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强强有短刀的付丧神带着,他们才没有被朽木白哉攻击到。不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的是,阿申和志波岩鹫攻击不到朽木白哉,就算攻击到了,也会被他毫不吃力地防御下来。而朽木白哉要是一旦攻击到他们两人,那便是致命的伤害。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双方无论从实力,还是从经验来看,都相距太远了。
“……”那双紫色的眼眸注视着气喘吁吁的两人,朽木白哉的话语,宛如谈论掉入湍急河流的枯叶一般淡漠随意,“去死吧。”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就是在这个挥刀的瞬间!
霎时,六道光片便锁住了朽木白哉的身体,让他那充满了凛冽杀气的一刀,没能成功挥下。
“成、成功了吗?”一身狼狈的志波岩鹫不敢置信。
“——现在先不管这些了,”阿申只希望自己记忆里“死神不能在瀞灵庭内使用鬼道”这一个规则是确有其事——对于朽木白哉这么一个重视ruler的人来说,这自然就是制约的枷锁,“赶紧带着——”
“不过,只是咏唱不完全的缚道。”
即使被敌人束缚住,朽木白哉身上的贵族风雅也不会减少一星半点。他从容自若地好像是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唔、咳!”
“——不好!”
他的灵压一再地加强,因为咏唱不完全,只拥有完整版本三分之一的六杖光牢,就在他急速上飚的灵压中,快速地出现了破裂的痕迹。
“快逃——啊、……哈啊……”露琪亚说了一半的话,便差点跌倒在了地上,“咳……”
可恶!……因为被关在满是杀气石的大牢里,灵力受到了极端的压制,遇到了久未接触的强大灵压……身体就失去控制权了……
“露琪亚——!”
“不是说,让你们去死吗?”
“——!?”
阿申下意识地回头呼唤着友人的名字,可是也正是因为她的分神,她险些被挣脱了六杖光牢的朽木白哉砍了一刀——为她挡刀的,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志波岩鹫。
“咳!砂流——你这家伙发什么呆啊——”
“岩鹫!”
被前田和太鼓钟带得后退了好几步,可是也无法立即原地就帮他进行治疗……面前虎视眈眈的朽木阁下并不是摆设。
“岩鹫……你还撑得住吗?”
“你别瞎担心啦!……”背后被砍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可是岩鹫依旧逞强地大笑,“我——本大爷可是、志波家的男人啊!咳咳!!”
“志波……”朽木白哉一甩刀刃,雪白的刃、上面沾染的血迹,就统统被甩开不见了,“你居然是志波家的人啊……”
不好!
露琪亚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从现在起,”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也正好验证了她的预感的准确,“我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了。”
“别说大话了朽木白哉——!!”
“不要啊!大哥!!”
可是无论是被他戏耍蝼蚁一般漫不经心的语气所激怒的阿申,还是惊恐的露琪亚,她们的话语都没能动摇朽木白哉的意志:“散落吧……”
他的表情从一出现,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化:“千本樱。”
“什么?……”志波岩鹫惊愕地盯着六番队队长消失的斩魄刀,“刀身……消失不见了?”
这密集的攻击,能够捕捉到,身体能够跟得上动态视力作出相应的变化——即使以上两点都能够做到,也依旧难逃被攻击到的命运。
是的,因为那攻击过于细密。六番队队长的斩魄刀的始解,将刀身化作了万千细密的碎片,随风飘动,没有任何逻辑的轨迹,捕捉到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想要躲过——
除非你是空气。
“前田、太鼓钟——!”
黑色头发的审神者当机立断地收回了灵力,强迫性地将短刀的付丧神们化为了原型,收到了自己的手里。
“快跑啊————!”
露琪亚甚至失去了看着友人血溅当场的勇气,只敢闭紧了双眼大声呐喊。
但是千本樱是不会因为露琪亚的视而不见而化为虚无的,纵使她是它主人的义妹。
身体上上下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割伤,随后到来的是,四溅的血花。
志波岩鹫的双眼顿时失去了光彩,他跪倒在了地上,面朝下地摔了下去。
而朽木白哉却再次挥动起了他的斩魄刀。
“不要、住手——拜托、大哥!!够了——够了————!”
她不敢看那两个人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场面,眼前晕眩发黑,嘴里发出了不像自己声音的悲鸣、哀求着自己的大哥放过他们。
“露琪亚不是都说了吗?”
“……诶?”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都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的露琪亚,不敢置信地瞪大的双眼。
是,是梦吗?
“她说‘够了’,她说‘住手’……你没有听到吗,”拿着短刀架在朽木白哉脖子上的黑发少女,虽然狼狈地喘着粗气,身上也有和已经倒下的志波岩鹫想死的伤口,不过胜在数量少一些,“朽木白哉?”
是,真的……!露琪亚险些捂着嘴哭出声来。
“四枫院家的隐秘步法之三‘空蝉’,能够实体化的斩魄刀,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虾米……”朽木白哉却对脖子上的短刀临危不惧,只是淡定地瞟向了威胁他的少女,“你到底是谁?”
“你问我是谁?”阿申前所未有狰狞地笑了起来,“劳资是守护露琪亚意志的人!”
“——被你所无视践踏的、露琪亚的意志,就由我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