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言已经达到她的目的，所以她不打算让张寒枫晚上出去唱歌了，接下来她要考虑的是把他包装成什么形象。
他们俩就这个问题展开了一次无厘头讨论。
“你觉得禁欲系男神怎么样，看你发的微博，似乎很容易往这方面走嘛。”
“禁欲系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很蠢。”
“简单来说就是高贵冷艳有气质！”
“……”
“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贴近自己本来的性格更好操作。”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
“智商特高！长得特帅！特有才华！perfect！”
“……”你怎么不上天呢？没想到你竟自恋至此！
“还需要列举更多的优点吗？”
“不用了，你的‘perfect’已经让我很惶恐了。”
“为什么非要包装什么形象？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知道舆论的力量有多大，无数个镜头时时刻刻在对准你，如果你的表现有一点差池，大家都是能看着出来的，你不提前准备好一个形象，舆论就会认为你表里不一，不知道会出现怎么样的轰炸。”
……
“咳咳！”突然，旁边出来一阵不自然的咳嗽声，他们俩都愣了一下，还是海言最先反应过来。
“老板！你怎么来了？”说完他朝张寒枫努了努嘴，示意他向来人打招呼。
不过显然他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反而疑惑道：“你的嘴巴怎么了，抽筋了吗？”
海言扶额，这孩子怎么那么蠢？这种蠢有时候看起来是呆萌，但有时候看起来就是傻了。她忽然觉得她可以把张寒枫包装成呆萌性格的。
这灵感来得……真是异常辛酸。
华楚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不满地说：“这是我的公司，我想去哪去哪，怎么，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我哪敢对老板您有意见呢？”说好的温文尔雅呢？和她印象里的一点都不一样。忍住，老板就是大爷！
他傲娇地白了她一眼，对张寒枫上下审视：“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想要签的艺人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听到他这么问，海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她身旁的张寒枫替她回答了：“我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向你报备吗？海言是我的经纪人，自然最了解我，一般人可看不到我的闪光点。”
What？这孩子也太不会讲话了吧？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怼大boss？万一他还没红就被华楚开了，她上哪再找他这样的资优股？
两个人对望着，海言仿佛听到他们之间有道火花在“滋滋”地响着，她都要急哭了好吗？
没想到华楚竟然笑了：“你倒是个很有个性的人，有意思。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都那么自以为是，不过如果只是会说大话而没有什么实际成就的话，趁早不要在我们公司待了。”
“拭目以待。”张寒枫淡定地回他。
“哼！”华楚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怒意，只是转过身，又继续在公司里巡视了。
原来这年头老板不靠哄靠怼啊。海言心里默默想着。
其实海言讲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她只能给他一个方向，更多时候他是一个人面对媒体、面对粉丝，这时候就需要他自己好好表现了。
他们商量之后，决定他以后的方向是高冷又呆萌的反差萌，虽然他不喜欢刻意为之，但在她不懈的忽悠后，他勉强答应了。
对于自己不用去唱歌这件事，张寒枫表示很开心。他不太喜欢那种被人围观的感觉，这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毫无自由可言。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面临更多的围观，他心里便隐隐有些后悔。他理想中的艺人是能接到好的剧本，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同，却不是像现在他这样什么都没有做，却有许多人疯狂地对他说喜欢。
他早应该想到的，这条路上充满着太多名利的色彩，绝不可能如他理想般纯净。他能做的，就是享受塑造角色的过程，保持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