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来呗。”霍峥一点都不在意。
凌壹甩开他的手，“对你影响不好。”
“哪里不好了？我说好就好。”霍峥又缠上她的手，紧紧捏在手里不肯放。凌壹回头瞪了他一眼，“松开。”
“不。”
走廊那边的人越来越近了。
她咬住嘴唇，拉着他往旁边躲了躲。“你松不松？”
“谁叫你不跟我说。”
“是你没问。”凌壹掰弄着他的手指，“快点松开，你爸要是知道，你回家又要挨打。”
霍峥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他力度不轻不重，却已经足够显示他此刻的心情。生气，又舍不得对她生气。她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明知道他在这里，明知道他的家庭，却还来这儿掺一脚，故意的么？
“凌壹，这差事，退了。”
她摇头。
他逼近她，男人的气息在她面前愈发浓烈。“退不退？”
她还是摇头。
他看着她的眼睛，固执的要死，说什么都不愿意退了。他碰了下她的嘴唇，“最后问一遍，真不退？”
“不——”
他松开她下巴，狠狠地吻她，算是惩罚，算是教训。
脚步声越来越紧。
她推开他，抹了下嘴唇，语气平平静静：“这事儿，回家做。”
霍峥挑眉。
嗨，这丫头能耐了啊。
她瞪了他一眼。就一眼，就能要人命。他捂着胸口，跟在她身后，小声说：“喂，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看我啊，你听听，我胸口快炸了。”
她大步走在前头，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
“都要炸了，你还好意思笑？”
“你刚刚亲我，我不也要炸了？”她突然回头说。
他停下来，愣了几秒。前边的人越走越快，他拍了下自己的脸，又追上去，碰到人，改口：“凌老师。凌老师。”
她走在前面，转身，背着走。
走廊里的脚步声夹杂了珍贵的快乐。
他跟上她，一口一个凌老师，声音本就清亮醇厚，入了耳膜，就格外好听。这么好听的嗓音叫的凌老师，叫的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觉得感觉不错。
“别叫了。”
“为什么？”
“太好听了。”
“那不应该多叫叫吗？”
“回家叫。”
霍峥咬住嘴唇，看着她轮廓分明的侧脸，捂着胸口，哀嚎：“完了完了。”
凌壹回头，刚准备开口。
乔卓川突然冒出来，“什么完了？”
霍峥收起之前顽皮的样子，咂嘴，露出不爽的表情。“关你屁事。”
妈的，每次都是你小子坏老子好事。
越看乔卓川越不爽。
凌壹抿嘴憋笑。
乔卓川摸不着头脑，回头看凌壹，十分热情：“弟媳啊——”
“滚犊子，叫谁弟媳？”霍峥一把揪住乔卓川后脖颈，“你乱搞辈分，找死是吧？”
霍峥手劲儿特大，丝毫不留情。乔卓川立即求饶：“大哥，大哥，你是我大哥，大嫂，行了吧？”
凌壹咳了几声。
霍峥凑近乔卓川，低声说：“你闭嘴，老老实实叫凌老师。”
“啊？”
“叫啊。”
乔卓川看向凌壹，皱着一张脸，干巴巴地叫了一声凌老师。
凌壹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
霍峥领着凌壹进了刑侦三队办公室。
一窝子人都在等着混血美女，真人一出现，三队的兄弟们都舍不得眨眼睛了，还是霍峥拿着文件纸，一个一个地扇了下脑门才回过神来，一个一个地打招呼。
“一群色鬼。”霍峥在凌壹身后嘟囔了一声。
凌壹回头，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也好不到哪去。”
霍峥被噎住，反驳的话在口中兜转了半天也没冒出来。他还真好不到哪去，以前可不就是色迷心窍，才追的她么。
听到这话的乔卓川噗嗤一笑，几个兄弟愣着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