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洁白的月光,竞会是暖暖的,眼潮潮的,这一刻她嗅到了失恋的气味。
难捱的夜终于过去了,宁恩草草洗漱匆匆下楼出现在餐厅,却没看到彭湛,用眼神寻问墨大叔。
“少夫人,大少爷昨晚没回来。”
失落在宁恩的脸上升起,她慢慢坐下,默默地吃着早餐。牛奶是酸的,面包是酸的,煎蛋统统是酸的,她真切地尝到了失恋的滋味。
此时的彭湛,并没有那么忙,起码不像墨管家来电话寻问时,所说的那般忙碌。他身处会所三剑客固定的包间里,坐在墙角靠边的老位子,端着茶轻啜一口,苦涩的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放着,当问及她有没有爱过自己时,她没回话的那一刻,他的心慌到难以复加。他有多久没有这种夹着小心翼翼,又不知结果如何,而急切地等待煎熬。当沉默被她越拉越长,那种心灰意冷是难以形容的。
贾达友无聊地摊在沙发上,假模假式地哀怨着。“单身久了,看头母猪都眉清目秀的!”
“我们三个当中,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周牧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他的花枪,再明显不过的心不在焉,却也不防碍怼眼前的风流成性的货。
达友被掀了老底,无耻地奸笑两声。他凑过身,小声地说着今晚最不同寻常的老大。“二牧瞧见没,阿湛脸黑的跟包公有的拼,肯定出了什么事。”
周牧白了这货一眼,“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阿湛心情不好,你最好识趣点,说话前先动动脑子,别又把阿湛惹急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
“没义气,瞧不起你。”贾达友一如既往地鄙视着胆小如鼠的二牧。他可是肚子里有话憋不住的人,直愣愣地去捅马蜂窝。“阿湛,宁恩那个女人又惹你生气了?你终于忍受不了她毒如蛇蝎的黑心肠了吧。”
周牧抚额叹息,他要是指望达友这货能闭上他那张破嘴,就相当于让他管好下半身那样不可能。
“什么永远不变的爱情,都是扯淡。以我的经验来说,所谓的爱情就是腐败的叶子,只有那些新鲜的,嫩绿的不断地覆盖,才能遮住漫天腐烂的臭味儿。”
贾达友大肆宣扬着他荒唐的爱情观,惹来彭湛将盖碗茶碰撞出沉闷的声响。周牧直捅达友的胳膊肘儿,这不知死活的货愣往枪口上撞,嘴贱被打死活该,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阿湛,你不觉得前次她们集体消失有问题吗,小纯大包大揽地说是她的主意,她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淑女,怎么可能有这胆子离家出走....”
就在贾达友充分卖弄想像力时,王舒端着茶盘进来,周牧立即坐正身子,极其认真地擦着花枪来掩人耳目。
“我敢肯定是宁恩那女人想出的幺蛾子,故意让你担心,着急地四处找她,反正她怀着你的孩子,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你也拿她没办法。最后再威胁小纯来背这口大黑锅。王舒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来说句公道话,我说的对吧?”
王舒对贾达友的印象不好,但好歹也算是大面上过的去,但这次他的言论太过分,着实让人听不下去。“贾先生,大家心里明镜一样,怡纯为了谁而离家出走,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恶意栽赃,有失男人的坦荡。”
王舒帅气地转身,周牧瞧见她最后一眼是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鄙视,那意思在说他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朋友!
周牧被王舒看低而动了气,一腔怒火直直地喷向罪魁祸首。“贾达友,你是不是有假想躁狂症?”
“你发什么疯,冲我来什么邪火!”贾达友莫名其妙,要发火也是坐在一边的彭湛吧,二牧这家伙咋呼什么。
“你就是阴沟里的一条臭鱼,满脑子都是黑暗的想像。”周牧除了指责还是指责,他跟王舒的关系够紧张的了,根本经不起任何的动荡。
“我想我的,碍着你个屁事,是你自己留不住王舒,冲我来什么劲。”贾达友也来了火,直击靶心周牧的痛点。
“谁说我留不住她,我不签字她就离职不了。”周牧死不承认自己的无能,拿出老板的招牌来挡。
贾达友撕下他没半点可信度的老板威严,只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死撑罢了。“屁吧,都被下属给了最后三天通牒,还装什么大尾巴鸟。”
“贾达友,滚!”被看穿了的周牧恼羞成怒地指门轰人。
彭湛不想听智商都不如幼稚园的孩子高的两个大男人耍嘴皮子,心烦意燥地离开这噪杂之地。
经过走廊,彭湛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
“彭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脑残小剧场!
豆包:(当天上午)写着写着,很想看动漫!
豆馅儿:(恨铁不成钢)所以呢?
豆包:(贼笑)偷偷的,看了一集半!
豆馅儿:(恼怒)偷偷!一集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