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不会才怪！
他轻笑了一声：“或者，赵经纪是对我不放心？”
赵月干笑两声：“怎么会？”
“不会就好。”顾钦挂断了电话。
赵月：“……”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7点，赵月就提着礼物到了顾钦的别墅门口。
顾钦开门，笑的意有所指：“早啊，赵经纪。”
“早。”赵月往里看了一眼，“小晚呢？”
“在楼上。”顾钦幽幽道，“她还没醒。”
赵月连忙跑上去，这一看就放心不少。
看衣服她应该还是穿的昨晚的，也没洗澡，还呼呼睡着，还流了口水。——看起来顾钦应该没对她做什么。
赵月关了房门出来：“小晚昨天给您添麻烦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这时才顾得上仔细看顾钦：他穿了一身很有质感的家居服，脸色却不大好，似乎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顾钦笑了一下：“以我跟小晚的关系，不用说这些。”
赵月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询问，顾钦把她喊到书房里，丢过来三份合同。
“赵经纪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赵月刚打开第一个合同就被里头的条款内容惊到了。
这是一个卫生巾的广告合约，而且这个牌子一直找的准一线代言人，根本不是向晚这个层次的演员能摸到的。
如果这样的广告来找向晚，一般代言价格是要大打折扣的，价格低了小晚也未必愿意接。
她翻到代言费那一页：500万？
剩下两个合同，一个酸奶的代言，一个是零食的代言，价格也都非常不低。
赵月惊愕地看完手上两份合同，忍不住问：“能否请问一下，顾总您……跟小晚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在向晚那里套不出来，她只能心痒难耐地看着顾钦。
顾钦抬眸：“她怎么跟你说的？”
他的眼神里似乎颇为期待。
仇人？
开玩笑赵月疯了才会这么说，想起向晚说的差点成了他妹，于是赵月试探性地开口：“小晚是您……妹妹？”
顾钦明显也愣住，露出一个赵月完全读不懂的表情，然后才不确定地问：“她说的？”
赵月干咳两声：“那个，她说她差点成了您妹妹。”
这还像是她说的话。
顾钦笑了一声，眉头舒展开：“先拍这几个广告，戏也别急着乱接，我在给她看了。”
赵月脑海里有个声音不自觉地就问了出来：“您……喜欢小晚？”
刚一问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却听到顾钦不咸不淡地说：“是啊，喜欢。”
书房门口，端着一杯水的向晚蓦地把手中的玻璃水杯掉在了地上，呆若木鸡。
昨晚为了拿到那个女二的角色，她着实喝得有点多，直接喝断片儿了，头痛不已，完全不记得为什么会在顾钦家里，隐约记得好像是顾钦过来带走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经过。
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两口水出来，听到书房有声音就想过来问问，没想到刚一过来就听见他承认喜欢她。
他喜欢她，这怎么可能？
顾钦回头看到她，语调平淡：“酒醒了？头痛不痛？”
分明是关心的话语，但向晚总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向晚目光与他在空中相遇，毫不客气地说：“本来不痛，但听到顾大影帝说喜欢我，突然就感觉头痛欲裂了。”
她双手抱肩，一脸不信。
赵月：“……”
顾钦声音平静，不慌不忙地说：“能给我赚钱的员工，为什么不喜欢？”
赚钱？员工？什么意思？
顾钦接着解释：“我已经注资了环艺，是环艺的第一大股东。”
其实还没有，但他出的条件，季然不可能不心动，再过几个小时，沈高行应该就会给他回话了。
环艺就是向晚现在的公司。
环艺在业内只不过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新公司而已，向晚之所以会签环艺也是因为季然跟她爸爸曾经是朋友，可以借钱给她，而且也不至于害她。
她知道这个圈子很乱，也知道想赚快钱需要付出的代价，当时时间太迫切，实在不容她慢慢抉择，所以就在环艺签了十年。
他这么一说，向晚才松了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胸口，笑起来：“顾总果然财大气粗啊。”
顾钦看她放松下来，心里反而有些烦躁：“你跟你的老板，就这么说话？”
向晚连忙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用虚假的语气说：“对不起老板，我错了。”
顾钦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他碎在地上的水杯：“把这里打扫干净，还有——摔碎杯子的钱从你酬劳里扣。”
向晚呐呐：“一个杯子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
“还有——”顾钦拉长了语调，“记得打扫完卫生做了早饭再走，尤其是——沙发。”
向晚心虚地笑笑：“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