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谢书安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阿真。”
阿真身子一僵:“安老板?”
谢书安低叹一声:“抱歉。”
阿真重新捧起茶盏装傻:“啊?”
谢书安忍不住低笑。
阿真依然微低着头,玉嫩的耳尖却微微泛红。
谢书安心里暗叹一声,绕开了话题。
孩子们已经习惯一天一觉,白天是不睡午觉的,阿真却是不睡午觉不行的,可又放心不下孩子,便只在一边稍稍闭目养神。
想起最近谢书安的一些似有似无的暧昧小举动,掩去心里的忐忑羞涩,阿真觉得好笑之余,更多的是觉得无奈。
谢书安虽然风流一点,却是个好人,更会是个好父亲,若是……也不失为一个好丈夫的人选。
可惜的是,她没有若是……
唉,阿真遗憾地叹气,可惜。
晚上,谢书安依然过来跟阿真道晚安,阿真哄睡了孩子,送他出门。
谢书安有些奇怪:“快回去,外面冷。”
阿真摇摇头:“有点想喝酒。”
谢书安听了,便让跟着出来的玉坠儿回屋里去拿来特意给阿真做的貂鼠面白狐毛里子的带帽斗篷,结结实实地给她围好,又让她拢了镂银小手暖,才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紫桐姑娘有什么事?”
阿真不答,只沿着青砖铺地的甬路往外走:“陪我走走?”
谢书安在原地停了停,见她执着地走远,只能快步跟上:“今天好兴致?”
阿真轻轻地笑:“是啊!”
谢书安问她:“想去哪儿?”
阿真想了想,反问他:“你说呢?”
谢书安看她眉眼弯弯带着笑意的样子,心里也轻快起来,朗朗剑眉下一双桃花眼风采灼灼:“我说?那你可别恼!”
阿真便又是笑:“怎么会?”
却不妨谢书安冷不丁抱起她,刚想出声,便听他在耳边说:“可说好了不恼的!”
阿真在心里翻个白眼,说你这不是占便宜么?
却伸出手来松松攀住他的肩,将自己缩进他的怀里:“嗯。”
谢书安温香软玉在怀,倒是着实僵了会儿身子,然后才记起来自己要干什么,自嘲地笑了笑,抱着阿真纵身跳向屋顶。
阿真乖乖地待在谢书安怀里,稳稳当当,也吹不到风,几乎要睡去,待谢书安放她下来,才揉揉眼睛,回过神来。
只见不远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得让这样寒冷的冬夜都暖和了几分,硬是觉出一些春意盎然。
“这是哪儿?”阿真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依稀觉得眼熟。
“看那儿。”谢书安跟在她旁边,指给她看不远处那堆热闹中一栋特别显眼的小楼。
“天香楼?”阿真走近了些,来到小楼门前,然后反应过来,“居然是这里!”她似笑非笑地看谢书安,“这里的话,似乎安老板一个人来比较方便吧!”
谢书安收敛了迷离流转的桃花眼,露出一个小白兔般无辜的笑容:“阿真不是说要喝酒吗?”
阿真微微勾起嘴角,一手攀在谢书安的肩头,踮起脚来,凑近他的耳,轻轻地笑:“是呢,还可以听小曲儿!”
谢书安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不住伸手想要揽过她,却见她早已甩着袖,翩翩往楼里去,风姿卓然,一如他记忆里那般。
这才是阿真。
谢书安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单薄纤细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着,渐行渐远,心里突然怅然若失,脚上却迈不动步子,只看着她一直走进小楼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瓶颈得厉害,日更不了,尽量隔天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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