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就好了,不过你,真的要在她活着的时候,就这样下去么?”
梁正年没说话,苏以趁机机会,又和梁正年说了一件事。
这件事,让梁正年在绝望过后,产生了新的念想。
……
当晚,肆晓时从沙发上醒来,见梁正年坐在一旁,安静看着自己的画册:“喜欢么?”
梁正年亦是若无其事的态度,见肆晓时醒了,也不多关心,只是点点头,客观评价:“如果有个精彩的故事背景就更好了。”
“我在想啊……”肆晓时揉了揉还在发痛的太阳穴:“不过我的逻辑不太严密,我只能想到很单纯的故事,我怕现在的人都不喜欢这种。”
“现在的人喜欢什么?”
肆晓时想了下:“他们喜欢苏爽甜……”
“那是什么?”
肆晓时摇头:“我也不太懂,要是我懂的话,就不会现在还是这个鬼样子了!”
梁正年笑笑:“会好的,还年轻么,说不定你命中注定,三十岁才能有所成就。”
“我每次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凑近梁正年时,肆晓时明显觉得手脚冰凉,却努力去忽视这一切:“是你让太爷爷找熊子溪帮忙的吧?”
“太爷爷也想帮你么,而且如果没有太爷爷的话,我光想到熊子溪,也帮不了你。”
肆晓时缩在毯子里,望向四周:“熊子溪走了啊?”
“早走了,他说明天有空来看你。”
肆晓时点头:“保释费应该不少的,我得请他吃顿饭吧……”
“他走的时候说,你不用在乎这些。想想也是,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肆晓时恍然:“哦!也是哈!”转念,望下卧室方向:“可是,虽然暂时保释了,但是…案子不破的话,会不会还有我的事啊?”
梁正年点头:“是啊,不过我想,案子早晚会破的,你不用担心。”
肆晓时忙问:“凶手不是苏以么?他们怎么抓得到苏以啊!”
梁正年安抚她:“总之会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了,你应该不会有事了。”
“嗯?”肆晓时听出他话里有话:“梁正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梁正年却装傻,反与她问:“什么?”
肆晓时想到在警局做的那个梦,怕他担心,就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啊,不过我目前还不敢睡卧室。”
“那你睡沙发吧。”
肆晓时点头,本以为梁正年会陪着自己,不想梁正年立马追加一句:“我睡卧室吧。”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案子破了。
根据指纹比对和法医部进一步的检测,警察查到肆晓时的房东。最后确定,房东和死者在生前有过金钱纠葛,房东失手杀人后,直接将其藏在了当时还没租给任何人的出租房床垫中。
肆晓时听到这个结果后,当时并没有提出反驳。回家后关上门,自然又要和梁正年疑问:“时间点不合理啊!人明明是苏以杀的吧!那个变态的话,如果是房东杀了人,又怎么会在我住进来之后…天啊!苏以是让房东背锅了么?”
太爷爷一溜烟儿冒出来,和肆晓时说:“你不用担心!人确实是苏以干掉的,但是人怎么可以审判神呢,所以只能把这件事丢给人,房东一定也杀过人的,只不过还没有被发现,苏以就算是嫁祸于人,也肯定会给那些有罪的人,因果报应就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吧!”
肆晓时当时坐在沙发上,明明还是暖和的天,却莫名地手脚冰凉,整个人缩在毛毯里,和太爷爷追问:“怎么保证房东杀过人啊?”
“这你就不要管啦!反正苏大神肯定是有自己的方法,房东一定不是好人,才会找他顶包的。”
“那他之前为什么折磨我?”
太爷爷反问:“他怎么折磨你了?不就是藏了个尸还让你走了趟警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能就是皮下而已!”
肆晓时想到自己那个漫长的梦,丧气地摇头:“算了,反正他是神,我也惹不起,随便吧。”
后来很久之后,小区在重整道路绿植的过程中,挖出了一具尸体。尸体已被土壤腐蚀到只剩下骨架,调查后仍无法确定其准确身份,因此成了悬案。
只有死神知道,那才是房东犯下的错。
彼时,见肆晓时放下这件事,太爷爷和梁正年使下眼神,立马开启新的话题:“那个年年啊!前阵子我去西湖旅游,遇到一只鬼,他和我分享了一个很好的方法,你要不要听?”
梁正年配合地点头:“说来听听。”
当时肆晓时看着一唱一和的两只鬼,还不知道,自己正被悄悄推入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