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亲姓的人这么多,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陆原被噎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周执现在的母亲其实是他继母。
说来让你见笑,他的亲生母亲和他爸离婚后拿了他的抚养权。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她却在周执三岁的时候嫌弃他剥夺了她的自由,扼杀了她的创作,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三岁的周执锁在了两人当初在国外的房子里,还把电给断了,半个月后周执才被当地警察发现,如果当时冰箱里没有两世储备,他可能就被饿死了。后来被送进了保育院,八岁的时候才被他父亲找到。
老爷子重女轻男,从不觉得自己女儿有错,既然不是她女儿的错那错的就是这个外孙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做了点阻止周执回来的事情。
“他的亲生母亲现在在哪你们知道吗?”
“世界知名的浪漫主义画家,ShelleLu。”
宋棉愣了一下:“我看过她的画展,她的成名作《恶果》和《自由》,原来是这样来的?她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周执看到她的这两个作品是什么感觉?”
“这也是我们痛心的地方。”
“她后悔过吗?”
陆原愣了一下:“她说没有。”
宋棉抿唇,呵了一声:“真令人讽刺!”
那天周执还能忍着在我的私房菜馆吃了那顿饭其实我也意外,我还以为他应该已经没有当年那么排斥陆家的人了。”陆原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看来是错觉!”
宋棉抿唇。
陆原:“人在极端情绪下说的话一般不可信,希望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宋棉僵住。
在她和周执的关系里,一直想要机会的从来不是周执,而是她。
周执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百般抗拒的。
宋棉突然觉得很累。
陆原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据我所知,他在国外保育院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说他三岁到八岁的人生里的黑暗尚可窥探,三岁以前的呢?”
宋棉直接挂了电话。
陆宅
陆原接完电话从楼上下来。
老爷子瞟了一眼,哼了一声:“那小子是不是去找宋丫头发难了?”
陆原迎上老爷子的视线,叹了一口气:“爸,您没事给人打什么电话?还是您不记得自己和您闺女都干了些什么?”
老爷子一听,瞬间恼了,一拐杖敲到地上,脖子又粗了起来:“你说我就说我,你说我闺女干什么?”
陆原:“……”
老爷子收回视线,命令道:“你给我打电话给那个兔崽子,我来跟他谈!”
陆原耸肩:“他从来不接姓陆的人电话。”
老爷子又用黎敲了一下地面:“这个不肖子孙!”
陆原:“……”
老爷子,抬起手不停地指客厅座机:“你去,给我拨周宅的电话,不给我骂是吧,我让老周家的人骂,我告诉你,我跟他们老周家的老太太还是很好的,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兔崽子。”
陆原他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爸,这个时间,真不太适合你们老年人会谈,我建议您明天再说。”
老爷子不爽地皱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重重地哼了一声。
江大
晚上十一点
宿舍已经准备门禁。
“等一下!”远远地叶安看到宿舍的电动大门缓缓关上,吆喝了起来。
宿管阿姨嗔怪地喝了一句:“玩这么晚!”
叶安呵呵笑了笑:“逛街嘛!”
宿管阿姨摆手:“进去吧,轻点,别吵着室友!”
叶安迅速窜进了宿舍,然后将东西放下就扒开了宋棉的窗帘。
宋棉正埋头板写,叶安掰开她的床帘,她抬头看向她:“你回来了!”
叶安点头:“后天冬至了,那天晚上在西街我们有表演你还记得吧!”
宋棉顿住。
叶安愣了一下:“大小姐,您不会忘了吧?”
宋棉:“我现在记起来了。”
叶安点头:“那就行。”正要退下,突然注意到她有些肿的眼眶和还有血丝的眼仁,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头看向黎笙的床位。
黎笙正看着她呢。
叶安转头看着,伸手摸了摸宋棉脑袋:“很晚了,赶紧睡别画了,睡吧!”
宋棉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叶安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宋棉感觉到叶安还在看她,抬头看向她,也不说话。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就突然对峙了。
叶安收回视线,并殷勤地帮她将床帘整理得严丝合缝的,转头朝黎笙走去,唇语交流:“她怎么了?”
黎笙做了一个心碎了的手势。
叶安瞪大了眼,随后皱起了秀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心里嘀咕:“这么快!”
翌日
AT科技
吴言周推开周执办公室的门:“老大,这是刚法务部递过来的关于将我们跟漫飞的合同。”
周执将合同打开,看了一会将文件递回给吴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