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着他问:“你把我家拆了搬过来了?”
他笑了笑:“拆你家,我愿意,古镜也不会同意的。”
我一怒:“我刚说什么了,当我的话是在卡拉OK厅里唱歌对么?”于是,手起刀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他激动的立马原地跳起来转了720°。
他捂着脚,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今天,脾气发够了没?我可以申请吃晚饭了不?”
我看着他那张大叔脸,努力装可怜样子,笑了:“准了。”
“想好吃什么没?”他问。
“烤鸭好了?”我回答到。
“冒昧的问一句,这和我刚才所说的是不是同一种东西。”他无奈的看着我。
“基本上来说,你说的,是你决定的烤鸭,而我说的,是我决定的烤鸭。”这个女人无可救药,可惜这女人就是我。
磨蹭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可以出门。临行前,他折回房间去拿一件东西,让我在楼下的客厅等一等。他是个出名的慢性子,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啰嗦。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打开了门。
门口站在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男人,他一见到我,就像日本人一样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
“我家没有需要的东西。”我赶紧回答。
男人看着我一愣,瞬间又反映过来,赶忙说:“我来找……”话音戛然而止。
我转头一看,他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主人!”男人一见到他,又是一个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现在还叫我主人,先翻翻日历吧。”他看着男人面无表情:“你应该有事情吧。直说。”
“LH让你去一趟。”男人恭敬的回答。
“现在?”他问。
“对。”男人说。
“能够改天,我现在要配重要的人吃饭。”
“LH的古镜的提示。”男人回答。
“好吧。”他转头对我说:“在家等我,一会回来我们再去吃烤鸭。”
“主人,LH吩咐了,她也得去。”男人继续说。
“她不行!”他突然改变了语调,像个护犊的雄狮紧张的拉着我的手,突然间加重了力量。
“也是古镜的意思。”男人继续说。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对白,瞪了男人一眼:“别那古镜来压我们,不去了怎么遭?”
我前倾的身体,被他拽了回来,他换做明显被臣服的口气说:“我们马上去。”
我一怒,回头,看着他。
“古镜,是这个世界我们唯一需要遵守的法则。”他慢慢的说。从我五岁第一天认识他开始,他就这么告诉我。一晃眼十三年过去了,这次这些话里多了更多的是无奈,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
车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握着我的手。
“答应我见了LH,别使你的小性子,别乱说话,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好好听着,知道么?”他对着我说。
“为什么?LH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我问。
“因为我们得听古镜的。”他回答。
“古镜!又是古镜!”我高高举起了右手,用左手,拽着右手手腕上的手镯,使劲往外拉。当到达手掌时,手镯瞬间变成了透明状态,转眼间回到了原有的手腕上。
“傻丫头。”他看了看我,揉了揉我的鸡窝头。
我抬着头,瞪着他。
他一笑:“其实你的鸡窝头,也不错,揉起来很舒服。”
天啊,下次我是不是该剃光头了?
他叫王家伟,一个十八岁男孩的父亲。曾得某女评价,大叔脸蛋,正太的心。第一次出现在身体年龄只有五岁某女面前,唠叨最多的就是古镜二字。遂,到后来,某女每当两字从他嘴里出来时,最想的做的事情,提一把解剖刀,庖丁解牛般,是将他拆开分解,把说出的两个字,塞回他的肚子里,再缝合它九九八十一次,到让他以后再也说不出两字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