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意瑜满面?通红,羞愧至极,正准备致歉,还未开口,就收到?了逐客令。
“素羿,送客!”
丹栀卧床期间,素羿就被羲和安置到?了她身边,照看?她的起居。
凰意瑜走后,祝余并不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一双眼神色如?常,平静地看?着?丹栀。
丹栀无奈,只得将自己近日的经历告诉了祝余,细细阐述来龙去脉,细枝末节。
祝余听?后,睫毛落了下来,久久不曾抬起,颇为有些阴沉,再次抬眸,又是一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这几?日凤凰们,只觉得水深火热,个顶个的被凰意萌排查审讯。
内忧外患的,一旬,凰意瑜也?没查出内奸来。
她整个人极度烦躁,只恨不得一口凤凰真火烧了整个苍穹。
丹栀这几?日,日日给通天写情书。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这几?日凤凰们各个火气重,整个丹穴山燥气重得很。常仪特意给她织了冰寒纱外披,薄如?蝉翼,冰冰凉凉,又让羲和点了婆娑花,穿在身上,轻便且耐寒热。
柔顺秀发?,散落美人榻上,红白相间的衣摆迤逦拖地,裙幅褶褶。
翩翩少年手执玉简,读着?小说,到?了最后一刻,气定神闲地合上玉简。
一双星眸满含期待地看?着?丹栀。
丹栀宠溺地笑了,顾盼生辉,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纸,清了清嗓子,“青衣墨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兰泽芳草……”
“不行!”通天打断了,“今日的情诗太没有感情了!”
自她那日见了祝余和通的书信,整整一匣子,当晚就醋了。
如?今通天年岁大了,醋的方式也?高级了不少,全在床榻之?上折腾她。
自剜心之?后,他忧心她的身体,情爱之?事上多有迁就,温柔体贴,
那日的通天一直望着?她,至今她还能?记得那日他的眸子,奇亮无比,带着?满满的欲火。
丹栀剜心以后,体质冰寒,那日的她脸颊被蒸的红热,浑身也?是热血涌涌。
老夫老妻了,加上闲来揣摩她各种?小动作的内涵,现下通天动了动手指,她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丹栀第二?日,就给通天去了一封情书,用词那叫一个缠绵悱恻,真情意切。
本是想要灭了通天的醋味儿。
不曾想他却变本加厉,央她日日给他写情书。
丹栀本就不善文藻,你说写个一次两次,还行,这日日提笔,可是为难死了丹栀。
丹栀也?怒了,起了身,将刻着?情书的玉简扔到?了通天的怀里,“给你写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日后不给你写了!”
说着?就从美人榻上径自坐了起来,披肩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柔顺的发?丝垂在天鹅般的玉颈前,提着?裙摆,轻步捷移。
留下通天怔愣地看?着?手中书简,那股子大劲儿至今还有余震,回了神,再看?丹栀,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裙摆光影。连忙边就将玉简存入芥子中,边追了上去,“夫人,我错了!”
“没用,说不写就不写了!”丹栀早就想寻由头不写这酸诗腐词。
夕阳余晖,只留下一男一女的渐融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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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意瑜焦头烂额之?际,丹栀通天踏入了殿中。
“天尊,女君,有何贵干?”
“你不是想知道?那奸细是谁吗?”丹栀摇着?扇子,悠游自在地说道?。
凰意瑜疑惑“女君有了线索?”
“本君不是有了线索,而是已经查到?了幕后主使。”丹栀收了扇子,一收之?前闲散的目光,认真地看?着?凰意瑜。
凰意瑜大喜过望,“还望女君告知。”
丹栀狡黠一笑,“结果,可能?并不是你想要得到?的!”
凰意瑜听?后,心下陡然升起了一阵不安。
“是凰妹?”
丹栀点了点头,娇媚轻佻,“怎么,凰君是意想不到?还是从不愿意往这方面?想?素羿只是轻轻一查,就查到?了呢!”
凰意萌听?后,凄凉一笑。
“女君所言极是,到?底是自家妹妹,哪里舍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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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穴山有一山谷,静谧幽深,此山谷又名“凤凰谷”,凤凰们多在谷中涅槃,凤凰鸣声多出自这里。
三人入了凤凰谷,这一次老梧桐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阻拦凰意瑜,凰意瑜并未寻凤楼,而是独自带着?通天和丹栀进入关押凰意萌的谷底。
这只小凤凰,羽毛光鲜亮丽,日日怒吼,谷底石岩破碎,颓垣断壁。
这小凤凰日日狂躁,自然伤身体,遍地都是凰羽。
这地穴阴暗潮湿,说来不适合凤凰穴居,故而算是凤族囚牢,不过她们进来后,这地穴干燥至极,不得不说凰意萌功力深厚,能?将着?夹层中尽是水分的石壁烘干。
丹栀双眸似千尺寒冰,望了一眼凰意萌,被锁在空荡谷底的凰意萌,从肌肤上渗进来一股彻骨的寒意。
凰意萌被千年冰链捆绑,镌刻法文的梧桐银锁缩在梧桐木上,银锁冰链桎梏凰意萌。
“许久不见啊!”丹栀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