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没想到,明天居然也是古镜的提示。”
“明天会发生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你不是知道的?那天你也在场不是么?我有A级的记忆,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有。”
“A级记忆?”
“最高级别的记忆数据,是我的弟弟给我的,他在我临行时候偷偷塞给我的,说让我利用这个记忆,给你幸福。可惜,我到底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血。”
“为何这样说?”我说:“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幸福了。”
“你啊,小精灵,这句话,又像在拍马屁了。”说着,他起身:“行了,我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你啊,偶尔还是得去学校晃悠下,你不知道,我为你这个任性的决定可是伤透了脑经。”
“我不是门门都考第一么?”我回答。
他一听我的话,笑了,刮了刮我的鼻梁:“你啊,还真的挺适合这个社会的,不重视过程,只要结果就可以了。”
“是啊,怎样。”我双手插腰:“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对了,这好像是哪位著名人物说的,忘了。”
他摇了摇头:“门门考第一,就是政治零分,果然是没错。”
周末的一早,果然是一个好天气,昨夜的一阵春雨,终于使得连个干燥的大地得到了滋润,干燥的空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潮湿泥土的芬芳。
家伟的身体,好了很多,只是病后偶尔有一阵的咳嗽。一早,他送我出的门,一脸笑容的催促我早点出发,免得碰到堵车。
到校门口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终于见到唐玲嘴里常说的陈长根了,马脸一张,阴气十足。横看竖看跟唐玲这种活泼好动的人联系在一起。
陈长根一脸得意的介绍,开口第一句,自豪的说他是北京人。我一听立马跟自己为数不多记得的历史书里的北京山顶洞人联系到了一起。
陈长根开了一辆破的差不多可以当废铁的奥拓来,话里的意思仿佛是给了我们多大的恩惠,唐玲也在一边帮腔一个劲的称赞陈长根多有本事。如果本事就是指的北京人,那我宁愿自己不是北京人。
“我这个奥拓,别看破是破了点,这个牌照可值钱了,现在你一辆奥拓车别想办到北京的牌……”陈长根一边开车一边吹嘘着,差不多已经折腾了半个小时了。
终于,我忍不住,打断他。
“那奥拓,无论它在不在北京,它还是一辆奥拓,变不成一辆奥迪,人也一样。”我说。
我一句话,冷场效果非常的充分,一句话后的半个小时,直到下车,车上的人都没有再说话。
下了车,陈长根去停车了,唐玲拉着我:“你这个嘴厉的,我都拜下风了,北京人皇城根下,难免都自豪下,你也听着好了。”
“北京人就了不起了,一天到晚,咱北京,咱北京的,北京人不吃喝拉撒的?不吃喝嫖赌的?”
唐玲撇了撇嘴:“你啊,这叫什么知道么?标准的吃不到葡萄闲葡萄酸。”
“那你吃到了,难怪找了陈长根,到时候一道圣旨,将你列入北京户口,你就功德圆满了。”
“……”唐玲还是那句话:“打死我也不愿意和你多说了,我不怕对牛弹琴,就怕你这只牛弹琴。”
正说着陈长根来了,手里面拽着个钥匙,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车钥匙,钥匙圈套在食指上,转悠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们先游湖?还是喝酒?”他一脸得意的冲着韩东说:“你这回可是托你老乡的福了,我姑妈在后海开了家酒吧的,我们去吃喝玩乐全免。”
最后,大家商量了时间还早,决定先游湖,难得一个好天气,游湖的人特别多。后海并不大但是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一小水池子也成海了,排队坐船的人老长。陈长根绷的乃是一张北京人的面子,付钱的时候,都是韩东出面去付的。
一直玩到了下午,我们才决定去陈长根一直吹嘘多豪华多有情调的他姑妈的酒吧。
下午,酒吧冷清的很,也没有节目。四个人一进去,立马有人迎了过来,一看到是陈长根,忙赶紧招呼我们坐下。
一会,人就来了。
老远就听到了声音:“长根啊,怎么想起到姑妈这里来坐坐了。”奇怪的是,这个声音居然熟悉的要命。
我抬头,一看。果然,一大熟人,还是在这个世界里,唯一不想见到的一位,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LH?”我一愣,来不及思考,自然条件反映,话已经出口。
“LH?”三个疑惑的声音同时响起。
“哦,晓小啊。”LH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脸的镇定自若:“我家长根什么时候这么好运气认识了晓小啊。我有幸跟晓小的叔叔成了故交,晓小的叔叔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哦。”长根点了点头:“听说晓小的叔叔很有钱来着。”
LH顺手拍了拍长根的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说着说着就说钱的事情,你们今天在我的酒吧消费的都算我的了,长根好好招呼你的朋友,听见没?”
“哦。”长根点了点头。
“LH?”韩东凑到了我身边:“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离去LH的背影:“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叔叔这么叫,我就这么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