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肖二！为了女神，加油啊！”
“嘘，别说话！我在直播……”
“你不早说啊啊啊啊啊别贴我这么近，我没化妆！”
工作人员对于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早有了解，只能赔笑。他对肖茉莉道：“肖小姐，到您了。首先……我们从E级开始？”
按照测试规则，是一级一级往上加的。
“不用了，直接B级。”
众人一怔。
安琪嗤笑：“你疯了？你连E级都是勉强过的，你以为你是肖蔷？”
索兰挑眉，盯着肖茉莉若有所思。
“就是B级，我确定。”肖茉莉坚定地道。
她没得选择，下一轮的身体测试是她致命的弱点，只有这一轮上拉高综合分，她才有机会冲击B+，而留地的最低标准就是B+。
工作人员调整好了设备，示意她开始。
肖茉莉深呼吸，进入了测试区域。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屏息，像是被勒住了呼吸一般。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变化，索兰敏感地注意到了。
肖茉莉全神贯注地盯了前方几秒，嘴里默念着什么，而后，闭上了眼睛。
学生那边突然炸开了。
“她闭眼了！她要干什么？因为那女人说慢得要睡着了，她就真的睡着了吗？”
“完了完了，我蔷的一世英名要毁在她妹妹手上了！暴风哭泣！”
“哎？就我觉得肖二是真的挺好看的吗？就这么站着不动也挺好看的……”
“她不就是因为天赋都点在颜上才这么废的吗？脸这种东西，你喜欢，将来照着她整一张不就得了。”
以星元时代的整容技术和基因调整技术，再好看的脸也不值钱。
对于外界的喧哗肖茉莉仿佛已经全然隔绝，她沉浸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心中默念：三、二、一。
突然，她有些笨拙地动了一下，又一下，第三下。
然后，明眸再次张开，世界回到她眼前。
她紧张啊地四下张望：“结、结束了吧？”
索兰的视线锁定在女孩子慌慌张张的脸上，表情不自知的柔和。
嗯？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只顾着吵闹，也没注意子弹……不过就肖茉莉那姿势那速度，好像还没开始就动了，绝对是早了，不可能躲开的。
工作人员点点头，抽出了表格：“通过。”
“这不可能！”安琪在坐席上“腾”地站起来。
然而公共屏幕上已经公示了肖茉莉的成绩，甚至比安琪还要高出0.02的“预判”系数。
肖茉莉也没有得意，小心翼翼地保存了数据，笑着对工作人员道“辛苦”。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被女孩儿这么看着笑着，不知怎么就脸一红。
不是说肖二是只猴子吗？
长成这样是猴子，那其他人是什么，狒狒？
安琪愤愤地离席，走向第二测试区，路过肖茉莉的时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下一轮若是还选和我同级的测试，可有你好受了。”
下一轮的身体测试，在法律上是允许测试人员受到一定伤害的，这是为了测试真实的数据。反正现在的医疗十分发达，半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初。但是对于耐力较低的E级新人类，治疗过程中的痛苦也可能让他们死亡。
“我不会的。”肖茉莉连忙摇头。
选B级？她可不行。
安琪冷哼着离开，肖茉莉回到坐席，忐忑地面对索兰。
“我刚才动作很难看吧？”
有索兰这个大帅哥在旁边看着，她其实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她做不到优雅的躲避，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所以只能提前做出应对。
她花了九年的时间计算测试中心系统内子弹排列概率，子弹的角度，子弹的方向，从她十一岁第三次来到测试中心起，她暗中收集了上千万份的测试报告，演算数据，终于在上个月推算出了一套答案。她将这份数据背得烂熟于心，又结合今天的情况默默演算了一遍，提前背下了答案。
闭上眼睛是为了防止自己看到子弹下意识的害怕，因为数据是计算出来，存在脑海中，一点误差都可能会前功尽弃。
这种计算对于新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在计算机的辅助下，这只是一件机械而枯燥无聊的工作。没有人会像她一样花九年时间去做这件事。她并不比别人聪明，她只是比别人更有耐心，也更坚持。
她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
肖茉莉难言兴奋，双手握拳，小动作的，低声的，给自己鼓劲儿。
索兰抬手，在女孩子头上宠溺地抚了抚，语气中带着赞赏和几不可闻的温柔。
“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