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从阳台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双破旧的运动鞋。
她逮住无所事事的张管家，把鞋送到张管家的眼前，“是你捡回来的吗？”
她本想帮季黎把鞋从门口拿回来，但昨晚太忙了，今早想起来的时候，鞋子就已经安安静静的待在阳台了。
张管家摇摇头，奇怪的看着刘妈，“不是我？”
“不是你？”刘妈有些不相信，她指着鞋上残留的泥渍，“能把鞋子洗的这么脏，不是你还能有谁但凡长了手的都比你习得干净。”
从楼上下来的祁宁刚好不好听到这句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无异的收回了视线。
季黎小口吃着面包，明明面包十分的松软，他依旧是细嚼慢咽，听到刘妈的话，猛然抬起眼眸，直直的看着刘妈手中的鞋子。
那双鞋子被他脱到了门口，因为祁宁嫌弃他鞋子脏，不让他穿着进来。
鞋子是外婆买给他的，他想要捡回来，却又害怕触碰到祁宁的霉头，想着寻一个时间偷偷的捡回来。
但是，
就像刘妈说的那样，鞋子上还有一些小的泥点，但不难看出是被人用心洗过的，只是洗的有那么亿点不干净。
季黎看到刘妈询问的目光，语气习惯性的清冷，“不是我。”
不是他，也不是刘妈，张管家……
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祁宁，背景单薄，说实话祁宁长得很好看，气质矜贵优雅又有几分漫不经心，但是看人的时候总是居高临下，就像他是垃圾一般。
季黎看着手中的面包，扯平唇角。
祁宁对他的态度那么恶劣，怎么可能会是她。
刘妈这也纳了闷了，只好把鞋放进洗衣房，待会重新刷一下。
*
祁宁要出门前，被刘妈叫住，她手臂上挂着一件手工高定的西装外套，“小姐，陆先生上次把外套落下了，您看找个时间把外套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