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七仰起?头,半晌晕晕沉沉地才想起?去看她的端端,是如何用最诚恳的方式宣泄对她的思念。她的眼角泛泪,低哑着喊了声:“端端……”别?离开我?。
三刻钟后,为人师表的沈院长笑着为陛下收拾一片狼藉:“十七,别?不?开心。”
李十七开心地笑了出来,手轻抚她的头:“沈院长好会‘作弄’人。”
沈端挑眉看她,两个成了亲的人,即便世人不?知,但她们已经是彼此在世上最亲近的伴侣。
她还是以前爱说荤话的李十七,至少在沈端面前,她永远是她的十七,始终保留她最初爱她的骄傲模样。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惹人疼惜的十七。
舒服了一回,李十七眉目如春,被沈端抱在座位。
有人疼爱,年轻的女帝陛下撒娇地和心上人咬耳朵:“云国献上两粒秘药,可使女女受孕,端端,我?们要不?要试试?”
“秘药?”沈端搂着她,大抵明白她今日为何而来。思索片刻点头应下:“若真可行,我?来怀胎,可好?”
“你?”李十七想象着沈端素日大冰块的形象挺着大肚子往返书院的情形,笑趴在她怀里。
被她取笑了,正正经经不?会耍流氓的沈院长悄悄眯了眼,她笑得一脸玩味:“就那?么好笑?”
李十七双腿发软,登时不?敢笑了。缓了缓,又是笑出眼泪。
且不?说这对君臣师生如何尽情胡闹,日落黄昏,怜舟坐上自家的马车,被人温柔地揽了腰。
她低呼一声,抬眸对上那?双潋滟无?双的眼,心尖酥酥.软软忘记挣扎。
软玉温香在怀,家主惬意地弯了眉眼:“逮到?你了。”
家国大事,皇室需要世家大力匡扶,李十七手段稚嫩远不?到?独当一面的时候,昼景二十出头做了大周三朝元老,需要操心的地方比李十七每日练过的大字都?多。
人比人,当真比不?得。偏偏这些她都?做得游刃有余,家与?国,两不?误。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嗯?心情怎么这么好?”怜舟微微抬起?上身亲她下巴,眼眸如水:“说呀。”
“不?晓得。许是见到?你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
“吃糖了?”
“不?知道。”她一脸无?辜:“不?然你尝尝?”
怜舟红了脸,含蓄地舔.她下唇,飞快退回来,煞有介事地扬起?眉毛:“嗯,甜的。”
昔日笼罩在浔阳城的阴霾渐渐散去,活着的人要好好活。
寒冬腊月,外面冬雪飘飞,车厢内温暖怡人。有昼景在,怜舟从来不?用担心冷。她们感叹着彼此依偎。
“好想,好想和阿景就这样度过一生啊。”
情话动人处在于浪漫纯粹,少女的轻叹拂过某人心坎,握住她的手,昼景柔声道:“我?会永远陪着舟舟。”
怜舟没问她永远是多远,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人这一生,最年轻、最漂亮、最明媚的时候爱过的人,能爱到?白发苍苍,爱到?此心不?移,到?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眼还能看着她美好的容颜,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只是想一想,怜舟就觉得感恩。
她满脸幸福地望着昼景,情意深藏:“你就哄我?罢。”
“发自肺腑,真得不?能再真。”
她湿润的气息扑在耳尖,怜舟嗔看她一眼:“不?准乱来。”
在这事上昼景大多时候还是听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养成情到?深处忍无?可忍、跑到?密室偷画自家娇妻各种不?可与?外人道的水墨画、工笔画的陋习。
这事怜舟始终不?知。昼景痴迷看她,轻抚她如瀑的长发:“今天陛下去书院了?”
“嗯。”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怜舟缓缓阖上眼,最后还是被人抱下马车,抱进书房。
像舟舟这般好学的人,昼景活了小二十年,统共就见过这一个!心疼她求学之刻苦,萌生为她的舟舟洗手作羹汤的打算。
只是人刚进了后厨,被妇人和厨娘拉拉扯扯的有趣场景惊到?,家主一脸撞破好事的模样:“花姨,这是……”
年轻的厨娘急忙松开按在妇人手背的手:“家、家主……”
啧。
昼景巴不?得把她的姑娘喊来要她和自己一起?看热闹。
花袖一脸淡然假装无?事发生:“阿景,你怎么来这了?”
“哦,我?是想……”
少女抱着酒坛子疾步走来。
她轻噫一声:“舟舟?你不?是在书房软榻小睡一会吗,怎么起?了?”
“阿景,这、坛子,坛子刚才发出声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舟舟阿景、十七端端,染染楸楸,这都是她们最好的年岁。哪怕有悲,但也有喜。
年少时爱的人,能爱到老还彼此深爱,是件很幸福、浪漫的事。愿你我,皆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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