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宴眸色晦暗不明,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褚宴清清楚楚看见他喉结滚了滚。
这种极具侵略感的画面,让秦楚楚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她忽然想起来。
好像男人在早晨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有那种冲动……
秦楚楚不敢再和褚宴这个大反派呆下去,她还真怕这个阴晴不定,冷血残忍的反派一下子将她给这个和那个了。
秦楚楚慌乱的从床上下去,匆匆的往外跑:“我去烧水。”
褚宴看她匆匆忙忙逃走的背影,忽然笑了一声,低低的,带着明显的愉悦。
秦楚楚:“………”
烧水洗脸后秦楚楚端着水送到里屋让褚宴洗漱,现如今已经不用她亲自动手给褚宴洗脸,都是褚宴自己来。
秦楚楚放下洗脸水和来到梳妆台前擦脸,这时候的护肤品很少很单调,不过用起来倒也不错。
不油腻又补水,原主这具身体的皮肤又白净细腻,秦楚楚美滋滋的一边擦脸一边照镜子。
就是镜子不好,这时候的镜子都是模糊的铜镜,除了隐隐能看见一些轮廓外别的根本照不出什么来。
所以哪怕现在秦楚楚也没办法看清楚自己这张脸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只能大致觉得不错。
擦完脸之后,秦楚楚拿起润唇的准备擦一下,现如今是秋天,天气转凉空气也变得有些干燥,不润唇的话嘴巴会干的起皮。
只是涂抹的时候突然感觉嘴角微微有些刺疼,她伸手触摸了一下,觉得自己嘴唇还想有点肿
难不成是昨晚上喝醉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哪里又或者咬到了?
秦楚楚凑到镜子跟前。
褚宴洗完脸,一扭头看见秦楚楚对着镜子照,就差将脸埋在镜子里:“在看什么?”
秦楚楚一脸迷茫:“我的嘴巴好像肿了,我照照看是不是真的。”
褚宴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不自在的道:“你昨晚上磕在我身上的时候可能不小心磕到了。”
秦楚楚没发现褚宴的别扭,因为对方脸色十分平静,语气也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她站起来朝褚宴走去:“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不小心咬了。”
褚宴语气淡淡:“不是。”
秦楚楚端着褚宴洗完脸的脸盆往外走:“我去做饭。”
褚宴撑着拐杖跟在秦楚楚身后,秦楚楚阻止:“不用了,早餐比较简单,我一个人就行了。”
可褚宴还是跟着来到厨房门口,帮不上忙,也坚持在门口陪着他。
只是吃饭的时候秦楚楚忽然发现褚宴胳膊有点不对劲,担心的问:“你胳膊怎么了?”
褚宴神色淡然:“没什么。”
他双腿本就没法走路,昨晚上拖着秦楚楚进屋的时候摔倒了好几次。
秦楚楚狐疑地看着他。
褚宴表情不变,秦楚楚实在看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中秋过去之后,秦楚楚又忙碌起来,从一开始的理论知识到之后的经验学习。
不过医馆里前来看正骨的病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风寒咳嗽之类的一些病状。
为了能早点有经验,秦楚楚在大夫的建议下往城外跑。
住在城外的百姓们大多比较贫穷,其中不少有病硬拖着不看的,虽然需要正骨的人并不多,却比前来医馆的人要多一些。
因为是免费的,所以这些人哪怕知道秦楚楚是初学者没多少经验,还是咬牙同意接受当实验品。
晚上从城外回来,秦楚楚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刚进大门,正想着该做什么晚饭的时候,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秦楚楚愣了一下,快步朝厨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站在灶台上炒菜的褚宴。
两人对视了一眼,全都愣了一下,率先移开目光的人是褚宴,他冷着脸不耐烦道:“出去。”
秦楚楚眼尖的看见褚宴泛红的耳尖,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心里偷笑了一声,强忍着疲惫道:“我来吧。”
褚宴声音更冷:“不用,你出去。”
秦楚楚觉得自己要是坚持要进去接手,褚宴恐怕会更生气,想罢,只好点点头道:“那我走了。”
褚宴没回应,垂着眸子拿着炒菜铲认真的炒菜。
秦楚楚唇角含笑的转身离开,其实她很不放心,这是褚宴第一次自己真正做饭,她真怕他不小心受伤。
可她也明白,自己要继续呆下去,褚宴肯定会生气。所以只能悬着心拖着疲惫的双退回去耳房坐着。
一开始她还操心的不断从窗户里往外看厨房的情况,但除了从厨房门口看到里面的一堵墙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后,睡意渐渐席卷而来,秦楚楚就这么直接站在墙角,脑袋靠着墙睡了过去。
褚宴将饭菜一一端出去后,撑着拐杖来到耳房,站在门口正要叫人时,忽然看见女人已经靠墙而站却睡着了。
褚宴在门口足足站了好几息,才轻声轻脚的朝里面走去。
撑着拐杖走路本就不方便,更别提拐杖撞击地面的声音,可秦楚楚好像累得很了,哪怕轻轻地哒哒哒声音也没将她吵醒。
褚宴一步步走到秦楚楚面前,低头看过去。
女人双眸紧闭,浓密而卷翘的长睫扇子似得在她眼下投出一片弧形的阴影,脸颊在彩霞的映照下带着点绯红,纤细莹白的脖颈微微斜着拉长。
她睡的很香甜,可即便是睡着脸上也写满疲惫。
褚宴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心疼,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俯身轻轻亲吻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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