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楼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床边的苏玉正瞪着眼看他,见他醒了,便端来一碗汤:“怎么喝的那么多?你可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虽然口中略有埋怨,苏玉还是体贴的将解酒汤亲自送到男人唇边,监督着他全都喝完,这才放下了碗。
卫星楼喝完解救汤便觉得宿醉带来的头疼好了许多,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头:“我是怎么回家的?”
“夫君你喝的烂醉如泥,是被万花楼的头牌凤姑娘亲自用轿子送回来的呢,若非家里还有我这个卫夫人,只怕这位凤姑娘就要自荐枕席,亲自替夫君你暖床了!”苏羽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莫名的带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我和她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别误会!”卫星楼不禁脱口而出,他话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愣,同样对面的苏玉也愣住了。
二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异样。
好半天,苏玉这才闷闷的,带一丝自嘲道:“什么误会不误会,我有什么资格误会夫君?”
“说的也是!”卫星楼对这话表示同意,没注意到苏玉刹那又黑了的脸色,继续撑了撑自己的胳膊腿,随后便想下床。
他走到屋门口,却发现天色竟然还是黑的,一轮明月挂在半空,不觉奇道:“我睡了多久?怎么我感觉似乎睡了很长时间?”可事实上却像是刚刚才被送回来。
“夫君难道还以为今儿是大年三十?你睡了一天一夜,现下已是大年初一的晚上了!”苏玉冷着脸道,一股无名火就憋在胸口,怎么想怎么难受。
自己伺候了他一整天,又是擦汗,又是翻身,光是给他洗那些吐出的秽物都洗了好久,如今这个男人酒一醒,倒是神清气爽,又是一副天仙的模样了,真是想想就有气。
“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卫星楼虽不明白苏玉为何不开心,但是他心思敏感,很快察觉到女人的低落情绪。只是这时苏玉已经打了个哈欠,自己爬上了床:“夫君精神好就自己看会儿书吧,我伺候了你一整天,现在可要休息了!”
女人刚刚躺好,突然察觉另一边的锦被一紧,随后一个高大的身躯挤入了被子里,正是卫星楼又躺了回来,他一躺下就握住了苏玉的一只手:“都晚上了,我也要睡觉!”
“你不是刚睡起吗?”怎么有人能连着不断的睡?
“日夜本不该颠倒,晚上就是睡觉的时间,而且我似乎还没有睡好,我的头还有些疼!”卫星楼躺在软枕上,皱眉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
苏玉马上紧张起来,关切的问道:“可是又想吐?”
卫星楼摇了摇头:“就是头晕,也许睡到明早就好了。”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
苏玉也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和男人手牵手睡习惯了,她倒是习以为常,加之辛苦了一天,眼皮子一闭,就脑袋开始发晕。
正是半睡半醒之间,耳边突然又响起卫星楼的声音:“娘子,你睡了吗?”
“唔!”她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随意的将脑袋一偏,有些费力的撑开眼皮,却在看到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时,突然被那锐利的目光给激的一个激灵,刹那睡意全飞。
“夫君怎么了?为何这般盯着我?”她不解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卫星楼攥着她的手一紧,那手心竟然隐隐沁出了一点汗意,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昨晚在花楼里看到的一幕,就如同一根钉子钉入了他内心的最深处,那是突然在男人的世界里打开了一扇门,他终于掌握了如何进行原始繁衍的终极奥秘,并且自知道后整个身体都像是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改变。
恰如此时此刻!
以前和苏玉共枕而眠,就算是闻到女人身上的幽香,就算是和她脸贴脸,手牵手,都不曾有过半分心神不宁无法成眠。
而今晚,他和她只是手牵手躺在一处,鼻尖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脑中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幻想。
昨夜看到的唐云和那万花楼女子的一幕,在脑海中不自觉就用自己和苏玉代入,随后卫星楼突然觉得浑身所有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
这应该就是雄性动物最原始的欲念,而现在,这种欲念出现在了他这个高级智慧文明个体的身上,这充分的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充分具备传承基因链的一切要求。
卫星楼只觉得一颗心好像被放在火焰上烤,身旁的女人,软玉温香,她的手如此的软绵,她的眼光是那般的柔情似水,就连她脸上那个贯穿前额和右颊的褐色伤痕,也在某一刹那变得不再那般碍眼,竟有一种熟悉的可爱之处。
“没有,你的脸很干净,我只是......”他侧过身,面对着苏玉,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光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已让他的鼻尖止不住冒汗,那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苏玉,我能不能.....”他顿了顿,觉得口干舌燥,并且难以启齿,可是玛雅人一向对自己人都很诚实,卫星楼定了定心神,只觉得心跳犹如擂鼓,耳膜更是嗡嗡作响,他的手还轻轻搭在她的脸上,指腹下的肌肤又嫩又滑,让他心底更是骚动不休。
“你到底怎么了?”面对今晚这样欲言又止的卫星楼,苏玉嗅到了一丝反常的气息。
“我能和你圆房吗?”他的声音头一次没有重量,轻的如同一片羽毛,刚一说出这句话男人的整张脸顿时红得像是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