也是这样,但是我之前觉得,一个人挺好…谁也想不到,我会遇上那种鬼扯的事。”
“确实是鬼扯……”苏晴又拿起另外一瓶香水瓶,放在手腕处喷下:“不过我想啊,这也许是老天在告诉你,你也许不该一个人住。晓时啊,这次如果那个墨大师没有给你搞好,你就搬家吧,我的意思不是继续在上海,是来北京,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有照应不是吗?”
肆晓时面对这样的要求而有些动摇,可实际想法一出来,又摇了摇头:“我不想去北京,那里离我家太近了。”
“近又怎么样啊!你那些舅舅又不会来找你。”
“我只是……”肆晓时只是怕,离得太近,会更加难过。
苏晴见她又一次顿住,也不再劝。后来和她回到酒店,彼此又聊了好些以前的事,对大学时光和友情岁月的怀念,总是容易让人一下陷入幸福漩涡。
肆晓时当晚在欢快的言谈中睡下,意外地没有做噩梦。
可第二天,苏晴就提着行李箱上飞机了,肆晓时在机场和对方作别,一个人打车回到酒店后,面对屋内空落落的一切,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孤独。
一个人做手术的话,会是这种感觉吗?
肆晓时自我否定地摇摇头,她觉得此刻的自己,面临的是爆表二十级孤独。
但谨慎思考过后,她终究选择了这种孤独。
她也不知是对是错,只是像面临梁正年一样,她选择了逃避与抗拒…这些都是本能的反应,无谓对错。
而明天,她即将带着墨大师,和梁正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