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歇满面冰霜放开谢蕴,后者同样面色肃穆,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落在台下冷笑的青年。
“是谁让你来的!”李凤歇落在秦彭面前,一只手抓住他的喉咙,杀气瞬间笼罩整个演武场。
原本摸不着头脑的众人这下只剩目瞪口呆了。
方才看到的不是幻觉吧???李凤歇怎么...像是会轻功一样咻的不见?啊?!!!牛顿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只能看向李听梅,指望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可以给他们一个解释。
李听梅神色莫名,低头喝了一杯茶,当做没看见?这等变动。
“呵呵。”秦彭似乎并不惧怕李凤歇的杀机,他诡异一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李凤歇嫌恶的松开手,起身远离他。
“我的天哪!!出人命了!!还不快送医院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毫不起眼的男人,一溜烟围上了秦彭,如丧考妣。
“李凤歇,你凭什么欺负人啊!我们大师兄虽然技不如人但是也没有破坏规则,你凭什么还要将他打出内伤!”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愤愤不平的指责。
好家伙,倒是把一口大锅率先扣得死死的。
“还是什么大明星,就不怕这种丑事泄露出去被人戳脊梁骨吗!”另外的人纷纷附和。
李凤歇冷冷的扫过这几人,把他们吓得一哆嗦,这才支支吾吾色厉内荏的看向李听梅:“大师傅,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李听梅皱眉,将茶杯重重一放,不赞同的看着李凤歇:“凤歇,既然是秦彭与谢蕴的比试,你又何必插手,还把人弄受伤!”
李凤歇心中讥笑,也懒得反驳,凉凉的说:“所以呢?下面是不是把人送进医院?然后逃之?夭夭?”
“凤歇!”李听梅怒斥。
“呵。”李凤歇冷笑。
谢蕴见气氛不对,况且看这个样子众人也不知道是秦彭率先动手,若真是任由他们污蔑李凤歇,她可不能忍。
“大师傅,这事不怪凤歇。方才我同秦彭比试时,他袖中发出机关细针,李凤歇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
“啊??”其他人一脸震惊??
“小师傅,昨日你与秦彭比试,是不是因为最后一击时你手臂突然泻力,才不敌与他!”谢蕴站在少林小师傅面前,笑着问他。
所有?人齐刷刷的盯着他们。
小师傅脸上浮现一丝了然:“原来如此,那么我便不再疑惑了。”
此言一出,自然表明谢蕴所言非虚。
“这小巧的铁针遇到内功便会化为粉末,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秦彭,你居心何在!”谢蕴回头,气势汹汹的责问。
结果当事人好巧不巧的,双眼微微闭上,晕过去了。
谢蕴:....这晕的还真及时...
“把人先送医院!”李听梅一柱拐杖,冷厉发话。
秦彭的几个师弟连忙抬起人飞快跑了个没影,生怕迟了就要被抓住对峙。
唐宁打破了沉默:“大师傅,咱们还没搜查他身上是不是有机关呢,您就让他走了?”
李凤歇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李听梅,想到昨夜她的提议与今日的变故,突然冷笑。
谢蕴思索了一会?儿,凑近李凤歇耳边,问他:“你知道秦彭背后是谁吗?这种机关我似乎隐隐有?点印象。”
李凤歇面色冷厉。他知道,并且,这是是千年前宴雪教中人人都会随身携带的轻巧暗器,若是针上淬毒,可以轻易杀人于无形之中。
他微不可闻的叹气,瞬间不想再过问这些繁杂的小事,抽身离开。
谢蕴见他这副模样,微微一笑,跟上他:“怎么,有?想法了?”
李凤歇停下脚步,深深的看着谢蕴。
“是宋南羸。”他说。
“啊...?”谢蕴有点懵,怎么和宋南羸扯上关系了?
“她在告诉我,她回来了。”以及,她想要做的事情?。
李凤歇微不可见的皱眉。宋南羸为什么也能来到现代?她又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说起来,他最后一次关于她的印象,是在坍塌事故发生那一天。他确定,那时候的宋南羸,还是正常的。
难道鸣凤剑在她手中?他眉头紧锁,千年前的完颜不思,千年后的宋南羸。她还是放不下,以至于还想要对谢蕴不利。
谢蕴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等等,你的意思是???...”她脸上的惊讶越来越大:“她和我们一样是...?!而且你认识她?!”
李凤歇看着她,脸上浮现一丝温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