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呆呆的看着谢元珣拿的荷包,想说那是他的,可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一是他知道谢元珣和沈菱是不会还?给他,二是......旁边有王婶子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想看看是谁背着她藏了那么大一笔私房钱。
王婶子暂且先放下去追究谁藏钱了这回事,她见沈菱像是打算就这样把他们带到衙门,她心一松,等到了外面街上,她肯定会立刻大叫别人救命,她虽然做了这么久的人贩子,可是她没有在外人面前暴露她做的事,镇上的人听到求救,在她和沈菱这个外人之间一定会选择帮她。
她想得很好,却忘了沈菱从来都不是一个能给自己留下纰漏的人。
沈菱也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到屋后找到马桶,让王婶子等人拎着马桶,于是他们这样一伙人看着就像是倒夜香的人,旁人都会离他们远远的。
沈菱捏着鼻子说,“要是谁乱动了,那我们手中的刀就会不客气的落下来,你们也不想判决没有下来,就先一步的命丧黄泉吧,惹急了我们,你们肯定会死,但要是进了牢狱,你们还不一定会死。”
——假的。
——本朝律法对人贩子最轻都是斩立决,不然就是发配充军,或者是犯罪者无论是主犯还算从犯都得流放千里?。
沈菱是让谢元珣拿着刀,她自知谢元珣的威慑力比她重。
这话一说出来,王婶子看了眼谢元珣,咽了咽口水,一点也没有想反抗,因为她觉得谢元珣是真的能杀他们,还?是那种杀人不会眨眼的,其余人同样是这样想的,甚至他们觉得他们被送到官府,他们也是会很快就能出来,不会有事,毕竟他们的背后可是有人的。
沈菱见他们安静了,她凑到谢元珣的身边,说道,“他们不会是真的觉得他们进了牢不会有事吧?他们都不读律法的吗?”
谢元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律法在他们眼中重要吗?”
沈菱,“也是哦。”
——他们要是懂律法,那他们就是知法犯法,死不足惜,如果?是不懂律法,他们就是法盲,他们就不能从道德和良心上知道拐人是不对的吗?他们造了那么多的孽就是该死之人。
沈菱拍马屁,“你真的是一针见血,说的话那是都能被人当做是警世名言来铭记。”
谢元珣不屑道,“这有什么,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沈菱,“......”
——不,你这又是想多了。
去衙门的一路上都相安无事,真的就像沈菱想的那样,别人一闻到马桶味就躲得远远的,王婶子等人也顾忌着谢元珣不敢擅动。到了衙门,沈菱将王婶子几人都交给官兵捕快,他们很严肃很配合的把人收监,还?说官老爷一定会秉公处理,沈菱满意的走了,要是衙门把王婶子他们放出来,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衙门又不是县老爷一个人的地盘,她是听过衙门的县丞和县老爷的关系不太好,时刻都想把县老爷挤下去,要是县老爷不秉公处理,县丞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而且沈菱可没有忘记,县老爷和大夫人的女儿就是被这伙人给拐的,就算他们的靠山那个小妾能够找县老爷求饶,大夫人能放过他们?
总之他们是死定了。
被捕快抓着的王婶子胳臂被拧痛,她不耐的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我背后有人,燕姨娘知道吗,她是我表侄女,要是让县老爷知道......”
捕快冷笑,“你的靠山他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王婶子,“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捕快没有回答,只押着他们进了刑牢。
衙门中,县老爷摊在地上,他的面前站着的就是刚把他的官帽撤掉的冯公公,新的县老爷就定了县丞。
冯公公的身边来了人,凑到他耳边说话,冯公公听后,看向新任县老爷,说道,“巧了,这外面刚好来了一个拐卖案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看你是不是该升堂审理?”
新县老爷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升堂,一定会依律判决。”
这冯公公他是惹不起,虽然不知道他到他们永宁镇是为了什么,但他只要做好他让他做的事就好,不然,地上的那个旧县老爷就是他的下场。
案子判得很快,几乎是在沈菱和谢元珣刚回去,王婶子等人就被判处死刑,半个月后问斩,沈菱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刚好是去酒楼买饭,听到人群对这事的议论,她愣了愣。
“虽然我知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只不过这是不是判得太快了点,都还没有过一天。”她还以为会等个十天半个月才会看到他们的下场呢。
——判得快就判得快吧,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沈菱拎着食盒,觉得这饭菜和谢元珣买的好,她嘀咕,“等回去我要问问他是在哪个酒楼买的。”
这边,典当铺老板听到他店里?的客人聊天说起王婶子那一伙人贩子落网要被问斩时的话,他愣住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不是嘛,我都没想到她会是人贩子,我还?和她说过话,她夸过我的女儿长得好,现在想想都害怕。”
当铺老板听着这些谈话声,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王婶子等人这次没有没事,不光是要吃牢饭还?马上就要被砍头,他却莫名的想起那天被王婶子带走的那两个人,总觉得跟他们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