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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 142 章【三更合一】(2 / 2)


盛言楚实?话实?说:“只要是药都会有毒,何况是百年蛇。”

粱杭云来回摩挲手指,沉思良久后方坚定道:“楚哥儿,我想替我娘试药!”

这?种事盛言楚一个外人不敢干涉,只叮嘱说别贸然试药,要试得听从青萝坞本地人的指导。

粱杭云救娘心切,翌日一早便去打听青萝蛇,盛言楚不放心,就让对青萝坞熟悉的月惊鸿跟过去做伴。

忙活三天后,粱杭云被抬了回来。

见儿子蜷缩在床疼得牙根紧咬,粱母慌得号啕大哭:“儿,你这?是咋了??啊?你快吐出来!娘眼瞎了没事,你可不能出事哇!”

程春娘也?吓了?一跳,将?盛言楚拉到角落。

“楚儿,这?不会出人命吧?哎呦,好端端的生吃蛇胆干什么……”

盛言楚拍拍他娘的手,轻声道:“不碍事的,青萝坞的大夫已经守着杭云兄多日,然舅舅说他已经脱险……”

程春娘唏嘘不已:“云哥儿那小子眼睛没毛病也?能吞蛇胆?百年蛇胆…得几十两吧?他吃了?若无事,那梁家姐姐便也要吃,如此就要百两,他…”

顿了顿,程春娘压低声音:“他家拿不出呀。”

“我出。”盛言楚皱着眉,目光定定地望着床上疼至痉挛的粱杭云。

生吞蛇胆极为容易感染寄生虫,好在吃下的那条青萝蛇毒素并不高,但粱杭云身体素质太低,所以才会这?么遭罪。

盛言楚觉得粱杭云试药并不是多此一举,粱杭云是粱家唯一的男丁,想来粱家的营养都会先紧着粱杭云,如果连粱杭云都扛不住青萝蛇的毒素,那粱母吞咽后必死无疑。

粱杭云深谙此原因,所以才以身试险。

盛言楚将?目光从疼到昏睡过去的粱杭云身上移开,低声对程春娘道:“娘,粱家婶婶吃了?蛇胆后眼睛若能渐好,我想着也?让菊表姐吃一吃。”

“菊姐儿?”程春娘顿了下,旋即道:“那咱们家的确该付粱家这?个银子。”

盛言楚点头:“找人试药不易,恰好杭云兄有这?想法,我借他的光,自是要出银子意思意思。”

何况粱家的确出不起银子,盛言楚很是敬佩粱杭云,就粱杭云这?等救母不惧死的大义做为,盛言楚觉得价值千金万金。

粱杭云是年轻人,身体虽孱弱,但底子还算不错,昏睡半天后终于平安醒来。

找大夫把脉一探,大夫直言蛇胆毒素已清,得知此消息后,啼哭不止的梁母这?才松口气。

盛言楚跑过来问梁杭云感觉如何,醒来的梁杭云嘴唇惨白,气色不太好,但双眸清亮。

“楚哥儿,”梁杭云咧开嘴角浅笑,指着双目,“我遭这一趟罪值得。”

盛言楚坐在床头扶着虚弱不已的梁杭云喝了?半杯水,轻声道:“可是眼睛有好转?”

“对,”梁杭云点头,缓缓道:“我时常秉烛夜读,白天看远处的东西略有些不清晰,吃了?青萝蛇胆后,我眼前那层薄雾似是一下掀掉了?。”

盛言楚大惊,暗道滑溜溜的青萝蛇真能治疗近视眼?若真如梁杭云所说,那这青萝蛇就是不可多得的良药啊!

试问后世有多少学生被近视所困?!

顿了下,梁杭云皱眉,捂着肚子轻声呻.吟:“楚哥儿,青萝蛇胆虽是好药,但我切身觉得这?药毒性太大,倒不至死,只你不知道吞下去后我挨了什么罪。”

有梁母在,梁杭云不好往下说,程春娘将?梁母哄出去后,梁杭云这?才正色道:“我肚子现在还有烈火烤炙的疼感,现在这都算好的,刚咽下去的时候,我恨不得拿把刀将?肚子破开…”

盛言楚听得脸色肃然,有些毒药有致幻作用,他单知道五皇子点的迷香大多都是取自蛇肉,也?许梁杭云有此想法并不是疼到无法自控才生出自残的想法,些许是中毒后迷糊了?。

看来这种蛇胆不能随便吃。

“这?都不打紧,咬咬牙就过去了,青萝坞的大夫让我静坐休息会,那大夫的话才落地,我这?肚子一瞬间就像是有无数条小蛇横冲直撞…”

盛言楚嫌弃的眉头紧皱,他该庆幸自己不近视。

和?盛言楚聊了?会后,梁杭云体力不止便睡了过去。

盛言楚一出来,梁母就找了过来,连连问梁杭云身子可有受损。

得知儿子眼睛比往日更好后,梁母激动的合掌跪地大呼真人保佑她儿。

“青萝蛇蛇胆是好药,但毒素非一般人能抵挡…”盛言楚想劝梁母暂时别吃蛇胆,毕竟梁母身体素质远不及梁杭云好。

可还没等盛言楚说完,梁母就拭泪决然道:“我吃,我一定要吃,我儿是为了?我才遭罪的,我若不吃,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那一片孝心?”

盛言楚想劝却被程春娘暗中拦住,梁母走后,程春娘走过来道:“我知你是好心,但没用,适才你不在的时候,云哥儿他娘就吵着要吃蛇胆,都是当娘的,我能理解她的心思,疼在儿身痛在娘心,云哥儿他娘不想儿子一个人受罪…”

盛言楚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左右梁母都是要吃的,早吃晚吃都一个样。

梁杭云体力恢复三成后,梁母就找上盛言楚说她也?要吃青萝蛇胆,盛言楚便让月惊鸿带梁母去。

“叔。”

盛允南这?些天都在墨石铺子‘骚扰’周蜜,刚进来就听盛言楚让阿虎去找月惊鸿,便道:“叔,你甭找舅老爷了,我瞧他这?两日心情不太好,适才我从墨石铺子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小酒馆喝酒。”

“心情不好?”盛言楚微滞了?下,忽想起一事,忙折身往梁杭云屋子走。

梁杭云正在喝妹妹们煮的补汤,闻言猛咳了下,两个妹妹赶紧拿帕子擦滴落到身上的汤水,梁杭云摆手让两位妹妹先出去。

门一合上,空气中的尴尬气氛顷刻弥漫开来。

梁杭云眼神闪忽,支支吾吾道:“…并非我故意说给他听得,就是…就是我跟你舅舅闲聊聊到临朔郡优监生,他随口问我今年的优监生都有谁,我当时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他真的只是好奇罢了,便…说了?。”

竟是月惊鸿先开得口?

盛言楚脸色一僵,他故意将写有王永年要上京的书信拿给月惊鸿看,就是想探探时隔多年月惊鸿对王永年是否死心。

月惊鸿勒令他不许在人前提王永年,那为何要跟梁杭云打听王永年?

莫非…

一想到这两人的情线还没断,盛言楚心里就极为的不舒服。

当年他扛着生理性厌恶将月惊鸿从兔儿馆带出来,月惊鸿跟他发过誓的,永世不再跟王永年相好。

-

从梁杭云那里出来后,盛言楚冷着脸让盛允南将?月惊鸿喊来。

人来是来了,只脚步虚浮满嘴酒气。

盛言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样的醉酒之人自然问不出话。

“南哥儿,这?两天你替我看紧然舅舅,他去哪你就偷偷跟着去,若看到他去见王永年,你立马告诉我。”

盛允南重重点头,盛言楚扯动嘴角:“你认识王永年吧?”

盛允南:“认识。不就是那个经常去静绥码头问舅老爷的…男…人么?”

盛言楚冷笑:“就是他,他要是敢来找然舅舅,算了?,你也?甭回来知会我,见到他挥拳头打就是。”

渣男!还好意思追来京城?都过去三四年了,就不能相忘于江湖吗?

此时在国子监报道的王永年猛地打了?个喷嚏,拿好文书,王永年跟着斋夫往舍馆走。

“小哥。”王永年笑喊斋夫,“敢问翰林院是不是有位盛翰林?”

“是有一位,说起来王秀才您和这?位盛翰林同?是临朔郡的老乡呢!”

王永年眼神微微一沉,旋即和气道:“我跟这?位盛翰林先前都在静绥县学读书,可惜我读书不精,如今他都成翰林官了?,我还只是个小小秀才。”

斋夫拱手笑:“嗐,做官不急于一时,您是优监生,日后进翰林院指日可待。”

王永年假笑两声,快到舍馆时,王永年微眯起眼,状似无意地道:“我和?盛翰林是同窗好友,等我安置好了?,我自是要去拜访他,只他如今不是闲散人,我也?不知他哪天休沐…”

斋夫反应敏捷,脱口而出道:“翰林院三五天就休沐一日,只这日子没定数,您若想上门,不若去盛翰林家里问问。”

“他家?”

斋夫也是好心,耐心道:“您千万别走错了?道,盛翰林在京城落脚的地有三处呢。”

“这?么多?”王永年微讶。

“对,”斋夫道,”甜水巷子那一处原是宅子,盛翰林不是商户嘛,便去衙门开条子将?倒座房规制后做了?锅子铺,如今那片地可不得了?,天天都有贵人过去。”

王永年听迷糊了?,道:“我知道盛翰林在老家静绥码头开了?间春娘锅子铺,怎么?贵人也?喜欢吃锅子?”

锅子气味虽诱人,但一般富贵深宅的人都不太愿意抛头露面和寻常百姓挤在一块吃。

斋夫笑得神秘:“贵人去得当然不是锅子铺,而是隔壁的雅舍,那里头卖刀叉牛肉,据说肉连皇家几位皇子吃了?都赞不绝口。”

这?里的皇子最具代表的就是五皇子,人是盛言楚故意找来的,就是托儿。

京城百姓都记得金銮殿上五皇子记仇狠揍了?状元郎这件事,在外人眼里,五皇子对盛言楚恨之入骨,如果能从五皇子嘴里听到有关雅舍刀叉牛肉的赞誉,那就是真的好吃。

五皇子身份尊贵,是权贵圈最好的代言人,很多名门世族都是见五皇子吃过后才敢过来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甜水巷子位置太偏了,那些官高势大的人家没几个愿意踏足到那,有五皇子在局势立马反转,五皇子是天家儿郎,五皇子都敢来,他们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斋夫将手中拿着的钥匙交给王永年,续道:“除了甜水巷子那处,还有一处就在国子监后边的国学巷,您若得闲可以去那看看,盛翰林他娘天天都在那。”

王永颠了?颠手中的钥匙,忍不住追问:“那他住哪呢?总不至于住铺子吧?我记得他家可不止他娘,还有个舅舅?”

斋夫:“他们都住城西,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处,啧啧啧,也?就盛翰林有能耐,来京城满打满算才一年,一年间竟挣下了?那么多的家业。”

“城西的宅子可不便宜,一栋二进的宅子要价一万两!”

“一万两?!”王永年瞪大眼睛。

“别人买自是要一万两。”

国子监舍馆临河而建,太阳落山后晚风冷得紧,斋夫裹好衣裳,嘿嘿道:“盛翰林得亏有个小舅舅——”

王永年眼神微动,继而不咸不淡地问:“这?关他舅舅何事?”

“他小舅舅是中人,”斋夫乐呵地往下说:“因是从他小舅舅手中买……”

斋夫说了?一大段话,王永年却只听进去那句‘他小舅舅是中人’。

中人…呵,王永年抑制不住笑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出息了,王永年啧啧叹息,他还沉浸在两人的感情中不可自拔,甚至为了?那人…

那人对他却爱淡情驰,一声不响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得知那人在京城后,王永年只恨没翅膀飞过来。

如今他努力考中秀才来了京城,他定要找那人问个清楚,问他还…

“王秀才。”

斋夫手往发呆的王永年面前挥,见王永年倏地回神,斋夫笑笑:“可是想家了??您要在这求学多年,要我说该将?婆娘一道带来,两人在京城也好有个照应。”

王永年眉疯蹙起,摇头说没妻。

斋夫见王永年岁数也不大,暗想没成亲也说得过去。

见斋夫要走,王永年追过来打听盛言楚城西宅子的地址,斋夫没多想,一五一十说了。

王永年连床都没铺就往城西盛家跑,不凑巧,和?散衙回来的盛言楚撞了?个正着。

赶车的阿虎不认识王永年,马车停靠在盛家门口后,王永年立马意识到车上坐着的人是盛言楚。

见有人出来,王永年谨慎地低下头站到暗处。

盛言楚第六感一直很强,一下车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目光四下一扫,视线最终定格在鬼鬼祟祟的王永年身上。

向前走了两步,就在王永年心肝沉惴惴地以为盛言楚要认出他时,街口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吼。

“楚哥儿救我!”

盛言楚脚步一顿,远远见程以贵被虎贲营的人追得落荒而逃,盛言楚忍不住扑哧一笑。

程以贵上蹿下跳躲着虎贲营的人,看到盛言楚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张开上臂死死地抱着盛言楚不松手。

虎贲营的人冷着脸去扒拉程以贵,不管程以贵如何叫嚣,虎贲营的人都没有心软,在盛言楚啼笑皆非的目光下,哭唧唧的程以贵还是被虎贲营的人带走了。

站定在台阶,盛言楚回眸望了?眼斜后方,那里的人早就不见。

险些被盛言楚当场抓到后,王永年便不敢再去盛家,加之国子监优监生即将开课,王永年课业繁忙起来后,只好将?找月惊鸿的打算往后推移。

在这期间,盛允南每日都跟盛言楚汇报月惊鸿的一举一动,月惊鸿又不是瞎子,忍无可忍后将盛允南往盛言楚身边一丢。

“我是你舅舅!”月惊鸿面色不虞,“又不是衙门的犯人,你再让南哥儿监视我,信不信我立刻马上搬离京城!”

盛言楚合上书,淡淡道:“然舅舅想搬到哪去?”

“你管不着。”

盛言楚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轻嗤道:“我一个晚辈自是管不着你这?个舅舅的事,你想逍遥自在地走,行?啊,先跟我去程家将程有然这个名字划了?!”

月惊鸿脸色一沉。

见状,盛言楚冷笑起来,厉声道:“你想跟那人怎么胡闹我绝不会说半个字,但你必须先脱了程家这层皮!京城谁不知道你月中人是我盛言楚的亲舅舅?王永年现在跑国子监来了,你若跟他眉来眼去,我脸往哪里放?”

月惊鸿面红过耳,脸颊气鼓鼓的似有话说,盛言楚手叩在月惊鸿胸口处,平静道:“你真要跟他我也?不怪你,食色性也嘛,但你得摸摸你的良心问问自己,王永年值得吗?他就是个人渣!他有妻有子!他——”

“叔,外头梅老爷找你。”盛允南敲响房门。

盛言楚一口怒气止在胸腔发不出来,拢了拢月惊鸿的衣领,盛言楚冷着脸将袍子往身上一套。

“南哥儿,将?门给我锁了?,娘要问起,就说然舅舅鬼迷了?心窍!”

盛允南‘哎’了?下,盛言楚一走,盛允南叹了口气:“舅老爷您听叔一句劝吧,就别折腾了…如今贵叔也来了京城,您跟那人的事若闹开,叔和?贵叔的名声都不好听…”

见月惊鸿背对着自己没动静,盛允南没再哔哔,轻手轻脚的将?门锁上了?。

屋里月惊鸿失声而笑,喉咙里却尽是哭意:“我发过誓的…若有违抗,只叫老天爷一道雷劈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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