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易雅晴坐在场地旁边都是蔫蔫的，看着球直发愣。
“咿呀，咋了？”陈颀看着傻呆呆的小姑娘，无比顺手的打开了零食包，翻找着自己爱吃的，“嗯？练球没练好？还是师傅说你了呢？”
……易雅晴一回神就看见了汗珠从陈颀脸上滑落至衣领里，脸一红都忘了要说什么。
“没练好算啥事啊？”陈颀看着小姑娘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我给你说，嘿嘿，良哥当年在省队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爱玩，据说练八个小时球也就两个小时在认真练呢。没练好怕啥？比赛打好就成了呗……”
“颀子你别在背后说我坏话！嘿，还又吃零食！”刘观良从另一边凑过来，摇头晃脑的说，“如果他们练八个小才能拿冠军，我练两个小时就能拿，那干嘛还要练那么长的时间？人不轻狂枉少年，你不懂。”
“你瞎扯吧你，啊，嘚瑟，能进国家队的谁还不是天才啊，咿呀你别信他的，他就是这么把自己糟蹋的，师傅要是听见了真会打死他的……”
“没没没，爸爸从不骂我的……”咿呀终于找回了原来的话题，“于指导脾气特别好的，也很少骂人的啦……我这么聪明为什么要骂我啊？我就是……不高兴啊……我今天中午……看见秦衣姐哭了……”
“……是为了畾子回省队的事吧……”刘观良似乎是心有戚戚的样子，而一旁陈颀吃零食的手都顿住了。
“为什么啊？”易雅晴无意识的搓着自个衣角。
“他就跟良哥一样，作，自个作死，顶撞教练，场外指导那会儿差点打起来了……良哥倒还是有作的本钱，打赢了安德烈暂时够他吹几年了，打虎英雄的帽子戴着正威风着呢……但畾子……畾子本来在国家队里就最小，现在……真还什么都不是……”陈颀把原因三言两语带过，试图让小姑娘开心起来，“诶诶，不就是退回省队吗，有啥大不了的？”
“陈颀你当年摔个拍子就滚蛋了，现在名气大了脾气也没见好，拍子不也照样摔啊？”刘观良和陈颀开始了互相揭发，“师傅都拿你没辙了，你看你万米跑了多少个，毛病照旧还是改不了。”
“李畾哥哥……真的……回去了？”易雅晴想到中午听到的秦衣姐的哭声，心里突然特别难受。
“下午走的。”陈颀吞下最后一口零食，半晌才道，“当年我也被退回去了这不是回来了么……有真本事他迟早会回来的……他还比我好呢，还有个姑娘会惦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