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琮耒只是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接受着白父的声讨,他收起了往日的锐气,以一个做错事的普通晚辈的身份,静静的接受长辈的谴责。
白乔依稀听见了声音,她缓缓的睁开了眼,“小昂?”
白昂立即覆上了她没插针管的手,“木木你终于醒了,身上感觉怎么样,哪里疼么?”
她大脑放空,到处都是白色,“这里是哪里?”
躺了一晚上,白乔的身子早就麻木了,她试着移动了下身子,小腹突的传来钻心的疼,让白乔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
她立即覆上自己肚子,她看向白昂,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宝宝或许投胎到别的家里,会比做我的宝宝更幸福。”她咬着牙才说出宽慰自己的这翻话,此时心里的疼痛比身上痛上百倍,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白昂看着自己虐待自己的白乔,更是心疼不已。
“木木你先好好休息,你没事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能从来。”
字里行间中,她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呢?”
“在外面,我叫他进来。”
白昂到了外面,“我妹妹醒了,别刺激她。”他警告着易琮耒。
白乔终于醒了,他轻步走进了病房。他站在床边凝望着她,张了口想说些什么,却依然那样沉默着。
白乔看着静在一边的易琮耒,“事情到此为止了吧,我白家再也不欠你了。”她想离开这个撒旦,放他也是放自己一条生路。
“对不起。”他现在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句话。
气氛完全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缓和,“一命还一命,我们两清了。”
病房又沉默了,纯净的白色映着她更加的虚弱,说完这句,她疲惫的闭上了眼,他则望向了窗外。
两人都知道,事已至此,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