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晏还以为他放下衣服就出去?了,没想到还在,等他为自己挽了头发,不自觉下沉深一点了,“谢谢先生。”
重休微说:“要谢谢我怎么还背对着我了?”
符晏避而不答,“不是要告诉我接下来地?计划吗?”眼睛随着池中花瓣到了边缘,看见旁边放的黑色衣服似乎不是她自己的,“怎么拿的不是我的衣服?”
“你当时?说着和我同行?,每到一处收拾的东西随时?都可以带着离开。”
想着重休微的话,好像也没错,当年她确实是这样还有?点敏感。要是那时?候先生稍微露出来一点别的情绪,她铁定跑路,但是也不至于?一件都没有?吧?
像是知道她怎么想,重休微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但是我拿的衣服是出于?我的私心,我想看看你穿我衣服地?样子。”
这也不是不行?,符晏便没有?说话,只是为什么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出去?。
符晏听着背后有?声音,强忍着没有?回头看。
“你还在这里放了酒,要不要喝一杯?”重休微信步闲庭般,看到了小桌子旁边的葡萄酒。
“我不喝。”拒绝的语气有?些生硬,符晏欲盖弥彰:“你别喝太多,我不喜欢你满身酒味,三四杯就够了。”
“好。”
但她还是尝到了酒味。
缠绵悱恻的吻之后,重休微并没有?离去?,在一旁慢慢品酒。长春馆封馆后时?间是静止的,这里还有?离开那天早上放着的葡萄樱桃和提子。
重休微没有?走,十?几年夫妻符晏也不想显得太害羞,开始很不自在的沐浴。有?些后悔刚刚把头发挽起来,背上没有?一点遮掩她甚至能?感受到重休微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背上,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想做。
听到背后一声轻笑:“晏晏,要不要我帮帮你?”
符晏转过身来,快速靠近,撩起水花往他身上泼:“我不要。“
无论是升起结界还是躲开他都游刃有?余,偏偏这一次一点不躲,任凭水落在身上。重休微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水迹,状似可惜:“看来我也需要换洗一番了?”又看向符晏:“这可是你做的坏事?怎么,一点愧疚都没有??”
符晏怎么不懂他的意?思,看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就往水里带:“你下来。”
重休微怎会拒绝:“盛情难却?。”
那双形状好看却?长满茧子的手?落在她的肩膀和腰背,娇嫩的肌肤一阵麻痒,符晏不经意?想起了她在红树林幻境中看到的先生带着她的荒唐玩法。
未着寸缕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衣冠完好的身体,在他耳边说:“你想怎么做都可以的。”这是在光明宫第一次的时?候符晏对她说的话,重休微体会到了其中深意?,呼吸乱了,“真的吗?”
符晏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臂骤然?收紧,“当然?是真的了,哥哥。”
从屋顶垂下许多的金色的线缠住了她,还有?锁链的声音,但因身前人是重休微,符晏并无半分害怕。只是在几次疯狂和失控中迷迷糊糊想起,谢镜湖说先生有?时?候像蜘蛛一样会缚着他想要的一切,的确不是骗人。
被人彻底打开又完全掌握的感觉危险又刺激,浑浑噩噩中不知过了多久。重休微拿他黑色衣服裹着符晏将她抱到床上的时?候,符晏已经无知无觉。
重休微低头看着她,黑色真的很衬她,虽然?刚刚已经彻底帮她清洗了,等一会儿恐怕还要再洗一次。
再次确认符晏真的累到熟睡,没有?一点反应了,重休微在她的心口完成了和光明宫书房那晚同宗同源的阵法。确认阵法已经让融入她的身体,为她敛好衣服。做完这些拿起她的手?臂,紧紧贴在自己的额头,闭上了眼睛,静静坐在她的身边等她醒过来。
符晏在梦中感觉自己周遭在融化,然?后化成水淹没了她,并无窒息之感反倒觉得异常安心。
她像鱼一样到处游走,看到全世界都被水淹没。不知怎么周遭的水凝成了丝,将她包裹在一个洁白的茧中,她的手?动了动,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最后还是在茧中沉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只有?重休微,符晏脱口而出:“现?在应该告诉我,咱们来魔界要怎么做了吧?”声音还带着甜腻低吟婉转啜泣的余韵,没有?平时?的清脆。
重休微看着她,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晏晏,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挑衅的,从进?入魔界以来,你已经在我面?前提起过多少?次顾妄了?”
咦?难道他今天的反常和多次避而不答是因为这个?
符晏被他看着,脸上带了些羞意?,眨眨眼:“可你不是都看过我的回忆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她手里习惯性会有的东西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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