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
楚徊:“跟谁学坏了?小骗子。”
盛愿:“………”
楚徊对盛愿可真是从里到外了解的透彻,用一句不太雅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屁股一撅就知道放什么味的屁”,和洞若观火的楚徊比起来,桐斜真的是个道行不足、说什么信什么的“傻白甜”了。
盛愿跟他四年“不见”,简直都要忘了楚徊本身是个多么精明的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不幸遭遇人仰马翻。
楚徊把盛愿手里的巧克力盒子拿了过来,来回转着看了两眼,说:“这个巧克力是我以前经常吃的牌子,附近根本没有卖的,据我所知只有从我原来的地方去医馆的路上,有一家小商场里才出售。”
楚徊又弯下腰凑在他衣服上问了问:“虽然信息素的味道很有存在感,但是你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去那边的医馆干什么?你又背着我跟医生密谋什么大计了?”
盛愿:“………”
他被楚徊这天线似的直觉和非人的观察力堵的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口,许久他才在楚徊温柔又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搓了一下脸,嘴唇动了动,什么都交代了。
楚徊听了,果然二话不说就要直接移植盛愿的三级腺体,并且难得有情调地表示:“我想普天之下应该没有哪一对情侣用腺体当做定情信物了吧?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交换过什么东西,戒指太俗了,我看腺体就挺好的。”
盛愿知道不能再改变他的决定了,楚徊有时候愿意为他退步,但是在这种事上,盛愿的反对是完全无效的。
楚徊一边剥开巧克力纸,一边将锡纸片折成了银色纸鹤的模样,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不过在手术之前,还有别的事要先解决。”
盛愿对楚徊的微表情和小动作都了如指掌,一般楚徊“故弄玄虚”似笑非笑的时候,往往就是有人要倒大霉了,他不知道楚徊有什么打算,坐在他身边道:“你想做什么?”
楚徊塞到他嘴里一块巧克力:“没什么,我打算……”
……
腺体手术时间定在半个月后,西利给他的腺体没有任何毛病——医生的原话是:“放心,这个腺体如果有一丝问题我当场割头谢罪,后续有排异反应,就跟着楚徊一起切腹自尽。”
经过匹配实验,盛愿的腺体跟楚徊本人的契合度高的离谱,就有如楚徊的腺体跟盛愿完美配套一样。
为了保证手术过程不出现任何意外,医生从他爸的大医院调来了三个权威手术师给他打下手,盛愿穿着无菌服站在旁边,就像英雄骑士守护着他的王子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楚徊。
腺体转移手术非常成
功,楚徊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去,整个人陷入昏睡状态,但是一股极其温和的墨味却丝丝缕缕地荡在空中,逐渐和若有似无的冷檀香融为一体——那温文尔雅的味道迟来了四年,消逝于时光洪流中,被泥沙洪水淹没,终于在今天再次破水而出,久违到让人热泪盈眶。
医生偷瞄了他们一眼,闻着两个人纠缠不清的信息素,没有感到一丝王不见王的火药味,他根本感觉不出这其实是两个本应该针锋相对的顶尖三级Alpha的信息素。
他们各自为主,却又彼此相属,实在太缠绵了。
这才是真正的“你身上有我的味道”,真要命。
双A的爱情就是如此该死的甜美。
医生表示自己有磕到,又相信爱情了,并且有了试图找一个同性Alpha共度余生的危险念头。
盛愿握着楚徊搭在床上的手指,静静地守着他。
医生说楚徊还有三四个小时才能醒,让盛愿休息一下,盛愿不肯,就坐在楚徊身边,用目光凝视着他,一遍又一遍。
他们都因为彼此重生一次。
……这很好,真的很好了。
到了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候,楚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盛愿,在腺体这么要紧的地方动刀还是大伤元气的,楚徊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这并不耽误他对盛愿露出一个极为好看的笑。
他反扣住盛愿的手心,拉着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但凭杯酒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