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一直以为,王阳会搞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害她还提心吊胆了?好?一阵。结果,就以这种方式随随便?的死掉,不对,被吃掉了?。
只?是作为安抚花妖带着她奔波数十天的饲料,被乌玄墨骗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大雪山里。
这个乌玄墨,真的对得起给他扣的反派帽子。
祁羽睁开眼睛的时候,乌玄墨正蹲在?她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说:“我听说你?们是道侣关系。”
“所以你?是抓我过来胁迫他的吗。”祁羽眼角余光不忘留意着,还在?同面具剑修打斗的小师兄。
乌玄墨赞许的点?点?头,“你?很聪明。”
我踏马,这情节我用大脚趾都能?想得出来好?吗,祁羽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问候了?他的全家,忽然想到他的全家也包括小师兄。
“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吗。”
讲道理,小师兄修为不浅,与那剑修在?屋顶上打得那叫一个热闹,冰龙与剑光齐飞,雪花随寒风狂舞。
要不是现在?她被人掐着脖子,旁边还有一个吃人不吐骨头歪在?地上打饱嗝的花妖,她早就掏出瓜子来嗑了?。有时间操心别?人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小命。
乌玄墨眉头微颦,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他松开祁羽,抖了?抖袍子,忽然盘腿坐下?,手托着下?巴开始看屋顶上的两?个人打架。
祁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反正敌不动我也不动,动了?也白动,干脆跟着一起看好?了?。
看了?一会,乌玄墨突然转头对她说:“他真的很厉害,打了?这么久也不落下?风,不愧是曦凤一族。”
祁羽不答话,只?是警惕的看着他。
乌玄墨从虚空中?拿出一把匕首,照着她比了?比,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捅你?一刀让他分分心吧,你?尽量叫得大声一点?。”
祁羽惊吓,暗搓搓的往后缩,“这是不是不太好?,我是个女?孩子呢!”
乌玄墨笑了?两?声,捉住她的手腕,祁羽手一松,种子掉了?一地。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不然可不就是捅两?刀这么简单。”说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朝着祁羽腹部就是一刀。
“你?变态啊……”祁羽捂住肚子倒在?地上,手摸到了?温热粘稠的鲜血。
牧飞白临走时跟她说去搬救兵,让她尽量拖延时间,这都搬了?好?几天了?,祁羽估摸着按照剧情发展,等他来也只?有给自己收尸的份了?。
乌玄墨很不满她的反应,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又快速捅了?两?刀。
“你?吗死了?!”祁羽大骂,说好?的两?刀你?踏马捅我三刀了?,她快速往肚子上拍了?两?个风清咒止血,恶从胆边生,悄咪从镯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准备趁他不备捅回去。
祁羽没拿刀子杀过人,握着匕首的手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她就被人发现制住了?,乌玄墨握住她的手腕一扭一转,匕首掉在?地上,如愿以偿听到了?痛呼声。
“啊啊啊啊,断啦断啦断啦……我曰你?仙人板板……”
祁徵听到她的呼救声果然有些开始沉不住气,招式变得越发凌冽,双臂抬起自前额落下?,释放出数以万计的碎冰进行攻击。面具剑修不得不挥剑抵挡,祁徵趁机抽身而出,向?着下?方的冰台飞身掠下?。
“乌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祁徵眸中?幽蓝更盛,右手凝冰成剑直朝乌玄墨面门而来。
乌玄墨将匕首抵在?祁羽的喉间,笑哼:“我平生最恨别?人叫我乌二。”
祁羽欲哭无泪,为什么这种兄弟相残,劫持人质这种戏码会落到自己身上,难道这是每个穿越女?主角都会遭遇的情节吗。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
三人对峙,祁徵看着她,满脸焦急,一时陷入两?难。
祁羽看着后面持剑飞来的面具剑修,冲着他疯狂眨眼,心里在?思考着是该说别?管我直接杀了?他,还是快点?认输救救我。
不过就乌玄墨这种翻脸不认人的尿性,还有王阳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就算求饶也没什么好?结果。
“你?想做什么。”祁徵收剑站定,冷声问。
那剑修落地却不上前,站在?平台边缘不再靠近,摆着他的招牌动作:抱着剑站在?一旁看热闹。
祁羽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
果然,这块巨大的空中?平台上开始浮现出赤红色的圆形阵法,祁徵正好?站在?阵法的中?心。
“你?这么厉害,我怎么舍得杀你?。”乌玄墨笑了?两?声,匕首快速划过祁羽颈部,将她扔在?地上。
祁羽捂住喉咙倒在?地上,慌忙之中?给自己拍了?七八个风清咒和生肌咒,木系的高阶法咒可以治愈外?伤。祁羽庆幸自己被花妖抓走的这段时间也没忘了?修炼,好?在?这乌玄墨也没动真格的,只?是被刀切两?下?而已,一时还杀她不死。
流血慢慢止住,祁羽看着那阵法腾起六道光屏把小师兄圈在?里面,他眼中?是自己从未见过怒意和愤恨,不断召唤法咒砸在?这些光屏之上。
他们认识这么久,祁羽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出现过什么太大的表情,一直都是清清冷冷。这会见他疯一般的在?光屏中?碰壁,想不到自己也做了?一把祸水红颜,忙伸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表示自己没事。
性命是是暂时保住了?,疼痛也可以忍耐,但旁边还有一个花妖呢。
没有乌玄墨的指令,花妖不敢随便?吃人,可闻到这血腥味她又忍不住,流着口水围着祁羽转了?两?圈,干脆趴在?地上舔地上的血来解馋。
这家伙真的一点?不长记性,没舔两?下?舌头又被冻上了?,祁羽被她的蠢样给逗笑了?,一激动脖子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涌出鲜血。她不敢轻举妄动,忙盘腿坐好?打坐调息。
花妖眼泪汪汪,呜呜求救,乌玄墨却没工夫管她。
他来到阵法外?围,看着光屏中?的祁徵,讥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蠢,空有这一身修为又有何用,你?真的以为这世上还有曦凤吗?”
祁徵凝剑不断挥砍着光屏,闻言顿住,“你?什么意思?我娘呢?”
乌玄墨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走到阵法外?围用匕首切开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落在?上面,原本光滑的冰面上渐渐浮现起一条条沟壑,与那阵法的结印重叠在?一起,好?似什么邪恶的祭祀。
“你?娘?云台清?她早就死了?,乌瑕亲手将她杀了?,你?不知道吗?”乌玄墨抬头看了?一眼面具剑修,示意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