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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狗,我说你就是欠的,之前跟你说的时候半个屁都不放,搞完了才来跟我逼逼叨叨逼逼叨叨,老娘我是真的累——)”
江骆骆闭着眼睛躺在按摩床上,因为正在接受轻柔高雅的纯音乐和白檀香的熏陶,加上身后还有肤白貌美的瑞士籍小姐姐在给她做去角质按摩,操着一口自动加密申城话骂人的语气就因此变得非常温柔和煦,末了因为嘴巴动作的幅度太大,还得到了小姐姐笑着的一句“sorry”。
温楚在她的隔壁床上接受valmont的补水保湿护理,闻言也温柔地冷笑了声,用申城话回她:“(我之前怎么就半个屁没放了?谁知道那天挂了电话小屁孩就回家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骆骆一听那个腻死人的“小屁孩”就忍不住“啧啧啧”三连,在闭着的眼皮下翻了个白眼,道:“(别跟我在这儿玷污小屁孩这个词儿,您黄姐都拉人家上床了,我小你个头……)”
“(江狗,是他拉我上床的不是我拉他,你给我搞清楚。)”温楚反驳。
“(我管你们谁跟谁呢,所以你家小屁孩表现怎么样?不会真人如其名吧?)”江骆骆开始面不改色地耍流氓。
温楚料到她会问这种壁画,忍不住轻骂了声,半晌后才用有点烫嘴的申城话含糊问她:“(江狗……你觉得严峋这样的、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吗?)”
“(蛤?您她妈逗我呢?他第一次谈恋爱?)”江骆骆听得皱起脸,努力扭头想看她,嘴上一边莫名其妙地切换回普通话,“就你家小屁孩那张A炸脸,他不想谈恋爱别人就是摁着也给他强上了,这把年纪真没谈过的,要么是生理疾病、要么是心理疾病,您看看他像是那种?”
温楚不太爽地扯了扯嘴角,反问她:“那我这把年纪在之前也没谈过恋爱呢,你看我像是那儿有病?”
“嗯???”江骆骆惊异地吱了声,“您被害妄想症晚期您不知道???”
“……草。”温楚一口气上不来,下一秒护理师要帮她把磨砂膏卸掉,热毛巾往脸上一盖,就没声儿了。
两分钟后她被放出来,被冒犯的感觉已经平复许多,心平气和道:
“我男朋友呢,生理疾病应该是没有的,我签合同的时候还看过他的身体检查报告,好得很。至于心理疾病……应该也没有吧,他性格就那样,一巴掌打不出个屁来,再说我都这么吵了,他安静点也挺好。”
江骆骆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为自家温狗还有些自知之明而感到欣慰,想了想又道:“所以呢?你别给我转移话题,男朋友表现怎么样?”
“……”温楚默了默,片刻后轻抿了一下涂了薄薄一层唇膜的嘴唇,再次用烫嘴的中文回她,“都说了是第一次了,表现能怎么样啊,而且他除了年纪小,别的都还挺@#$%^YU那啥……懂吧?”
中间不知道叽叽歪歪了什么玩意儿,准备糊弄过去。
“哦,那就是菜,软件发展跟不上硬件发展。”江骆骆精准概括,一边忍着自己在护理师小姐姐手下颤抖地憋着笑的嘴脸。
“草,那不是因为我也没经验吗,你也总得给人家一点进步的空间啊,再说他学习能力还不错,第二次就……好很多了……”温楚下意识开口给自家小狼狗洗白,说到最后发现这个话题聊得好像有点太深入,很快调小音量闭麦。
江骆骆听到这种护犊子的话,很有种女大不由娘的感慨,老母长叹了声后,幽幽道:“楚姐啊,你这样不行,我看你是真一头栽你那小孩儿身上了,姐妹瞎侃你都护短呢,以后还不得名表豪车大游艇、别墅古董小飞机这么供着他?”
温楚睁了睁眼,冒出一丝警惕,有预感江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再说你不刚刚才跟我说他谈恋爱的自我意识极差、出门拍戏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每天就会给你发俩‘晚安’打卡、搞得你每天看到都很不爽么?”江骆骆继续补充,末了有点忧心地皱皱眉,道:
“再想想你这条件吧,就不说富不富婆什么,就这长相这身材,怎么也得是男人的欲望之火、灵魂之光?但是他那反应,有哪点像正常刚谈恋爱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怎么着刚食髓知味的,电话微信一天到头总会有几通吧?就连甜甜这种闷葫芦都他妈会来查我的岗呢,你再对比对比你家?”
温楚被她这一连串问话堵得说不出话,每到这种时候会不自觉舔嘴唇,下一秒尝到黏腻的唇膜味道,很快又回过神,指尖慢吞吞扣着身上的被子边角,一边开口:“其实我觉得也有点奇怪……不过这也是他性格的原因吧,太粘人的我也受不了,还不如这样的。”
“性格原因你个头?你谈个恋爱变成这种傻白甜憨憨我还没说呢,他怎么就不能发发光发发热啊?”江骆骆气得想敲她的头,“我看你这种人傻钱多的,要被PUA盯上绝对一P一个准,给我她妈清醒一点,别对狗男人太好,知道没?”
“哦,”温楚难得老实,安静半天后觉得她说得实在有道理,又虚心向她请教,“那要是我现在还真挺喜欢他的,怎么办?”
江骆骆一听这句话就知道温楚栽了石锤,烦闷地“啧”了声,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什么怎么办?你就不能这么喜欢他!”
“……嗯?”傻白甜憨憨吱了声。
“我就直说了吧,我觉得他没那么喜欢你,三下两下把你弄上床,现在估计到手觉得差不多了,想一脚踹了你……”江骆骆开始发表她的激进的危险言论。
温楚适时打断,认真摆出事实:“可是他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五年呢,他有这么不怕死吗?”
“哦……”江骆骆一下子没多少底气了,最后只能一撒手,瞎几把道,“反正我还是觉的,要么你就看得牢一点,二十四小时监管,让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种,囚禁play,挺刺激……
“要么就及时止损算了,就以你们俩现在这状态,我觉得还挺不靠谱,哪有狗男人刚搞完就这么冷淡的?他就算不敢跟你明着撕,背地里说不准拿你的钱转手又包养小情人呢,这绿帽子谁受得了?你黄姐以后还不直接改名叫绿妹了?”
她这话虽然只能听一半,但毕竟是恋爱教母,还是有些参考性的。
温楚躺在那儿对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一番,抬手对护理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干就干地裹着浴巾下床去给待囚禁对象打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温楚轻问了句:“严峋?”
对面顿了一下,才传来助理小b小心翼翼的声音:“楚楚姐,峋哥还在拍戏呢……”
“……”温楚抿抿唇,心骂了句草,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b毕竟跟她不是特别熟,平时的交流更多是通过方潇,这时候也有点尴尬,问她:“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您要不先跟我说吧,我待会儿传达给峋哥……?”
温楚的嘴角耷拉下来了一点,边往按摩床走边兴致缺缺地回:“没什么重要的事,挂了吧。”
“等等,楚楚姐……”小b被她这句话吓到,觉得应该是自己刚才的回答表述得不太好,努力弥补地开口:“峋哥这条应该快过了,待会儿来补妆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他最近拍摄量挺大的,而且好多都是大夜戏……”
温楚“唔”了声,躺上按摩床,对他道:“行吧,那我先挂了。”
“嗯,楚楚姐再见。”小b心惊胆战地挂电话。
老板娘的气场真是太恐怖了呜呜呜,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来她一秒黑脸的样子orz。
“在拍戏呐……?”江骆骆随口问了句,带着点不出所料的叹息。