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峋倒没想到这种时候她意外的还挺矜持,一边又被她眼里兴奋的光逗笑。说出来的话虽然是反问,语调却并不上扬,只是悠悠地陈述:“为什么不可以。”
温楚抿了抿唇,小声说了句“没什么”。
然后就眼看他白皙的指节抓着衣摆往上掀起,肤色和被汗浸湿的黑T颜色对比极鲜明。
他腹肌的形状也很漂亮,不是大量蛋白.粉雕刻出来的鼓鼓囊囊的一块一块,清晰又自然,加上本身的腰就窄瘦,在行走间一起一伏,在第一时间就完美占据了她的审美制高点。
温楚看到一半,忍不住用口型偷偷感叹了句“wow”,结果还没等她措好词夸他,这人就把衣服放下了,一面掩饰意味明显地轻咳了声。
她抬头,眼尾因为没化妆,只是淡淡的粉红色,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往上扬,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严峋,你不吃亏的。”
严峋挑了一下眉,不太理解地反问她:“嗯?”
“我也有马甲线……虽然你现在看不到,但是以后说不定……就有机会了,”温楚打头一句还是自信满满的,越说到后面想到的画面越歪,最后只能直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背着手往后走,“你应该快结束了吧,我到门口等你……”
严峋不由莞尔。
……
早上一块吃过早饭后,下午严峋就坐车走了,因为星影那番拔吊无情翻脸不认人的做法,温楚只能先把这些事情全权交给他助理小b处理,一边再给他的工作室物色新员工。
但物色新员工这种事情她可以交给自己万能的小a去做,于是眼下小男朋友一走,就打电话约江狗一块儿出门逛街。
在新荣记吃午饭的时候,当然也顺便把同居的事情跟她讲了,江骆骆当时惊到把筷子上吃到一半的脆皮带鱼弄掉,抬头问她:“您什么???”
“我把小男朋友接到家里了,星影那公司穷得抠脚,公寓还要给新人住。”温楚一边往自己的碗里盛汤,一边道。
江骆骆摇摇头,叹了声“草”,然后数落她:“黄姐,您是不是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我跟甜甜快一个月了我都没敢这么搞,你倒好,一搞就搞到家里去,万一给你家叶女士知道了,不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温楚翻了个白眼,淡淡反驳:“你也就会跟我放马后炮,早干什么去了?我现在捏着我爸赏的股份哆哆嗦嗦,同个居跟这个比起来,再说又不在一起睡,风险约等于零好吗?”
“不是,我让你去找个小奶狗谈恋爱,谁让你去搞风投了?这不是你自己临场发挥的,还怪我?”江骆骆把那块带鱼夹起来,放到一旁的骨碟里,一边转过脸睨她。
温楚“啧”了声,放下汤匙,两手搁在桌上,镇定地堵住她的嘴:“你别瞎想了,我要想去死星影还不肯跟我陪葬呢,再说人小孩乖得很,昨天晚上在家老老实实的,我关心一下困难儿童还不行了?”
“儿你个头的童,他跟你一样二十三,别整天搞得自己济世圣母似的,我还不是就想劝你这种傻白甜清醒一点,这世道上什么人都多了去了,别到时候被骗财骗色了回头来跟我哭。”江骆骆恨铁不成钢,就差伸手敲敲她的脑袋听听音色。
“知道了……”温楚勉勉强强应了声,觉得检讨来检讨去也没意思,索性换个话题,拨出手机里自己列的一张购物单,告诉她,“待会儿陪我逛两家家居店,我要给小朋友买点东西,一切向我家的装修风格看齐。”
“草……”江骆骆又长长叹了口气,“我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运势?你现在这什么诡异的贤妻良母人设啊我晕,不会真这么快就喜欢上人家了吧?”
温楚浏览购物单的指尖一顿,抬眼看她,没说话。
江骆骆被她诡异的沉默吓到,规规矩矩地放下筷子,问她:“姐,怎么了……?”
温楚歪了歪头,轻皱起眉头问:“我要是真的喜欢他的话……很奇怪吗?”
“呃?”江骆骆一下子语塞。
温楚于是又问:“你喜欢你那个小酷哥吗?”
“……还可以,挺喜欢的吧。”江骆骆气势渐弱。
“那不就结了,连你这种占个星盘的都老实巴交说喜欢,”温楚放下手机,不慌不忙地喝了两口茶,补充道,“更别说我家严峋弟弟呢,长得帅,身材好,声音好听,未来事业可期,又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我干嘛不喜欢他?那不占着鸡窝不下蛋么?贱不贱?”
江骆骆被这句“贱不贱”折服,嘴上流利地“行,打扰,当我没说”认怂三连,老老实实吃饭去了。
……
等两人进了家居商城,二十出头的年轻的心很快就被那些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和看起来好像很有用的杂货俘虏,推着小推车开始买买买。
尤其遇到那种在她们学生时代觉得很憨批的情侣马克杯和情侣拖鞋时,也不知道是家具品牌的设计更新换代了还是心态变了,竟然少女心大爆发的觉得很好看,尴尬地对视一眼后,默默拿下来丢进小推车。
等两位小富婆从比较亲民的家居店出来后,又辗转到了平时习惯去的睡衣店。
犹记粉丝两百六十六万的网红黄姐曾经在评论疯狂问她到底有多少睡衣的时候,在自己的vlog里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睡衣是挺多的,六七十套吧……因为平时不怎么出门,衣柜里除了高定裙子就剩睡衣了……”
于是一进门,店员当然热烈欢迎这两位财神婆,相互间打了个招呼后,又问她们要不要喝点香槟。
温楚摇头谢绝,原本落在睡衣上的目光莫名其妙被另一个店员拿过来给她看看的礼服和小吊带勾走,试了试面料的手感后,捧着去试衣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