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那端接通时,小助理不可置信的脸出现在斑驳的虚拟屏幕上。
他所处环境逼仄,看着有些像……厕所?
“真敬业,这种时候也能接电话?”燕望津嗤笑。
喻宁给了他权限,但小助理并不知道,他惊恐的问:“你为什么能用我老板的终端?!你还会说人话!天呐!你是不是把我老板藏嘴里了?!”
说起这个,燕望津可就来劲了,他歪着头笑了笑,凑近屏幕,“昨晚上你那小老板是在我嘴里……啊!宁宁你掐我!鳞片都掉了,怎么下狠手啊!”
喻宁把小黄鱼挤开,询问助理最近的情况。
小助理看见喻宁如同看见了亲妈,痛哭流涕的指责伊诺克在喻宁失踪后是怎么丧心病狂的夺权的,还把他给扫地出门,他就像个后妈进门的……
“别哭了。”喻宁无情打断他的嘤嘤嘤,“伊诺克掏不空我的家底,你想办法联系信得过的人,来接我回去……”
“好……”小助理揪了一点面巾纸,指尖捻着擦了擦眼泪。
喻宁:“……”
这是什么糟心的助理。
一切事项安排完毕,小助理结束通讯。
他刚要推门,门就被人拍的“砰砰”作响,那一瞬间,小助理甚至以为是帝国特务发现了他,险些把终端冲进马桶里。
但门外是个粗声大气的男人在喊。
“蹲厕所已经五分半了!你工作想不想要了?!”
助理:“……”
由于伊诺克和好几个集团打了招呼,助理被挤兑出来就接二连三的失业,只要他找好工作,伊诺克就望风而动,恶趣味满满的盯着他,给他下绊子。
大概是报复他曾经拒绝做内线。
可怜他堂堂帝国大学优秀毕业生,家里证书比人高的小天才,为还房贷只能找了个周扒皮。
想到老板终于要回来了,助理整了整衣襟,对着门上的镜子仔细理好头发丝,然后——猛地推门!
站在门外掐表扣工资的胖子被门拍中额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种灵魂被拍出窍的错觉。
小助理拎了一下周扒皮的衣领……绷得太紧,没拎起来,又改拎领带。
“我告诉你!”助理翘着兰花指,点在那个大脑壳上,“我爸爸回来了!小爷我又要站起来了!哼!爷不干了!”
胖老板:???
……
喻宁想回去,而且很迫切。
他觉得燕望津在有计划、有目的的瓦解他的意志。
一步一步……现在已经用腿了,很是得寸进尺。
欲/望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太容易沉沦了,有一瞬间脑袋里都是空白的,喻宁甚至不安的认为自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出了声,换来燕望津一声轻笑,只是安抚的亲了亲他赤/裸的背,然后嗓音低沉,吐息滚热的说了一句粗话。
“这就被/干傻了?还没进去呢。”
他尾音犹带喘息,说的话自带颤音,有些缠绵悱恻的味道,偏偏说的是这样一句混话。
喻宁很恼怒,他在当时全然没有反应,尽管燕望津说他有反应,他在哭唧唧,但喻宁绝不承认!
事后他才觉得很丢脸,决定小助理“千里寻爹”成功之前,都不让燕望津上床。
“我觉得宝贝你是很爱听的,你要明白,在那种情况下说的粗话,不是在羞辱你,而是……嗯,一种情/趣……”
色批鱼泡在水里,眼巴巴的看着坐在沙滩上,一脸警惕的小人类,试图给自己辩解,“而且我没说什么过分的吧?”
情难自禁的时候叫了“老婆”也不行?难道喻小宁喜欢被叫“老公”?
这也不是不行,燕望津摸摸脸皮,觉得他可以。
他脑子里不能说在开车,大概是在开星舰,往宇宙边缘开,喻宁对此一无所知,只觉得色批鱼吵闹。
他轻声说:“等你醒了,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这个问题,我认为已经影响健康和工作效率了。”
燕望津:“并没有,你最近似乎还重了点,抱着感觉沉了。”
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